管事话音刚落, 旁边赌桌有赌客先来兴趣,将头伸过来问:“我听说那位第一美现今也在们手里?”
司危冷冷一眼瞥过, 就见对是一只海妖, 长个鱼头一样的大脑袋,嘴唇厚而外翻,说话时也是一股腥臭气。管事见他问, 便故作神秘地一笑:“第一美不在我这艘船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他在哪, 阴海都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与不在,客亲自登岛一观便知,眼见为实。”
“这话说的, 那我登岛,又见不着,岂不是白跑一回?”海妖虽说色迷心窍, 却也有脑子,非得要管事确认第一美千真万确就在岛上。其余也跟着起哄, 也有消息灵通,听到过一星半风声的, 扯起嗓子道:“们是别想, 即便那美就在岛上,也是由阴海都两位都主先享用, 难道能这么快就轮到我们?”
提到这话题,众就都哈哈大笑起来, 又道:“不急, 不急,大们总有玩腻的一天。”
司危丢下筛盅, 并未抬眼,只是问道:“其余层都有么, 美?”
“想看美,也有,不过有比看美更刺激的。”管事附在他耳边,看似要传秘音,声调却又恰好能让周围听见,“带血的,不带血的,都有,看客喜欢。”
司危头:“好,那就带血。”
见他这么说,管事也跟着眼睛冒光,伸手一比:“入场券,这个数。”
“这个数?”群一片咋舌,“也太贵,得多刺激才能值回这个价。”
司危起身向着下一层走,随手往后扔个钱袋:“有想一起来的,今天我请客。”
现场静片刻,而后便是一片鬼哭狼嚎的兴奋狂叫。凤怀月小跑步追上司危,问他:“想做么?”
司危:“杀。”
凤怀月心想,我就知道。
但杀归杀,现在就大张旗鼓地杀,万一打草惊蛇呢?凤怀月提醒道:“阴海都定然知道我们已出海,万一……”
司危看他:“继续说,万一么?”
凤怀月调整一下措辞:“万一他们被这大杀四的高深修为深深震撼,从此闭岛不出,那我们这一趟岂不是要无功而返。”
“无妨。”司危一挥手,“即便他们闭岛不出,本座也能将整座阴海都连根拔除。”
说起来倒是很容易。凤怀月提醒:“但在鲁班城后山时在吐血。”
司危:“我没有。”
凤怀月:“……”
真的很难不吵,但也不能现在吵,因为管事已带着吃白食的赌客们浩浩荡荡跟上来。司危停下脚步,看着眼前浮动的另一枚千丝茧。
这里便是赌场的另外一层。凤怀月在踏入时,稍稍闭闭眼睛,他知道现场或许会很血腥,但当风迎面送来潮湿而又浓厚的铁锈味时,整个是有些许作呕。四周墙壁上“啪啪啪啪”,接二连三地亮起灯火,照亮空荡荡的大殿。
“地面上怎么会有如此多的血?”
“有血才够刺激,这……难道是让美与猛兽搏斗?”
“搏斗么,我看直接将美丢进饿兽群里,他们蜂拥而上撕扯抢食,那才好看。”
“好,好,就按这个来!”
们七嘴八舌地高声议论着,管事只在旁边听,笑而不语,一脸高深莫测,待到众稍稍安静下来后,才道:“美斗兽场,只有在阴海都才有,不过诸位请放心,这一层的赌局,也绝对刺激。”
他按下机,一个巨大的铁笼从空中缓缓降下,当中坐着一名穿着暴露的美艳女子。她是美丽的,但只要细看就能发现,这份美丽既僵硬又脆弱,她脸上敷着厚厚的脂粉,应当是为掩盖蜡黄的病容,双腿也以一诡异的姿态蜷缩着,凤怀月轻声问:“断?”
司危道:“残。”
其余也看出端倪,抱怨道:“我们是花大价钱进来的,就为看这被们阴海都玩废的货色?”
“这赌局,与她的腿无。”管事道,“况且猎也不止这一只,诸位就当先练练手。”
下奉来数十长弓,每一颜色皆不同,如围猎一般,谁先射中猎,谁就能赢走所有筹码。
“这算么,瞎子也能射中。”有中说着,手已拉满弓弦,利箭穿破空气,眼看就要射中美,笼子却忽然飞起来,“叮”地一声,箭矢打在笼子上。
“没意思。”司危面无表情,“我不会射箭。”
凤怀月:“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