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便懂了,“野利部一旦和李元昊有矛盾……李德明就会很难做。而这其中,李成遇的外家和李成嵬的外家,都会掺和进来。部族不同,利益所驱……”四爷点点头,“就是如此!只要闹起来,咱们就有机可乘了。”桐桐眼睛亮闪闪的看他:“打吗?”打!打!打!就知道打?“打什么呀?”他低声道,“朝中有些大人的话还是要听的,他们说的未必没有道理。你不用老排斥他们的想法。能不起战端,当然是不起战端最好。”不打……那要怎么办?四爷笑了笑,而后点了点桐桐的鼻子,“剩下的你别管了,好好过年吧。别整日里往外跑了,其他的事我办。你只看着就行了。”然后四爷回去就很老实的拜访知州,把事情的后续处理都说了一遍。当然了,也隐瞒了很多细节,比如李元昊就在其中的事。只要不说李元昊,知州就觉得事情处理的很圆满,很好呀!怪不得朝中大人们都推崇他,是个会办事的。特别听从圣意,半点都不违逆,这年轻人真真是合心意。于是,知州大人留饭。吃了饭送四爷的时候还说,“会拨出一笔钱来,单独养这些马,给马疗伤,随后还教给四爷处置。”四爷应承了,回头又去找知军刘平。刘平病也好了,笑眯眯的,零伤亡的把事情处理的这么好,真是好下属,“回头我就上折子,一定要给赵大人请功。”好说!好说。上官满意了,处处都和谐了。桐桐甚至还收到后宅送来的新年贺礼!可回来之后,四爷又给郭副使写信,问他:这里拦截了一批马,是否跟他有关。写完叫人给送去,他姓郭的要是敢承认才怪。这边送走了信,他又写折子,这个折子可是密折。在折子里他把所有的细节都说了,真的没有一点隐瞒。在最后,他在折子上写道:夏州一半汉人一半党项人,为何夏王只能是党项人?桐桐瞥了一眼,然后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打仗从来不是目的,也不能是目的。融合、彼此相容,这才能长久。”四爷吹着折子上未干的墨迹,“如果用征战的方式勾连,这就如同在重演历史,要不了多少年,还是会起争端。你看到了大宋的弊端,但你得承认大宋在某些方面的好。我们若是因为这些弊端,而打破了原有的好,那我们做了那么多的意义是什么呢?”桐桐没有言语,只看他。四爷看着地图,“在你面前的,不管是大宋、辽国、夏州、回鹘、吐蕃、大理,他们都不是外人。你若只站在自己是宋人的角度上看事,那这版图怎么衔接起来呢?”他的手在地图上来回的挪动,“没有差别!他们都没有差别。你的心别偏,不管怎么打,你得知道,这里面没有赢家。对于咱们而言,不过是手心和手背的差别。所以,武力是用来震慑的!仁宗之‘仁’被广泛认可,这便是百姓的呼声。战争,永远不是好东西。”他拉了桐桐的手放在地图上,“你看……大宋是中原、江南和东南地区;辽国是东北和北部地区;夏州和回鹘是西北地区;吐蕃和大理是西南地区。你来告诉我,你要是挥起你的刀,你忍心砍谁?”桐桐的视线落在地图上,好似面前都是江山起起伏伏的曲线。她突然就笑了,盯着四爷一个劲的看。四爷:“……”看什么?看你怎么就那么可人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