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的!走走走,以后不许上我家来了。我可烦看见你了。”
但是秋分这种人是不会恼的,桐桐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依旧没有意识到人家真的很不喜欢她。真的就跟着去另一个房间了。
桐桐抓了一把药,扔到水壶里,这么咕嘟着,药味出来了,就算是给屋里消毒了。
她抱着孩子坐炕上喂奶,孩子一边吃着一边冲着大人乐,桐桐就笑,“爸爸去取羊奶去了,咱们等明年开春就半岁了,能加辅食了。就不用你的羊妈妈了。”
四爷回来的时候就听见桐桐在屋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结果进去,是跟孩子说话呢。一看熬着的药汤子,再看看炉子前面的泥脚印,就朝隔壁房间指了指,“有人来过了?”
嗯!秋分一会子一吸鼻子,感冒的还不轻,桐桐就说,“等会吃完饭给我熬一副药,睡前我喝。”喝了药孩子再吃母乳,就有一定的防病效果。
四爷应了,左右看看,这是回来还没来得及吃饭,家里也没来得及做饭,一直有客人吧。很多人家不吃晚饭,所以,大概也没有意识到这是耽搁了人家的吃饭时间。
四爷接了孩子,桐桐下去用炉子做饭,“熬粥吧?”
行!在炉子边上顺便将馒头烤热,家里有泡菜,简单的凑活一顿饭就行。
四爷接了孩子在屋里转悠,“过了年就七五年了,又熬了一年。反正孩子小,忍忍就过去了。”不会一直龟缩在这里,叫你觉得不自在的。
桐桐应着,腾开手才去看包裹,结果打开一看,里面是晒干的菌菇。
她抓了一把蘑菇,然后叫四爷看,“是野生菌,处理的挺干净的。今晚泡着,明儿晚上在家涮锅子。”说着就找了布兜,倒出一半来,“给农场那边带去,够吃一顿,添个味儿的。”
成!
“回头包了菌菇的饺子再给老道送,要不然他一个人也没法做。”
都好!
四爷一边应着,一边低头看怀里的孩子。孩子吃手,将大拇指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露出一个拇指的小尖尖,吃的啧啧啧的响。睁着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好似也知道竖着耳朵听大人说话了,但就是怎么转悠他都不睡了。
四爷用衣服给孩子把光线遮住,继续晃悠,好容易眼睛闭上,结果猛的一嗓子,把孩子吓的激灵一下。
是金三娘站在大门口开始骂了:“……你是娃不管,男人不管,一天天的就知道往外跑。养个母鸡都知道把蛋往家里下,你呢?家里的活啥也不干,人家的事就显出你的能耐……”
这不是针对谁家,这是这婆媳俩的日常。
秋分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没出去呢,就在自家的院子里朝外喊:“你不在,你儿子也不在,叫我跟你老汉在家里脸对脸……”
这话可不得了了,金三娘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哭。
四爷捂住孩子的耳朵,这一天天的,听到的都是些什么?
桐桐撩开门帘出去,说这婆媳俩,“以后不许登我家的门!你自己的事自己去处理去,谁经得住你这么闹?”
说完,哐当一声把门从里面给关上了,插门的声音也可大了。
外面也不嚎了,但声响也不小。在里面听着,是婆媳俩又打了起来。
桐桐拉韩翠娥,“走,吃饭!”受不了这个。
韩翠娥叹气:就是这样的,家里连烧炕的柴火都没有,一家子挤到一堆,自然矛盾就多。瞧着自然是要多不体面,有多不体面。
她就跟桐桐说,“人家都说,老二半夜敲巧云的门,有人看见了。巧云吓的不敢开门,急着找对象呢。说是现在都不在家里住了,跑去知青院,跟那些知青一块住了。人家跟我说这个,也是想叫咱管一管,这个老二……咋想的么?现在回头找巧云,人家又不傻,能嫁他么?胡闹腾。”
“行!我明儿抽空问一问。”
韩翠娥就叹气,“娃呀,你是不知道寡妇的难。”
桐桐拍了拍韩翠娥的手,“看您说的,女人哪能不知道女人的难处呢?”
“可最害怕的就是女人不知道女人的难处,你听听去,说闲话的多数也都是女人。”谁能体谅呢?没经过这苦的人,是没办法理解的。
桐桐是真的把这个事当事了,第二天四爷就把老二调到河滩修路去了,这一去暂时都不会回来。桐桐呢,就打听,看有没有合适的对象,介绍给巧云。也问巧云的意思了,人家的意思很明确:“妹子,不带娃就行。人长的磕碜一些没啥,就是人得好。”
行!我留意就是了。
可有些事往往发生的叫人出乎意料。
过年了嘛,老三金司烽回来了。
回来的事桐桐不知道,四爷也不知道,两人正上班着呢,才说公社这也要放假了,结果就听见喊声,说是知青院里有人耍流氓。
这还了得?都往过跑,结果女知青住的院子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