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当兵就是从十六岁到六十岁,只要活着,每年按点得去。这成吗?其二,晋身途径窄,子承父业的太多了。如今禁军中还有父子营,那里都是跟李渊起兵的第一匹人马的后代,别的人根本就混不进去。其三,待遇跟不上。永业田这个法子,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没有优势。
这么着下去,府兵制就得改!可改了募兵制之后呢?李隆基倒是改了,可也养出了个安禄山呀!安禄山整出个安史之乱,大唐由胜转衰。
李绩诧异的看了这位公主一眼,这说的是白叠子的事,可这又不仅仅的是白叠子的事!她很聪明,不直接说而今的兵制有问题,免了干政之嫌!她在以她的法子蜿蜒曲折的想达到一些目的。
会听话的都是聪明人,李治先看皇后,可皇后很惊讶。这显然,这并不是皇后影响的!这叫人怎么说呢?只能说每个人的天赋真的很不一样。
这个事,她只一点就马上跳过,“只靠朝廷,终究是杯水车薪。占着大面积土地的难道不是世家大户?只要想找,他们也不会缺种籽。再说了,种植所得之利到底不大,真正的大头在织造。织造大户可跟朝廷购买织机,可给农户提供种籽供其种植,而后便于将棉回收回来织布……”
张文瓘眼睛一亮,“朝廷再用卖织机的钱去购买种籽……”这是饶了一圈,朝廷没亏钱,也发了种籽。大户出了钱,可他们盈利点在后面。谁都没吃亏,可却盘活了。
从来没人看的上商贾之事的,从事商贾的那是下等的人。连买来的胡姬也不如!因此,朝廷也没有人去研究这商贾之事。
可其实,这转了一圈,事却办成了。
他觉得这个事甚好,忙躬身跟圣人道:“公主殿下所言甚是。”
李治当时没言语,只笑了笑,“事不急,再慢慢议。”
看了一趟,回去了。太子临走的时候低声道,“回头皇妹去东宫一趟。”
好!
四爷留下了,跟桐桐把事情安排好,这才回京城去了。
在路上桐桐就说,“我今儿就不该多嘴。”
四爷就笑,“不是对你不满,也不是对你说的事不满。这里面有几个事,你不知道。”
什么?
“提到了安西都护府,你知道安西都护府的都护如今是谁?”
没注意!“是谁呀?”
“裴行俭。”
林雨桐‘哦’了一声,此人可当真是了得!跟褚遂良和长孙无忌密谋着反对李治册立武后为后的人就有他!此人的能力那是相当卓越,西域诸部投奔大唐,多数是因为此人治理西域治理的好!西域诸部觉得他仗义,从而投了大唐。同时,此人完善可科举选才之法,也颇有识人之能。
他是唯一一个直接参与了反武的密谋之后,还活到现在的人。当时被贬去了西域,在安西都护府做了长史,而后升了都护。当然,后来还调回长安起复了!
能从武后的手里逃出生天,被贬了,可功勋大到武后没把他如何还顺利的升了。
所以,张文瓘一提西域都护府,武后直接就出声阻止了!她顾虑的有道理,大局上也站的住脚,但不得不说,她不想叫裴行俭现在回长安。
而四爷又提了另一个人,“张文瓘。”
这个人怎么了?如今在辅助太子监国,生性严正,为人低调,是良臣干将。
“那你知道张文瓘跟李绩什么关系?”
张文瓘跟李绩有关系吗?没见走动呀?
四爷这才道,“张文瓘当初在并州做参军,深受李绩器重。李绩对他有知遇之恩!你一提,他立马赞成。李治当然不能直接答应了。”
林雨桐懂了,李治是想跟张文瓘说:你跟李绩的关系我知道!
这其实是警告,警告李绩和张文瓘不可结党!但是事只要对,李治最终还是会采纳的。
也对!一个是当朝宰相之一,一个是位居一品司空高位的武将,你们要是结党的话,想干嘛?
然后这天回去,四爷就在考量,得叫桐桐熟悉朝中的大臣了。哪怕是纸面上的,也得熟悉。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事实上,武后已经将她推到了参与政事的位置上了。
正思量呢,李绩叫了。
四爷只得先过去,可一过去,就在门口看见个穿着黑斗篷的人,显然是一位神秘的客人。
李绩迎出来了,“都进来。”
斗篷一掀开,不是张文瓘是谁?
张文瓘要给李绩行大礼,李绩一把拦住了,“不可如此!快坐!”
“恩师!”张文瓘先看李绩,“您老身体可好?”
好!都好!
张文瓘这才看向四爷,“早年,我和两个同僚跟恩师辞行,恩师给其中一个同僚送了佩刀,送了另一个同僚玉带,却什么也没给我。我当时就问恩师说,为何不送我东西。恩师当时就告诉我,送这人佩刀,是因为这人生性优柔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