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气候,去了封地怕是要不舒坦。
那就留下吧,爱咋咋。
这位瑞王说不想成亲,他爹就说,你高兴就好!
对儿子是如此,对闺女也是如此。那位嫡长的荣昌公主,选驸马就选了仕宦之后,要知道,在之前多是跟寒门联姻的!选了出身不错的驸马不算,人家对驸马,对驸马的亲爹,封官赏赐是一点也不吝啬。但就一点,你们得对我闺女好,早些年公主和驸马两口子拌嘴,当爹的知道了,下旨责骂了驸马。驸马委屈,偷着往老家跑。公主的皇帝爹就把驸马的老爹革职查问,叫锦衣卫把驸马给逮回来。直到两口子和好了,驸马的老爹才被放出来官复原职。只是可惜,驸马早几年去世了,公主如今守寡。但即便守寡,这恩赏也不断。反正,别委屈了他闺女就行。
真的!瑞王这种儿子,搁在谁家不得弄个大逆不道,忤逆父母呀!可神奇的大明皇室人家接受良好,而且,看大家的样子都是:见怪不怪!
见礼了,认识了,然后大家兴趣缺缺,瑞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起身告退。
四爷面无表情,桐桐比四爷还要面无表情,感觉两人不会在皇家混了。在以前,争宠那是必修课呀!太子地位稳固都要把太子往下踹,更遑论后来呢!可在如今呢,都知道只要上面有老大,下面的没戏。没戏又不想造反,那有什么可操心的!这天下的事,关我屁事!还没我多睡一会子,想想今儿折腾点什么吃的有用呢。
至于说宫外的事!宫外的事,是什么事?坐在皇位上的那位皇爷,自万历十四年还是十五年,出去看了看他自己个的陵寝修建进度之后,就再没踏出皇宫一步。皇上都不关注的事,我关注那个干嘛?
于是,就这样了!
直到从里面出来,林雨桐都没回过神来!两人跟着太子回慈庆宫,然后回自家的地盘。再然后两人盘腿坐在炕上,你看我,我又看你,是的!真给两人整不会了。
今早起来一直没露面的一个宦官,躬着身子进来谄媚的笑,“……王妃若是无聊,奴去给王妃找只猫儿来?狗儿也行呀!”
这是赵方,本该他早起按时伺候的,可他晚上不当值嘛!结果主子们起的早了,他错过了时间,迟到了就干脆不来了。这会子主子回来了,怕怪罪,赶紧来讨巧了。
这会子见林雨桐还是没有说话,便又道,“您要是不喜欢,给王妃挑只八哥怎么样?那小嘴叭叭叭的,会陪人说话,都是调|教好的……”说着,小心的看林雨桐,低声道,“要不,找两只斗鸡来?小的们陪您玩?”
林雨桐抬头看屋顶,想叹气!阿哥所里要是有这样的奴才,早被打死一万次了!
十来岁的皇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说贪玩,这个年纪真就刚到了贪玩贪吃的年纪了,老这么勾搭着,能学好吗?
四爷扭脸看赵方,“去问问,看长孙今儿打算干什么?”
赵方可算是想起来了,“昨儿太忙,忘了说了!皇长孙着人送了好摆件来,奴这就叫人给抬上来……”
不等两人说话,东西抬上来了。是一个木头做的小宫殿,细节处处理的还有些粗糙,赵方却一脸的与有荣焉,“魏公公可说了,这是长孙殿下亲手做的。”
那这可谓是天赋惊人了呀!
你们一个个这么捧着皇长孙做这个,想干嘛呀?
赵方见俩主子都不说话,就小心的觑了一眼,这才道:“五爷今儿有些不舒坦,起的晚了,未能见礼。才打发人来告罪了一声,说是改日就过来。”
这五爷说的是朱由检,就是历史上那位崇祯皇帝。他行五,是太子朱常洛仅存的三个儿子之一,其他的都夭折了。
四爷一言不发,伸手拿邸报,趁着养病,先了解情况吧!他懒的再多问了。
林雨桐起身,说赵方,“把院子里伺候的,都叫一块,我有话说。”
赵方小心的看四爷,四爷没搭理他。
这家伙突然意识到,好似这小王妃还挺能耐,这就开始管事了。
在王爷身边好几年了,如今怎么着呢?当家人这就给换了?
出去一说,这个嘀咕说,“就是个举人家的姑娘,摆什么谱呀!”
那个说,“便是太子妃,没两年也不敢在宫里指手画脚,这是不知道轻重呀!”
边上还有递话的,“管她呢,有吃有喝换着伺候着,怕是住不了几年就出宫了。”
这人说完,就有人插话进来,“要跟王公公说一声吗?”
说什么呀?女主子认人说话,多大点事?
那声音嗡嗡的林雨桐搁在里面都能听见!真的很难想象,曾经的紫禁城里,是这样的!
她连着喝了三杯茶才压下这种烦躁感,起身出去了。
这一出去,都安静了,林雨桐往搬出来的椅子上一坐,百十个人瞬间就跪下了,分两边,太监是太监,宫娥是宫娥。衣服的颜色不同,代表着不同的品级和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