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看了一眼,微微皱眉,想了想道:“她俩年纪差不多,小时候都在村里长大,认识也不稀罕。”
江燃说的不错。
王小灵的确认识狗蛋,她在阮念念家里看到狗蛋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她对狗蛋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脏兮兮的小孩,又瘦又黑,别人干活的时候狗蛋在干活,别人不在干活的时候,他在喂羊,给羊割草,在带妹妹,反正就很不起眼。
但是在阮念念家里的狗蛋,别人在玩的时候,他坐在凉亭里看书,学习,时不时的还能传来他的读书声。
比之前还白了,穿的衣服也好看,一点也不像小时候,这会的狗蛋,比有些城里人还像城里人呢。
再加上他长得也不差。
王小灵想着,要是不能嫁个北城人,那和狗蛋打好关系也行。
她俩都是一个地方的,狗蛋还没爹娘,总不能嫌弃她吧。
“江天,你现在学习真好,我也想上学,但是我爹说女孩子总要嫁人的,学习没用。”王小灵失落的道。
狗蛋闻言微微皱眉。
王小灵的语气有点委屈:“江天,咱们两家现在住的也近,你能不能教我认字啊?我想多学一点东西。”
*
温居之后,阮念念和江燃就买了去羊城的火车票。
除了她俩,带上的还有——阮宝宝。
小家伙实在是想爹娘了,这次给吃的也不管用,阮念念就把他带上了,除此之外,还有个王虎。
北城不止是王虎一个有脑子的人,也有和他一样走偏门骗老外的,北城的老外就那么多,被骗一次还不知道被骗了,那被逮着薅羊毛,那也不是傻子。
闹大了,前段时间,有几个人都被抓了,王虎运气好,那天他儿子出生,躲过去了,这下王虎彻底的觉得不行了,收手了。
加上他哥给他写信,羊城那边和这边的环境不一样,王虎请了家里的老娘来照顾媳妇和孩子,准备去外面看看挣钱的门路。
所以几个人就结伴而行了。
好处也挺多的,最起码,王虎现在生了儿子,非常喜欢小孩,阮宝宝一路有问题就骚扰他王虎叔叔。
北城到羊城的速度不快,这次来家里也都有人照顾,加上带的东西少,孩子也少,就是坐火车无聊点,加上阮宝宝几个人也能一起玩扑克。
就是阮宝宝最后把零花钱全输光了,眼瞧着江燃把赢他的钱都给了他姐姐,眼圈一红包了一眼眶的泪。
“姐姐,那是我的钱钱。”
阮念念把钱收起来:“这是你输的,愿赌服输,现在是我的钱钱了。”
阮宝宝:“我要给妈说,你欺负小孩。”
恰好火车上有卖吃的,阮念念买了几瓶汽水,又给他买了一包的爆米花:“我也是妈的小孩。”
举着爆米花:“你吃不吃?”
阮宝宝擦擦眼泪:“次…”
小手伸进牛皮纸袋里抓了一大把,生怕她姐姐吃完不给他。
就是在玩扑克,小家伙不和他们玩了,最后不玩钱了,这小家伙还勉为其难陪他们玩。
就这样一路到了羊城。
出了火车站,就看到陆行云女士一头小卷毛戴着墨镜踩着高跟鞋,穿着干练的西装靠在汽车上。
那模样,明明比阮念念还大几岁呢,比阮念念可潇洒多了。
可不是嘛,她还带三个娃加上一个阮宝宝,她娘的娃,自己带了大半年了。
陆行云女士看到她们,踩着小高跟跑过来,抱住阮念念:“大宝贝,越来越漂亮了。”
阮念念被她搂的窒息,半晌才推开她。
阮宝宝在两人的腿旁边:“麻麻…姐姐把我的钱走骗走了。”
陆行云总算想起来自己的儿子了,弯腰把他抱起来:“怎么回事?”
阮宝宝磕磕绊绊的告状。
阮念念丝毫不担心,先上车休息,陆行云开车,把阮宝宝丢给江燃坐在后面抱着,嘴里还说着。
“这也不是你姐的错啊,是你技不如人输给你姐夫了,那你姐夫是你姐的老公,不得把钱给你姐啊。”
陆行云女士一点也不偏着阮宝宝。
阮宝宝瘪瘪嘴,这次终究没哭出来,默默小声劝自己:“我是男子汉,不能哭。”
可是好想哭啊……
“好了,想不想吃猪脚饭,我发现一家猪脚饭很好吃。”
一听吃的,阮宝宝什么也顾不得哭了,站起来趴在车椅上:“麻麻,想次。”
车里的人聊着天,多数还是在说阮宝宝,即使这样,和江燃都坐在后座的王虎也是一头问号。
他熟知的亲戚关系,称呼,好像在阮念念家里都不太一样,上次在她家吃饭,还有两个十几岁的孩子,一会叫她姐一会叫她舅妈。
还有江燃,那个江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