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跟杨甯,以及早就站队了端王一派的人。 本以为皇位十拿九稳,哪里想到半路杀出个不速之客,看皇帝那亲热宣王的架势,最后如何还真说不定。 端王一派未免有些着急了。 俞星臣当然并没有轻易站队,俞鼐临终前叮嘱过,加上一贯的教导,他深知自己不该掺和夺嫡之争。 这种事,不管成败,都是会致命的。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俞星臣为什么会改变。 诚然,杨甯见过他。 毕竟皇帝极看重俞星臣,尤其是俞鼐不在之后,越发重用。 他年纪虽不大,却俨然是最有前途的朝臣了。 倘若俞星臣也能够站在端王一边儿,自是一大助力。 也许皇上会因为这个,对端王另眼相看也不一定。 当时杨甯温声软语,言谈举止中,隐隐还透出昔日的情分。 她知道自己的美貌有多重要,这出色的美貌外加上她细致熨帖的行事,玲珑的手腕,成为她无往不利的利器。 何况俞星臣跟她曾有过一段外人所不知的“情愫”。 杨甯本来以为俞星臣会答应。 然而并没有这样简单。 俞星臣看的很明白,情分是情分,何况那情分已是昨日黄花。 他不可能因为这点情分,违背自己的行事规则,赌上自己的前途,且把俞家置于危险境地。 这件事杨仪并不知道。 本来到此为止,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变故。 但人算不如天算。 皇后寿诞之日,朝中四品以上的命妇进宫朝贺。 俞府这里,徐夫人自然带着几个媳妇一起前往,杨仪便也在列。 往年杨仪也曾去过,并没有什么稀奇。 俞星臣也并不放在心上。 那之后的一日,俞星臣在朝房内当值,守到半夜,困上心头,便伏案休息。 一名太监过来,看他睡着了,不敢打扰,便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顷刻,外头低低地说话声,像是太监们在闲着磨牙。 俞星臣只听见他们依稀说什么:“又病了……请太医……” 听他们的口吻,倒像是在说宫内的哪位贵人。 果真,又过了会儿,其中一人低低道:“说来也是奇了,为什么瑾妃娘娘会这么得宠呢,样貌也不算出众……至少宫内比她出色的贵人可多的很。” “你少说这话,皇上喜欢谁,还要你答应不成?” 那太监笑道:“哪里轮得到我?我也是瞎操心,不过这瑾妃娘娘大概没那个福气,怎么就病的这样,连皇后娘娘请诰命夫人们的宴都缺了,我记得去年是不是也如此来着。” “你懂什么,我听说是因为皇上……”那人凑过来,唧唧喳喳,低语了几句,发出奇怪的笑声。 “哈?”另一个太监也惊笑了声:“这、这也实在难说……” “虽然如此,但到底也是她的福气,再怎么样还是主子娘娘,比当奴才强上百倍。”那人说了这两句,突然沉默。 另一个问道:“你鬼鬼祟祟,干什么?” 先前那个道:“说到瑾妃娘娘,我想起一件事来。” 俞星臣不喜欢听这些,又不好出声。 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直到那人问是何事,那太监道:“这瑾妃娘娘的相貌……可跟一个人相似的很。” “是吗?是谁?” “我没见着,你多半也是没看见过,不过……”声音有点怪,“里头的俞侍郎可是最清楚不过的。” “什么?”那太监疑惑,跟那人一样扭头向内看:“这是何意。” “这瑾妃娘娘长的,很像是俞侍郎的夫人,杨少奶奶。” “这……不会吧?!” 俞星臣本来淡淡地,听了这两句,好像有两个惊雷在耳畔炸响。 震得他的魂魄都直飞出来。 门外的太监道:“我原本也不信,但是听见好几个人这么说了,昨儿那杨少奶奶不也是进宫来的?得亏瑾妃娘娘没露面,不然……倒是可以做个比较。说来,皇上偏就在那晚上又宠幸过瑾妃娘娘……这才病的更重了些,难不成……” 诡异的笑声,刺耳,惊心。 另一个太监却还有点分寸:“少胡说,俞侍郎是个正直君子,别编排这些话来遭践他。” “哪里是我编排,还用得着我么?你知道有些私底下的话多离奇的?我索性再告诉你一件,你就知道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