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两人多半是喝醉了,一股酒臭之气扑面。
就在这时,村长也领了几个人匆匆赶到:“怎么了?半夜三更闹什么?”
其中一个醉鬼道:“榆木把榆花儿领到这里来了,村长,那小子要反了……”
村长目光一沉:“你喝醉了,在这里胡吣什么?把他拉回去让他醒酒!”
跟他的人上前,将那两个醉鬼揪着就走,一人叫道:“不行,偏偏空了我?让那小婊/子出来……”
还没说完,就变成一声惨叫。
付逍的眼中闪过一道怒色。
村长却笑道:“醉了酒的人,什么蛆都能嚼,真是该死。”转头向着付逍道:“军爷,那榆木真的把榆花儿带到这里来了?他可是真爱胡闹,让我带他回去……”
付逍道:“那女孩子病了,所以她哥哥带她来给杨太医看看,村长还是请先回吧。没什么大事。”
“小孩子不懂事,杨太医赶路劳乏,明儿又要启程,怎好打扰他?”村长竟不肯走。
就在这时,里头杨登道:“是谁到了?若是村长,不如请进来吧。”
付逍皱眉。
而屋内,杨登说到村长的时候,榆花儿急忙躲到了小连身后。
杨登看着她畏缩的神情跟动作,又看看榆木,却见少年低着头,双手握拳,杨登心里突然生出一点不祥之感。
那村长被请了进来,一眼看到榆木,喝道:“臭小子,叫你不要打扰杨太医休息,偏不听!跑来干什么!”
杨登道:“不要为难他,我正有一件事想要询问村长。”
看了看兄妹两人,杨登起身往旁边走开几步,他问道:“这孩子担心他妹妹病了,我方才给她诊脉,确实……是不妥,村长可知道这女孩儿是什么病症?”
村长摇头:“这……没听说她怎样?什么病?”
杨登道:“她有了身孕。”
“啊?”村长瞪圆双眼:“当真?”
杨登道:“不错,我跟赵太医都诊过了。她的年纪才这样小,必定是被村子里什么人欺负了,村长竟不知道?”
村长道:“我着实不知……这……想必是这女孩儿不检点,不知何时勾引了什么人……”
杨登吃惊道:“这是什么话?她才多大,还是个孩子,哪里就论到不检点上头?出了这种事,不是该问是什么**害了她么?”
村长皱皱眉:“杨太医,您不知道我们村里的情形,这……”他回头看了眼那两兄妹:“他们吴家,只有个瘫了的老爹,不中用,这两个孩子加一个大人怎么活?平常吃喝多是村子里救济……在这北境,女孩子,为了养家活口,十二三岁嫁人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所以我想……兴许是她自己偷偷找了个相好的……”
杨登听不得这些话:“够了!”
村长看他色变,就一笑:“杨太医,您不相信我的话,那不如去问那他们的爹,看看他怎么说就知道了。”
杨登道:“我确实要当面问一问。不过村长,榆花儿只有十二岁,本朝律例,奸yin淫十二岁以下幼女的,处斩监候,还有一条‘虽和同强,女不坐’,你可知道何意?”
村长起初以为他是个“忠厚老实人”,没想到突然疾言厉色起来,不由有点局促:“什么、什么意思?”
杨登冷道:“意思就是,就算是幼女同意,那也等同于强jian奸,施暴者处以死刑,受害女子免责。哼……如果是有人欺负了这孩子,必要报官,以周律处置!”
村长陡然色变:“你……”
杨登道:“假如你知道是什么人行此禽兽之事,还是不要替他们隐瞒的好,不然,只怕村长也会被牵连。”
“杨太医!”村长提高了声音。
付逍跟刚走来的罗洺一起看向这边。
村长回头看了会儿,终于放低声音:“杨太医,你们只是路过,又不知道本村习俗,何必闹得这样?何况这榆花儿已经十二岁了,也算不上什么幼女了……何必小题大做呢。”
“小题大做?她明明过了年才十二!”杨登气的脸色都变了:“你身为一村之长,出了这种事,反而这样颠倒黑白?”
此刻门外又是一阵响动,罗洺去瞧过,回来对付逍道:“他们把这对兄妹的父亲带来了。”
榆木榆花儿的父亲吴老头被抬了进来,他一进门,便向着榆木骂道:“狗崽子,好吃好喝的养着你,如今会咬人了?”
又骂榆花儿:“你这贱人,半夜三更地不在家里睡觉,又往外浪什么!还不跟我回家去!”
榆花儿哆嗦着,挪动脚步向着男人走了过去。榆木的泪流出来,又抬手擦去。
村长冷笑。
杨登回头看向地上的那男人:“站住!”
吴老头抬头,看见杨登,笑道:“您就是那位杨太医了,永安侯的父亲?多谢您给那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