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些死者起反应。”
陈献才要点头又忙止住:“你说他这个毛病是怎么弄得?天生的还是……”
此时他们不知道萧太康跟薛放说的那些话。杨仪道:“他是孤儿,我想,这其中也许有个缘故,但也不排除天生如此。”
这会儿豆子迎过来,杨仪俯身摸了摸豆子的头。
陈献看着威风凛凛的狗子,此刻却在她面前俯首帖耳,摇动尾巴,他不由道:“这真是狗随主人心。”
杨仪以为他指的是自己:“嗯?”
陈献却转开话题:“你觉着闫一安都交代干净了吗?”
杨仪轻轻叹了声:“我看……未必吧。”
“那他藏掖了什么,可有数?”见杨仪摇头,陈献道:“你特意问起他唆使孙五去烧死萧太康那一节,是不是有什么怀疑?”
杨仪迟疑道:“我也不好说,只是一点猜测。”
“说起猜测,我也有一个……”陈献刚要说,就见那边薛放走了出来。
十七郎转头见他两人在此,便站住了脚。
陈献也并没有再说下去。
豆子看见薛十七郎,就也摇头摆尾地走了过去,可并不敢十分靠近,只距离一步,仰头望着他。
廊下暖风涌动。
几个人都闲闲地站着,就好像先前那些生死立见的惊魂并不存在。
薛放将萧太康所言,告诉了两人。
“我们刚才还说他到底是天生还是……”陈献听罢啧了声:“原来闫主簿小时候竟然在尸首堆里生活过,看样子这并非天生了。”
杨仪不语。
陈献本还有话,但看看她,又看看薛放,便道:“我的伤口有些疼,先去歇会儿。”
小甘方才本要过来,见薛放挡在跟前,她只得又止步,可也没有远离。
杨仪跟她目光相对,知道丫头想说什么。
她今日是找了个理由出来的,其实不能耽搁太久,如今此处事情已是差不多完结,她本该告辞回京了。
然而出事的偏是薛放的授业恩师,竟叫她不忍开口。
她有心想要安慰薛放两句,却又不知怎么说好。
何况萧太康这件事十分棘手而复杂,就算不是萧太康犯案,但一来是他麾下的人,且情节恶劣,另外,他先前对陈献动手,意图辖制薛放……等等事情,也绝不能善了。
可谓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杨仪只能尽量,含含糊糊地道:“既然是这样,萧旅帅只是……被蒙蔽,必定没有性命之忧就罢了。”
薛放却想了起来:“一直没问,你是怎么出来的?”
杨仪道:“还是求了二哥哥帮忙……”
她因先前所想到的可疑之处,次日便寻杨佑持帮忙去寻薛放,才知道他不在城内。
杨仪即刻猜到他应该也是察觉了什么,生恐有碍。
杨佑持看出她的焦急之色,便问有什么事,杨仪只说是案子相关十分要紧。
本来杨二爷想,如果能捎带口信,就派个小厮去罢了,可杨仪没这么说,他就知道必须得亲见一面。
这如果是杨甯开口,杨佑持只怕就推辞了,毕竟在他看来,杨甯出去只是“玩儿”而已,虽说有时候见几个不能见的人,但也没正事大事。
但是杨仪不同,从昨儿薛放带她出去,看什么“飞尸”,可见非止私情。
而昨儿晚上,杨佑持又听说了鸡鸣里镇上那被拐带假死、谎称被飞尸掳走的案子,虽然京城内的人知道的不那么确切,但也提起过是鸡鸣县的陈旅帅同京畿司的薛小侯爷一起联手侦破的。
既然杨仪是给薛放带出去的,那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杨仪。
故而杨佑持惊奇之余,心知肚明,这大妹妹可不是那种寻常等闲人物。
此刻杨仪又着急要寻薛放,杨佑持就知道事不宜迟。
杨佑持虽则不务正业,但鬼心眼最多。只一想,便道:“昨儿太太是不是跟你说了那赵家少奶奶的胎?想请你去看的?”
杨仪一愣:“是说了,二哥哥也知道?”
“有了!”杨佑持笑道:“不如这样,咱们今日先斩后奏,我悄悄地带你出门……”
他如此这般嘀咕了几句,两人定下,这才出门。
杨仪把经过说了一遍,小声说道:“只这一次,以后不会了,现在……”她本想要说自己是时候该回去了。
薛放有些恍惚。
午后的日影照着她,脸颊上竟有些许晶晶之色,像极了日光照在清雪之上。
他居然没听见她要说什么。
“旅帅?”杨仪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
定了定神,薛放道:“是了,先前萧师……萧太康求我一件事。”
“何事?”
“他想见闫一安。”薛放喃喃:“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