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有他墨白在,能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伤到她一根寒毛!
墨白带着若水,疾行奔走,终于在正午之前,赶到了下一座城镇。
入镇之后,若水的第一件事就是寻到当地最有名、最华贵的一所客栈,去打听小七等人的下落,得那掌柜的告知,果然有这样三人在这里住宿过,只不过天刚一亮,他们就启程向东而行了。
闻言,若水更是狠狠瞪了墨白一眼。
如果他们能够连夜赶路的话,说不定就可以和小七他们相遇了。
这个墨白,他就是故意的。
墨白对若水的怨气丝毫不以为意。
“我饿了,咱们寻一家酒楼用饭吧。”他淡淡地道。
“先买马,然后买几个干粮路上吃。”若水简短地道。
终于得知了小七他们的下落,她的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
小七果然如她所料,没有满山遍野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的去寻找自己,而是按照原定的计划,一路东行赶回帝都。
并且他也像她一样,在沿途留下了极为明显的标志,方便自己追寻。
只要她和墨白马不停蹄的赶路,一定可以追上他们。
“先用饭!”墨白抗议。
“先买马!”若水毫不退让。
墨白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若水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向掌柜的打听了马市的所在,转身出店。
突然,她身子一麻,足下无力,墨白从后面伸过一只手臂,稳稳地揽在她的腰间,一脸淡定地道:“先用饭。”
该死的!他居然点了她的软麻穴。
若水气得肺都要炸了,目光像刀片子一样剜着他。
墨白却浑不在意,一只手揽住她,两人状似极亲密的走在一起,带着她直奔一家饭菜飘香的酒楼。
赚钱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享受。
只会赚钱而不会花钱的人,墨白是看不起的。
他能赚,他也会花,而且他的银子会花得恰到好处,绝不浪费。
因为那一锭锭雪花白银,是他拿刀头舔血的生涯换回来的,他舍不得浪费。
所以,墨白的做人原则就是: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最好的!
他点的几道菜,很精致,也很昂贵,数量不多,却足够两个人吃饱吃好。
等到饭菜上齐之后,他才解开若水的穴道,并将一双筷子递到她的手里。
“吃吧,吃完了咱们就去买马。”
若水气得肚子都要炸了,哪里还能吃得下饭去!
这个墨白是故意来和她做对的吗?
说好的认她为主、当她的贴身护卫的呢?
有像他这么随意就点了主子的穴道,胁迫主子、挟持主子的护卫吗?
“不吃!”若水气愤愤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抛,刚要站起身来,腰间又是一麻,登时又坐了回去。
他、他居然又点了她的穴道!
“你不吃,就等我吃完了喂你吃,你是我的主子,我不能让主子饿肚子。”
墨白说的一脸理所当然,好像点了若水穴道的那个人不是他。
说完,他就自顾自的挟了一筷子菜,送进嘴巴里,细嚼慢咽,眯眼品尝起来。
若水不由得气结。
她现在终于明白,墨白是什么意思了。
他说要追随于她,保护她的安全,却不代表他会依照她的意愿去做事,他只做他愿意想的,想要做的,至于她想不想,乐不乐意,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如果她要是非要和他背道而驰,他不介意一直点了她的穴道,困住她一辈子,反正只要保住她的命,他就不算违背先祖的遗训。
想通了这个道理,若水不由得冷静下来。
她是胳膊,他是大腿,她和他硬拧,是绝对拧不过他的。
既然他答应要送她回到小七的身边,那她要做的就是不要触他的逆鳞,他要怎么做,就随他。
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总不会食言而肥。
“解开我的穴道,我要吃饭。”
若水想明白了,她也犯不着委屈自己,和他对着干。
墨白微微一怔,黑亮的双眸眯了眯,带出隐隐的笑意。
“想通了?那就多吃点。”他解开她的穴道,并帮她挟了一只红烧狮子头,放在她面前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