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二哥的时候,他的语气明显一顿。
开车的管家看他一眼,道:“您之前查的方向没错,事情的确和伟恩有关。人现在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一直关在禁闭室内。”
苏雅洁听到这些话时,身体瑟缩了下,那场有惊无险的车祸,还是给她造成了一点心理阴影。
陆汀握着她的手,想了想,又把另一只手盖上去。
青年人温暖的体温透过掌心传递而来,苏雅洁冰凉的手迅速回暖,冲着儿子释然的笑道:“已经过去了,我没事。”
宁家是S市的名门望族,当初随着生意发展举家迁过来后,很快就在当地开枝散叶,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族群。
并且在S市下属的某个古镇内购下一座宅院,作为家族新的祠堂。
所以在抵家放下行李后,管家便又开车载着三人去了古镇。
古镇全是青瓦建筑,其中要属宁家的最为恢弘。汽车刚开进去,一些路过的街坊邻居就认出了是宁家的车,纷纷让路打招呼。
宁家在将祠堂安置在古镇后,先后捐了不少钱,后来又加入了zf牵头的古镇开发项目,让当地人加入旅游行业,年年创收新高。
“到了。”管家将缓行的车停在那道老远就看见的建筑前。
宁家长辈已经等候多时,按照规矩,他们不该出来迎接晚辈。此时老人家们却一个个杵着拐杖,展在门口翘首以盼。
在瞧见陆汀那张脸厚,纷纷笑了,不愧是我宁家的人,长得就是好。
宁爷爷跺了跺手中的龙头拐杖,“过来,让爷爷看看。”
宁伟成:”去吧。”
老人上了年纪,脸上长着许多老年斑,他是个服老但不服输的人,头发花白了一次没染过。被世事打磨过的眼睛还如年轻时一样锐利,一点点的描绘着陆汀的五官。
宁伟成是他最疼爱的儿子,那么陆汀早在还没出生前,就成了他最疼爱的小孙子。
可是陆家却将他藏了起来。
要不是知道陆家废的废,死的死,宁家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回来就好。”老人家什么也没多问,因为笑而微微合拢的眼睛里泛着泪光。
陆汀记得很清楚,陆鸿畴很不喜欢他喊爷爷,每次这样喊,陆鸿畴都会不耐的背过身去,连点个头都不愿意。
如果说父亲是一座大山,那么爷爷就该是一片壮阔包容海,陆汀没有体会过拥有海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这位老人一直在盼着自己回来。
“爷爷。”青年温润的声音一落,宁老爷子就落了泪。
他一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拍拍青年的肩膀,“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从见到陆汀起,他的脑海中就只剩下这一句“回来就好”,今年宁家终于可以过一个团圆年了。
拜了列祖列宗,陆汀在翻看族谱时知道了自己本来该叫宁唯安。
宁家不是会过于要求孩子的人家的,做父母的最初始的愿望,都只是希望孩子平安喜乐,健康成长而已。
宁老爷子收起族谱,手指在那个名字上摩挲着:“你父亲跟我说了陆家那对夫妻的事,养恩生恩同样重要,而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用哪个都一样。”
“谢谢爷爷。”陆汀嘴甜的时候不会刻意的用某些词语或者撒娇,但是语气要软糯很多,听得老爷子甜得像吃了蜜,这可比那些个一天到晚心里只有工作的孙子好多了。
宁家找回了丢失多年的小少爷,古镇居民同样高兴,为了庆祝,镇里的长辈和宁家商量要大摆宴席。
大圆桌从镇头一直摆到镇尾,每个人都真诚的祝愿。
饭后,老爷子把宁伟成叫到了内屋,说起了二儿子制造车祸想阻止苏雅洁找陆汀的事。
“你二哥这些年越发浮躁,脑子也被那个后娶的老婆搞得不清醒了。我和族里长辈商量过了,等你回来就报警,把证据都交上去。你意下如何?”
宁伟成:“听父亲的。”
宁家和睦是真,可转过背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在这一点上,当父亲的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将手伸到了自己家人头上,绝不能忍。
“那就这么办吧。”老爷子挥了挥拐杖,“出去吧,去看看我的小孙子吃完没有,让他陪我这个老头子出去走走。”
两人出去后并没有找到陆汀,问了苏雅洁才知道,陆汀和宁西出去了。
宁西是宁伟成和苏雅洁后来生的孩子,现在才十七岁,正是青春跳脱的年纪。
“我从小就知道有个哥哥。”宁西倒着走路,看着陆汀的脸说,“我们俩长得挺像的。”
陆汀看着小姑娘圆溜溜的眼睛,笑了,“嗯,很像。”
“所以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很亲切。”宁西叹了口气,“其实啊,想不亲切都难,你不知道,你从出生到一岁的事情,妈妈每天都能念叨一遍。她说你周岁宴那天抓阄,抓到了钞票。还说你出生时像个小猴子,皱巴巴的,而且很黑。”
陆汀摸摸自己的脸:“男大十八变,我觉我现在挺白的。”
宁西踮起脚凑近,啧啧摇着头说:“哥,你皮肤怎么这么好,是因为男朋友太帅,近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