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完了,新一轮的事情也慢慢铺上轨迹。
正月这样的好日子,就连喜事也翻倍。
骆征要结婚了——
马不停蹄。
骆杜两家强强联手,一个是老牌的家具世家一个是不动产大鳄,无论怎么看,都是外界眼里天造地设的一对。
好在骆家的大家长行事低调,并没有将二儿子的婚事大肆张扬,所以媒体也没有怎么过度渲染报道。以至于秦姐姐还沉浸在小年夜,蜡烛美酒的虚幻光影中,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都浑然不觉。
当然,就算媒体将这件事捅出来,所有能被她接触到的消息来路都被会骆征死死地扼杀掉。
骆征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依然心存侥幸和疯狂。
婚礼当天,毫不知情秦姐姐不知道为什么特意从衣柜里翻出来一件火红色的呢绒长款棉衣换上,这件衣服是去年陪阿征去南韩出差,一眼就相中的东西。
果然一眼相中的自有他迷人的道理。
只是这红色,红的有些过分扎眼。
骆征看着落地镜前的女人,体态婀娜,晨光铺在她身上,美得不可方物。
他们一起睡觉,一起生活,明明...明明他们是有机会的。
他呆呆地享受这片刻的虚假美好,某个瞬间他居然想将一切都坦白。
“阿姐...”他唇瓣颤抖,无意识地叫出声来。
听见阿征叫她,秦姐姐笑着从落地镜前转过身,盈盈道:“怎么了?”
骆征一看到阿姐干净明媚的笑脸,如梦初醒,猛地从床头坐起来,“没,没事。”
他胡乱的摸着后颈,视线不知道该落在哪儿。
在欺骗和势力面前,所有的东西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他不能说,说了就意味着,这段关系即将到此为止。
他绝不允许。
青筋在手腕处横陈,被被子完美遮挡,秦姐姐不疑有他。
“累了就多睡会儿,阿姐出门办点事。”她迈步走向床里失魂落魄的小男友,轻轻摸了摸他的耳朵。
不知道他内心的波涛汹涌,只以为他最近过于疲累。
姐姐的指腹很软,阿征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心里不断在强迫自己冷静。
冷静骆征,冷静,不会有人知道的,阿姐不会知道的,你做的很好。
他抬头,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憋出了红血丝。
不远处的秦姐姐继续整理着装,为了遮住脖子上的红痕,丝巾必不可少。
黑浅色的丝巾缠绕住天鹅颈,纯手工镂空的设计。
秦姐姐笑容满面的原因是今天是去专柜拿表的日子。也就是她口中的办点事。
她用整整一个季度上钢琴课攒下来的钱成功买下一款男士手表,预备作为和阿征在一起整整三年的纪念礼物。
虽然不是什么最好的配置,小众品牌里不起眼的一款男表,但是却凝聚了她所有的爱意。
乳白色手包扣被她轻轻扣上,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脖子处的丝巾,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阿征。
他们相视一笑。
她准备出门。
高跟鞋哒哒哒地声音渐渐消散,骆征抱住头,在被子里嘶吼。
***
开春了,天气很好。
坐进白色小宝马,秦姐姐的心情也同样明媚。
阿征似乎还不知道她为他准备了惊喜,秦姐姐已经开始期待阿征收到礼盒的一刹那脸上雀跃的表情。
柔柔的冬阳,悄然而至的在北方并不明显的春风,招摇碰撞。
戴着紫红色的墨镜,被精心滋养过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更别提她身上还有一种旁人绝无仅有的母性色彩。
小区的保安冲半拉下来的车窗里的女人行注目礼,秦姐姐微笑着慢慢合上车窗。
熟不知,从出小区伊始,秦姐姐的车后边就缓缓跟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标志性的大奔logo,司机沉默寡言,车子平稳到不会洒晃一滴水。
贺驰亦坐在后排看平板上新闻,封悦悦抱着跑棉絮的玩偶,晃动套着白色公主丝袜小腿,一直在哼唧儿歌,看起来心情不错。
这样堂而皇之跟着女人的做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他们并不是故意的,不过是他们堂兄妹二人在秦姐姐身上的意见不谋而合罢了。
堂兄妹各做各的事,余光时不时斜斜交汇,除了勾起唇再无别的交流。
车子跟了快半条街。
封悦悦有点儿按捺不住了。
“堂哥哥,你猜...秦姐姐她会去哪儿?”明明知晓答案的鬼精丫头故意吊他胃口,巴不得现在就能欣赏到堂哥知道真相时的跳脚和震惊。
姐姐要去给小男友买手表,一周前封悦悦就知道,并且早早就盼望着这一天了。
封悦悦知道很多秘密但是贺驰亦什么都不知道,自以为将女人看得很透彻殊不知...
没有什么含金量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