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按摩技师,大厨师,一应俱全。
附近还有一处初具规模的商业楼,不出意外,这里应该能被带动起一批新的产业。
骆家就是那个出人力的,而财力...贺家也有份。
贺驰亦施施然出现在温泉府正厅的时候,骆征和阿姐还在半途兜风。
姐姐受不得凉,骆征已经很是快马加鞭了,但还是晚了贺驰亦一步。
因为是男宾,且又是上宾,没出意外,贺驰亦被侍应生安排到了四楼一处专供上宾的处所。
仿的日式,席地而坐的玻璃罩顶的大露天台。
这里男女可以享用共浴,美食不限量,桑拿汗蒸电玩机等等休闲娱乐一应俱全。
贺二少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挂,眉眼锐意利索。
头发直棱棱竖着,一身腱子肉的他站在镜子前头,默默挤牙膏刷牙。
嘴里叼着牙刷,右侧脸颊鼓着,眼神寡淡无甚情绪。
上半身没穿衣服,就套着条短裤,肌肉线条细腻分明。
女服务生脸红心跳地给他送上汗蒸服,泡温泉用的短裤。
当他从镜子里注意到小女通红的脸,一直傻愣着没走时,忽然转过身拿起浴袍裹住自己裸露在外的上肢,吐掉嘴里的泡沫,挑眉笑着问:“?还不走。”
跟个男妖精似的。
小服务员耳朵里唰地响起一阵闷雷,惊觉自己犯了错,不断鞠躬说抱歉,末了逃也似的飞奔离开了。
见侍应生走了,贺驰亦擦掉唇边沾到的牙膏沫,重新转过身去。
用水泼洗脸,感应水柱淌了会儿,停下来,他盯着发梢湿漉漉的镜中自己,将头发往上剌了剌。
心里暗暗加了句:一直不走赖在这是做什么?他光着的模样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女能看的,这副身子,只有姐姐才配看。
只要思及姐姐,笑容就直直达了眼底,掩都掩不住。
一笑,眉眼间的殊绝劲儿就更浓。
头发被翻至上方,细看他额头的额角根部,还有一道浅浅疤痕。
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大分明,但如若跟心细温柔的女子耳鬓厮磨,情至深处,想来应该会被身下的女子发现。
其实他幼年吃了好些常人难以理解的苦,这才养成了这乖张痞戾的性子。
洗完脸,贺驰亦重新换回那张性冷感的脸,顺势拿起干毛巾擦拭,擦完一次性毛巾被他丢进脏衣篓中。
按照阿征朋友圈时时的播报,估计到这儿还得等一会。
表盘上时针才指向四,他能在这儿耗到明天破晓,贺驰亦倚在水池台,默然地想。
食指在大理石台上轻点,他是能在这人耗至天明没错,但,阿征呢?
显然,阿征不能。
阿征的飞机是今晚九点,他留不了多久。
贺驰亦又笑。
他像是一只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的倦怠野兽,但是眼神暴露了他的内心深处的恶劣想法。
应该是想到了什么跃跃欲试欢腾不已的场景,贺驰亦又扒拉了两下头发。
剩下的,听天由命。
他不打算多浪费什么心力。
做好清洁工作,贺驰亦换上长袍的浴衣朝外走。
尽头有玻璃窗,外面的景色一览无遗。
路面雪基本上都被清扫干净了,剩下的积雪大多挂在树枝楼顶,稀稀零落,不甚美观。
他看了会,注意到停车位,视线短暂划过便移开了。
四楼有一处位置是公共区域,只要想去温泉汗蒸,免不得要从那儿经过。
贺驰亦举着一壶烈性极强的清酒,早早坐在了那里。
伺机而动。
***
时隔半拉点,骆征拉着阿姐走进温泉府。
秦姐姐在引擎轰鸣下睡的半梦半醒,整个人下了车还有些迷糊,本能就是抱着骆征的胳膊,充当自己的导向。
衣服穿得过于多,以至于她走起路来有些摇晃,骆征见阿姐难得这般憨态,心里更是痒痒。
果不其然,他俩同样被接待至四楼A区,也就是上宾坐域。
酒店暖洋洋的,电梯里秦姐姐又是一阵犯困,许是走前吃了感冒药的缘故。
她整个人紧紧倚在阿征身上,头靠着他的肩膀,亦步亦趋被他领着朝里走。
而贺驰亦没想到在见面会是这样一幅情景——
似是要将他心头恶劣斑斑的想法单独挑出来就地行刑,好姐姐一天没见直接给他行了个大礼。
晕乎乎抱着小男友不撒手,从他面前招摇过去不说,就连看他一眼都是多余。
更别提好姐姐能驻足跟他说句话。
倒是阿征,发觉那里坐着的人分外眼熟,定睛一看,是亦哥。
“亦哥?”对于贺驰亦这个道上哥哥,骆征心底是充满好感和钦佩的,他连忙打招呼。
毕竟从小一块儿长大,骆征也从他身上学到不少为人处世的法则,通常情况下,贺骆两家交好亲密。
“亦哥也在?”骆征丝毫没有想到。
贺驰亦不动声色站起来,将视线从姐姐身上挪开,对阿征说:“嗯,碰巧看见合同。”
他嘴角的弧度保持在同等高度,语调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