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征...怎么了?”
秦温喃见他眉眼认真,一动不动盯着自己,她下意识抚摸上自己的脸颊。
是有细纹了吗?
唔,也是。
拥有一个年轻的,比自己小了整整八岁的小男友,总归会在些细枝末节的方面较真。
一如眼袋眼纹,流失的胶原蛋白...等等。
不料骆征只是将她散落在眼角边的小撮头发捻起拢至耳后,笑起来露出对小虎牙:“没怎么,就是忽然想起今晚有小饭局,我要是喝多了回不来,阿姐你过来捞我,好不好,好不好?嗯?”
闻言,秦温喃愣了下。
原来他是为出门去喝酒征求自己的同意,并不是....但今天是冬至,理应像去年那样一起包饺子...她的手依然停留在眼尾,那儿是一颗娇滴滴的小痣,骆征心微动,一把将她的手握住。
骆征体温烫人,而她小手跟他相比微凉。
他吻了吻秦温喃的指尖。
见她不回应,骆征继续软磨硬泡:“好不好?求求了,阿姐你就答应我吧。”
“嗯?我给你买漂亮的裙子穿好不好?”
骆征磨人撒娇的时候喜欢笑,一笑脸颊上就有对明显的酒窝,他五官俊俏张扬得是那种很讨小姑娘喜欢的类型。
秦温喃最是听不得他这种磨人的调调,于是只能连连应好。
骆征是满意了,可担心眼角会生出细纹的念头还萦绕在秦温喃的脑海,并且她的烦心并不是空穴来风,毕竟骆征还那么年轻,再往后...时间催人,她不敢想。
不过,要是站在小男友骆征的角度,她确实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三十一岁的女人,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半点迂回的痕迹。
保养得体,皮肤光滑如凝脂,眉目秾秀,隐藏在衣衫下的身材比例完美,腿长腰细,娉婷婀娜,胸口的两团呼之欲出。
骆征一瞬不瞬盯着她,越看神思越晃荡。
“阿姐,你真美。”
“我见过好多女明星,她们都不及你万分之一。”
秦温喃闻言一阵羞赧,刚才脑海中的杂念一扫而空。她伸手点了点骆征的鼻尖,梨涡勾人,笑意深浅中还不忘调侃一句“嘴巴像是抹了蜜。”
“嘴巴甜,那也是阿姐教的好。”骆征也跟着笑,语毕在她额头落下一枚清落落的吻。
亲完,“阿姐,别不开心了,我知道冬至你想跟我一起包饺子,但是今天大家伙儿都在,我不能缺席嘛。”
他嘟嘴,像条嗷嗷待哺的小奶狗。
“好好好,阿姐同意你去。”秦温喃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耳廓。
骆征眯眼笑。
“我好饿,我想吃阿姐做的甜粥。”他侧卧着索求撒娇。
“那你松开我。”
闻言骆征终于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
双臂交叠在脑后,心满意足躺回床头。
秦温喃缓缓离开床,脚踩进棉拖,只露出一截俏生生的踝骨。她站在落地镜整理波浪似的浓密黑发,哪怕是背影也迷人风情,别有一番韵味。
骆征欣赏她下床,照镜子,直至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口的全过程。
他下意识舔了舔唇。
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阿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阿姐,她的笑意温柔,她的全部...
呵,都是属于他的。
**
二人在小公寓里一直磨磨蹭蹭到下午,秦温喃差点儿迟到。
出小区时已经过了三点。
有工作人员在街头铲雪作业,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流不绝,一地皑雪也阻拦不住市区的灯酒繁华。
这是整个滨市最热门的商业圈。
跟家大业大的阔少爷不同,秦温喃还有工作,她是名钢琴培训机构的老师。
虽说骆征经常嘴碎念叨让她把工作辞了,并且表示又不是养不起她,但是秦温喃仍旧雷打不动地每天按时去工作,尽管如此她一个月挣的钱都抵不过骆征半天的花销。
秦温喃是很传统的小女人,骆征算是她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变数。
两人相差八岁,相识于一场冰雪邂逅,起初她压根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年轻的伴侣,女人总是会为了年龄方面而颇有微词,但是抵不住骆征的攻势,很快她便沦陷了。
跟小男友告别完,从骆征的小跑车上下来,秦温喃手提包包,匆匆走进港惠大楼。
大楼高耸入云,钢琴培训机构设在第三层。
自动感应的玻璃门开启闭合,很快,她的身影便被淹没在视野尽头。
骆征直到她上了电梯,才笑着发动车子离开。
布加迪金色的车轮带起一阵旋风。
秦姐姐今天穿着简单,没有刻意打扮什么。平底的白色软皮靴,靴子不高,完好包裹住她的半截细长的小腿,上肢套着棕色呢绒格长款棉衣,里面是一条内搭的白裙。她气质极佳,出门只抹了点儿口红,肤白且出尘。
楼里跟外面冰天雪地的气候是极端反差,室内温暖如春。
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是一个小女孩儿。
梳着双马尾,已经在钢琴前坐好。
秦温喃笑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