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去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现在看到自己的手下一个接一个的死,本来对宝藏的那些火热的心思也慢慢的冷了下来。
眼看着他距离一统武林只有一步之遥,又何必冒险呢?
小公子见他犹豫了,便也勒停了马在他的身边。
不管哥舒天做什么,她都会陪着他的。
只是那些人是怎么做到闯进了山谷深处却依然毫发无损的?
这个问题王怜花也想要知道。
他坐在连城璧身后,又不像是萧十一郎那样被绑在沈浪的身上无法动弹,已经将后面发生的事情看的清清楚楚,也就了解了伤了他的人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光是想想自己也会像是这些人一样死的奇惨无比,他浑身发麻!
王怜花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他是武林中著名的魔女王云梦的儿子,自然见过他的母亲是怎么折磨人,又是怎么用可怕的毒药来摧残人的身心的。若是真的要找一个在这方面见多识广的人,恐怕还真没有几个人比得上他。
但那终归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
那时候的王怜花可以看着这群人受罪而心无波澜,是因为他自己很清楚一件事,这些罪是轮不到他来受的。甚至只要他想,还可以随意处置那些跟自己作对的人,他的手中握着这些人的生杀大权,想怎么对待他们就怎么对待他们。便是母亲的侍女,他也是可以想杀就杀,不会遭受到任何惩罚。
可是现在他不再是一个掌控别人生死的人,而是成为了被掌控生死的那一个,这种强大的落差感就突然让他感受到了恐惧。
如果之前那个伤了他的男人没有强行给他塞下药丸子的话,现在他是不是就跟那些倒地死去的人一样了?
王怜花的眼睛对上了一双冷酷的眼睛,悚然而惊,很快被连城璧带着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们好像暂时逃离了那些追兵?”沈浪跑了一段之后回头去看,身后已经没有了那些骑着马的士兵。
他自然是知道入口的那些桃花瘴气的,只是没有想到它们的威力会这么大,竟然能够阻拦那些人。
“不是我们逃离了,是他们都死了。”王怜花冷漠的说,突然发出一声讥笑,“你难道没有发现一件事,这山谷中的毒不仅仅是谷口的桃花瘴气,还有一种更加神秘的毒来捕获那些没有死在谷口的人?”
这本来就是一个大型的诱捕陷阱,专门针对那些想要闯进来的人的!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看着站在那里的米亚,眼中全是猜疑。
当时出现了追兵的时候,这个人就目的明确的带着大家往这里冲,真的很难让人不对他的目产生什么想法。
他此时心中甚至已经脑补出来了对面的人几十种身份,猜测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阴谋,想要揭穿这个人的真面目!
沈浪跟萧十一郎没有说话,也好奇的看向了米亚跟白飞飞。
他们两个倒不是对她有什么怀疑,只是也确实是好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能够坑死了那些追击他们的士兵?
而连城璧,则是想起来了一件事,看着米亚跟白飞飞的眼神不确定了起来,“殷明光是你什么人?”他开口问道。
“?”米亚跟白飞飞同时愣住了,谁?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百晓生的杂记中没这个人啊!
可是他们此时的态度却让连城璧愈发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原来你们不是大乾王朝的探子,而是赫连氏的后代。”他淡定的说着一桩秘闻,惊的沈浪跟萧十一郎还有王怜花都睁大了眼睛,“大乾王朝立国不久尚未根基稳固之时,曾经有人闯入宫中刺杀皇帝。当时半个皇宫的人都死在了他的手中,有的是中了毒,有的是被他的刀刺死的,若不是皇帝当时身边有武林众多高手在的话,恐怕也死在了石矶的手中。”
连城璧说的很慢,可是脉络却很清晰,“但即便如此,石矶还是杀了很多的人,从皇宫中逃了出去。后来皇帝震怒,四处搜寻这个叫做石矶的刺客。可是却没有人知道,这个石矶本不叫石矶,他叫殷明光,是赫连王朝最后一个皇帝的女儿长宇公主赫连潇潇跟大将军殷正初的儿子。”
他看着米亚跟白飞飞,“你说,一个同样擅使毒又把刀用的这么好还有一个姓殷的妻子的人有多大的可能性跟殷明光有关系?”
特别还是在朝廷有传闻要收回塞外各部的时候,这对夫妻又突然从草原来到了快活城,这难道不是一件很值得怀疑的事情吗?
无垢山庄不同于很多的武林势力,本身就是当地的豪族,连城璧的母亲又出身官宦世家,对朝廷的了解根本就不是普通江湖人可比的,所以连城璧才会知道这么多的秘闻,包括那位江湖人完全不知道其真实性身份的刀客石矶。
此时遇到了诡异事诡异人的他,自然就怀疑起来了这两人的目的。
米亚:“.......”
白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