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个已经丢掉了多年的手艺现在还能不能再为她赚到一点儿钱?
“我还记得你那时候把它穿在身上当成裙子。”阿兰蒂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还记得逃离边境的时候两个人身上已经没有什么钱了,帕拉卡差点儿把这条她祖母的遗物给卖掉来换路费!
现在想想,那都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时间过的可真是快呢。
米亚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张挂毯,当成裙子穿在身上,不重吗?
她伸出自己的小爪子去摸了摸,有点儿刺痒,可是却不至于扎手......她想要一块当卧室的地毯。
但是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她看了一眼还在怀念过去的阿兰蒂跟帕拉卡,虽然不知道这只挂毯的具体价格,但那一定不便宜。
“我还记得宝拉织这条挂毯的时候,是我们一起去仙人掌上面抓的胭脂虫,为羊毛染色......”阿兰蒂摸着这条挂毯,陷入了回忆当中。
那时候的她们是多么的快乐啊,她还想着要去西班牙看一看据说是祖先生活过的地方,在那里找一份跳弗拉明舞的工作。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她们失去了家,失去了亲人,不得不远离家乡。
米亚听着她们讨论那些过去的日子,大致拼凑出了帕拉卡的背景。
一个墨西哥著名的出产手工挂毯的村庄的成员,祖母死后父母被人勾着染上了毒瘾,为了购买毒品连家都卖了,还企图卖掉女儿。好在女儿最终跟自己的小伙伴一起逃了出来,来到了美国,遇上了二代移民同为西班牙裔的凯尔。两个人相爱结婚,然后跟着他的堂兄一起去了底特律投靠同为西班牙裔的塞米诺。再之后就是那个堂兄死于一场帮派火拼的流弹意外,不久之后凯尔跟儿子迈尔斯也因为利益之争死在了底特律。
听着两个成年人缅怀过去,米亚把她们的过去给基本上顺了一遍,然后觉得自己真是聪明,小小年纪就能把这些大人以为她听不懂的事情给搞清楚。
我真是个天才,开心~
她美滋滋的抱着自己的小熊水杯坐在沙发上面看电视,心情十分愉悦。
而这边的两个人还在讨论着该怎么让帕拉卡的事业进行的顺利一些。
“我让托迪帮你做个纺织机,这样就能做挂毯了。”阿兰蒂说。
虽然说是手工挂毯,但还是离不开纺织机的帮助,只不过这种纺织机的样式比较古老简单,只需要几根木头就能搭起来架子,而不是像现代工厂中的那些精密的金属纺织机一样结构复杂,需要诸多的零件儿。
有了这架纺织机,帕拉卡就能在家里面利用空闲时间来织造挂毯了。
“你还记得这种纺织机的结构吧?”她问帕拉卡,生怕她已经忘记了老家的机器样子,
没办法,虽然她丈夫是个木匠,但是托迪的工作室为种植园的葡萄酒制作各种盛装的木器,技术可没有别的木匠那么高深,想要他制作出来什么比较专业的东西没具体的参数可不行。
“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帕拉卡大笑了出来,那是她少女时代最美好的回忆,就算是忘记了自己叫什么名字,她都不会忘记跟挂毯有关的东西。
但跟纺织机比较起来,还是染料的问题更大。
墨西哥挂毯之所以有名气,是因为这些挂毯都是天然产物,里面没有化学物质的参与。比如说织造挂毯的原料羊毛,在帕拉卡小的时候家里面都是把一桶一桶的羊毛放到纺织机上亲手纺成毛线,然后用各种天然的染料,胭脂虫、苜蓿、柠檬汁、仙人掌汁.....染上颜色之后再织成挂毯。
而这些天然染料的颜色可不便宜,要比化学制剂贵多了。
所以帕拉卡还是只能暂时先制作一点儿小的手工艺品,准备放到集市上面去售卖。至于那些挂毯,还是等着接到了订单之后再行动吧,现在真的是支撑不起来这种消耗!
米亚也很快乐的帮助帕拉卡做起了手工活儿。
她拿着各种各样的布料在客厅里面的地毯上拼成一幅幅的画作,完全忘记了帕拉卡现在的工作是制作各种小型的布玩偶,需要的是把她把棉花给塞进缝好的玩偶肚子里面。
帕拉卡看着她这个样子,倒是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她终于有了一点儿车祸之前的样子,开始变得活泼了一点儿。于是更加加大了对米亚的支持力度,把那些缝制玩偶剩下的布料跟线团都放在竹筐里面给她玩儿。
她自己则是继续把那些布料给裁剪好,用缝纫机给加工好。
“叮咚——”缝纫机的响动当中,门铃声响了起来。
帕拉卡放下了手里面的布料,透过窗户看到是一男一女两个客人,“你们是?”她疑惑的问。
她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这两个也不是她的邻居,他们会是谁?
“福利保障署。”两个人冲着帕拉卡出示了一下证件,被迎进了屋子里。
“......我们的情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