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接过茶,却没喝,笑着问:“听你之前流利的外语,你是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吧?”
陈采曼点头道:“实不相瞒,我出生在美国,目前持有的美国公民的身份。当年我父亲和大伯带着家族的一些人下海经商,在一些人安排下,来到洛杉矶驻扎,四年后就有了我。”
“一些人安排?”
“嗯……我和您明说了吧,我们在这里,就是华夏安排的。”陈采曼低声道:“当初国内施行多元化政策,就派出了大量商人去世界各地经商,一来是为了扩大国家影响力,二来,也有一些原因,比如间谍之类的了。”
“间谍?那挺有意思的。”
“其实也不是电影里007那样的啦,就只是普通的商业间谍。只有在必要时,才会与国家联系,进行一些简单的报价汇报等等。”
“不过,小人物也会有大作为,这次你们不是搞了个驱逐舰内核什么的,国家应该很重视你们了吧?”
“对呀,您是不知道我们龙虎门在整个洛杉矶华人圈里,可谓是名声大噪喔。”
江明沉吟道:“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消息传开了,那他们怎么不派人来对付你们?”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舰船出事地点在公海,就算他们要陷害,也没有半点证据或依据来证明是我们干的,他们要是敢动我们,国内第一时间发布声援,新闻再一炒热,全球华人再一联合抗议,那影响的可是一个国家的整体形象。”
“就这么简单?”
“当然啦,美国是个移民国家,对于种族歧视这个问题上是极为敏感的。前不久发生的一件事,美国警察当街杀了一名黑人,一下子引起了全球舆论,当时公关花了不少代价才把这件事情洗白。另外,还有个最主要原因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已经将东西和资料送到了国内,他们这些聪明的政客,是不会做这种无用功的。”说着,陈采曼手机响了。她看一下来电人,就捂着手机对江明笑道:“先生,我有事情先走了,您什么需求,尽管联系我,或者打电话给前台也行。”
等陈采曼走后,亡女道:“你怎么不问问她关于死亡宣告的事情?”
“问了也白问,就算她是龙虎门的千金,也接触不到那个层次。”江明拿着茶杯道:“总之,今天晚上去找巴泥和他父亲,他们知道的应该会比较多。”说着,江明刚要喝茶,就被亡女拿开了。
“茶凉了,我给你重新倒一杯。”说着,亡女把她自己倒的茶推给了江明。
江明一脸莫名其妙,那个茶也才刚倒,不凉啊。
不过就算江明心里再犯嘀咕,他也不敢说出来。谁知道哪句话不对,就会把这女人的炮仗给点炸了。
傍晚,陈鹏海来找江明了,只是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先生,巴泥那小子刚才派人来通信,说电话里不方便说,要我们去他们庄园里谈。”
“谈就谈了,你怎么这幅脸色?”
陈鹏海苦笑道:“先生,你是有所不知,那个庄园是布朗家族的总部,保安措施极为严密,我想这就是鸿门宴。”
“他若是设下鸿门宴,那我便来个项庄舞剑,我倒要看看这帮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入夜,巴泥坐车,来大前门迎接江明。
陈鹏海十分不满道:“巴泥,既然你来了,为什么不让你父亲也来?”
“我父亲还需要接待一位重要客人,两头都不能疏忽,所以就只能劳烦你们一起去庄园吃饭了。”巴泥装上了假肢,除了他行动有些僵硬外,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还有其他客人?”陈鹏海询问的看向江明,江明笑道:“人多热闹,如果能把死亡宣告的人叫上,那更好了。”
巴泥表情一僵,干笑两生,等江明上车了,巴泥便试探性问道:“江先生,您和死亡宣告究竟是什么关系?是敌是友?”
“你问这些做什么?”江明瞥了巴泥一眼笑道:“该不会你们在宴会上安排了死亡宣告的人,担心杀错人了?”
“您说什么呢,这我哪敢啊。”话虽然这么说,可巴泥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冷汗。
此行除了亡女外,只有陈鹏海与江明同行,这也是江明的意思。
事实上要不是江明不懂经商合同之类,他也不会把陈鹏海带上的。
因为江明见识过撒冰儿的能力,作为排行第三的死亡宣告定然也有它们的法宝,所以人要是多了,难保会有意外发生。
国外,尤其西方国家和华夏比,最直观的差别是人。
国外人非常少,除了市区人多繁荣外,郊区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车辆。
进了庄园,刚下车,一个黄色头发,约五十多岁的男人拿着酒杯迎面走来,他穿着西装,胸口别着一支玫瑰花,装扮倒是别具一格,很容易给人留下印象。
“尤尔布朗,”男人对江明行了一个绅士的礼仪,然后笑道:“江先生您是来了,请原谅我无法亲自去请你,只是事务繁忙,依照你们东方人的规矩,这杯酒我干了!”说着,他把杯子里的白兰地一饮而尽,然后将空杯子递给了旁边了侍者,并笑道:“先生,你进来屋子里坐,我正要给你介绍个朋友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