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糟糕?”
五月以惊悚的眼神看了时音大概五秒,将时音看得都一脸疑问时,她才艰难地松了口气,说出的话却吞吞吐吐:“你、你是时音吗?你现在是在——怀疑自己吗?”
时音一怔。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你现在难不成是……”五月倒抽了一口凉气,“开始反省自己对于爆豪君的适配度了吗?”
“说不上是反省,只是觉得或许那样对于胜己来说可能会比较适合。”
时音顿了顿,“实话说我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的状态是不是对的,所以……也不知道对于对方来说,会让他时常感觉到不安的关系是不是正确的。”
五月:“……”
五月:“你好哲理。”
她已经有点听不懂了。
消化了一会儿,五月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总结,只是从另一个角度,另辟蹊径地下手:“你说你在考虑这段关系的正确性……我是不太清楚你们理智派的人是不是习惯这样,可是时音,你从来没有一次在我面前说过这样的话,这是第一次,而且是为了爆豪君说出来的——这是不是说明,其实他对你确实已经很重要了?”
“……”
“既然如此,没有顾忌那么多的必要了吧。不论是适配度,还是不安,任何一段关系中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在爆发之前就止损,不论怎么想都不划算啊。”
五月随口胡诌,把能想到的话一股脑都倒了出来,注意到时音的脸色在最后有所变化,不禁凑近了,语带关切:“时音?”
“……刚刚那句话,让我想起点什么了。”
脑海中闪过上次闹别扭时爆豪生气的场面,以及“止损”这个词语的熟悉度,如同什么时候从自己嘴里亲口说出来过。
时音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某个忽视的点。
“我是不是太自大了。”
“啊??”
五月完全懵逼,有点跟不上节奏。
时音声音低下去:“自大地试图测算未来的趋势和走向,然后做出自认为是正确的决定,实际上可能我完全就错了,或许我只是在自以为会那么发展。”
所以错失了些什么。
确实是从触手可及的地方溜走了。
五月一时哑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
夜间通电话时,爆豪一下就察觉到了时音的不对劲。
“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这句话问出来的瞬息,时音就愣住了:她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负面情绪,不知道爆豪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尤其还是隔着手机。
她一时没说话,爆豪就急了:“说话!出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
那架势,就像是下一秒她吐出一个名字,爆豪分分钟就能飞到对方家里将其夷为平地。
“没有被欺负。”
时音无可奈何地解释,“我只是在思考,我是不是太……固执了。”
她都不好意思说是坚持,只好用偏贬义一点的中性词来形容。
“怎么?”
爆豪的反应仍然很激烈,“谁骂你了?”
“……没人欺负我啦!”
时音忍不住稍稍放大了声音喊。
“哦。”
“我就是觉得……我太自大了。”时音说起来,都有些心虚,“有些决定做出来其实是我自己测算出来的结果,失败也好、规避也好,但我又坚持着只要是做了就绝不回头,既自大又固执,确实做错了什么的话……”
她有点说不下去了。
但爆豪听懂了。
他很安静地听完了时音的每一个字,确认她不会继续发言了后,方才开口。
“你煞笔了吗?”
一开口,就是骂人。
时音:“……”
“所以其他成天后悔、每次做完决定又畏畏缩缩回头的人是所有事都做对了吗?”爆豪“呵”了一声,“那么牛逼他们怎么不上天呢?——我没带你上过天吗?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把你搞自卑了,劳资放了假就去打死他丫的!”
时音:“……”
“说话啊你他妈的!你知不知道你弄得我多火大!”爆豪完全控制不住了似的,“测算是坏事吗?你聪明是你的错吗?我他妈不是告诉你有问题从别人身上找吗?你反省个什么劲儿啊!我才离开多久你就能瞎想出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谁是能不犯错了?你脑子里都装什么去了,作业做完了吗?”
时音:“……”
好了。
不迷茫了,不思考了。
彻底人生都开阔了。
直接一顿教训给人大脑都骂通畅了。
时音现在也觉得不久前反思的自己仿佛是个傻逼。
但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是对于爆豪的,她必须要问的。
“胜己。”
“啊?”
微微拖长的调子,还带着点未散的戾气。
“我给你的安全感是不是不够?”
“…………到底谁跟你说什么有的没的了?”
爆豪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并且还暴躁,“我总共才走了一天,你是从宇宙黑洞思考到细菌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