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张骞在检查过后进入到长安城后,看到了阔别几年的长安中出现了多少自己不熟悉的玩意儿与画面,一时之间感慨万千。只说赵过坐着车,晃悠了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孙家所在的那一什。 孙小羊和孙大牛他们最后都答应成为赵过的试验田——这么优厚的条件,不答应简直是傻子。旁边的什里简直嫉妒得要死。 赵过来的时候,他们还没下田,几家人一起正合在一起用大木桶放在屋外煮水。 “这是在干吗?”赵过好奇的问。 孙大牛憨憨的道:“趁着今天天气好,大家打算拿沸水把家里的草席子和衣服都烫一下,把上面的跳蚤都烫掉。” 赵过恍然大悟:“的确是有必要。” 这乡下人家,谁家里没有几只跳蚤?就算是赵过,刘彻在长安城中赐了宅子给他住,那里面依然是有跳蚤的。赵过每天昼出夜归,还只来得及灭鼠,没到清理跳蚤的这一步。 他看着草席子上爬出来的几只小跳蚤小虫子,忽然觉得浑身痒,立刻决定回去后就要让仆人们把家里的席子和帘子等物全部清洗一遍。 赵过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难怪这几天在长安城中总是能看到人洗洗刷刷。看来是都被天幕上的那些瘟疫场景给吓到了。 孙小羊笑道:“都尉把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农事上,当然没有时间再关注这些小事。” 虽然仙画已经将赵过的研究成果提前公布了出来,所有人都可以仿照,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孙小羊对赵过依然是很佩服甚至有些崇拜的。 女人们留在家里冲席子,烫衣服,男人们扛起锄头和赵过一起走向了田里。 这一大片将近六七八亩的田地,早就已经全部收割完了。有一部分田地已经在大家的劳作下整理出了田垄和沟渠,等待着试验代田法。 而另一边靠近河流的地方,也正在平整地基,赵过给这里争取来了一座水磨坊,既能够灌溉周围的田地,还可以研磨粮食。等到宫中尚方研造出水车之后,官府就会派人来建,到时候孙小羊他们也要来服役。 没有人对这次的徭役有意见——这座水磨坊的所有权虽然属于朝廷,但是会对外公开营业,收取报酬。到时候他们也可以扛着家里的粮食来研磨。 而另一侧,是他们正在沤肥的地方。 “得提醒一下他们,处理完粪肥之后一定要勤洗手。”赵过忽然想到这件事,叮嘱孙小羊道。 如果动物身上有着致病的病菌,那粪肥这些本来就脏污的东西肯定也有。 孙小羊现在俨然成为了他和村民们之间的传声筒,点头的同时脑子里甚至想到了是不是也要仿照仙画,做一批口罩出来,那粪肥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 下田之前,他和哥哥牵出牛,小心的拿棍子仔细的查看了牛身上,尤其是毛发里。 “果然有!”孙小羊厌恶的用棍子将趴在牛毛里面吸血的蜱虫给扒拉到了地上,直接一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 脚踩了上去, 那小虫子瞬间变成了一滩污血。 他们之前看到蜱虫是直接用手抓的, 现在不敢了,就拿这种小棍子拨弄。 赵过叹一声:“这东西我在牛身上见得多了,谁能想到它居然能传染疫病呢?” 好在有仙画提醒。 一行人开始干活。 同样是每天干活,但现在干活明显感觉不同,似乎要比以前更有劲,也更有盼头。 孙小羊直起腰来的时候,偶尔看一眼天幕的淡淡痕迹,心里充满了感激。 不知道下一期什么时候开始。 ...... 宋朝。 汴梁城的一处医馆内。 坐堂的女大夫忙得不可开交,在医馆最明显的地方高高的供奉着一块牌匾,上面是当今官家的赐字,“医科圣手”。这就是如今汴梁城中名气最大的女医,张小娘子。 张小娘子也是官家的赐名,只是现在年纪大了,大家就都称呼医馆主人为张娘子,将里面的小字给去掉了。 张娘子正在给一个背上生了毒疮的人下刀引血。 “会有些痛,别动。”她慎重严厉的叮嘱病患,虽然她用金针封住了一些穴位能让疼痛稍微变轻一点,但依然会有病患疼到无法忍受导致手术失败——张娘子现在已经很习惯用这个词来称呼自己的医治过程了。 被炙烤过的小刀精准的切入到毒疮内,接近黑色的污血流了出来。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