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
青年注视着面无表情的宿傩,眼眸如古潭般幽深而危险。
“若是咒术师出现在战场,那便不会是两军对垒。”
“而是咒术师一个人单方面的屠杀。”
宿傩懒懒的掀起眼帘撇了他一眼,“无聊,我对这种踩死蝼蚁的杀戮不感兴趣,不过嘛——”
嘴边勾出一抹血腥的笑意,他目光灼灼的看着青年,“如果是你亲自和我战斗,或许我会更感兴趣一点。”
“你很强吧。”
“不要。”渡边律犹不犹豫的拒绝,“我可不想某天断了只手,断了只脚,还要辛辛苦苦的去找反转术式的术师来治好我,更重要的是,那家伙十分十分的恶趣味,肯定是要找些熟人来围观一下我那狼狈的样子才肯罢休。”
他想像了一下那个场景,不禁恶寒的抖了起来。
“啧,麻烦。”宿傩不耐烦的道:“去找白石澪来不就好了吗?”
渡边律怔了怔,男人的眸色暗沉,他低声道:“其实这也是今天来找你的另一个目的。”
“白石她失踪了,任咒术界的人如何找也没有任何消息。”
“她最后见的人是你,你有什么头绪吗?”
闻言,宿傩瞬间怔住,手指抽搐般的动了动,他转过身来,猝不及防的揪住渡边律的衣领,手指用力的发白。
他紧盯着青年,眼底有什么情绪在汹涌翻滚,他恶狠狠的问道:“失踪?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渡边律也没有介意宿傩的动作,他神色认真的注视着少年,“她失联了,咒具发送的消息没有回应,在各地执行任务的咒术师都声称没有见过她,我们派去找的人也没有任何收获,她完完全全的失踪了。”
“目前我们最大的担心是她被羂索控制起来,毕竟以她的实力,也就只有和她结过仇的羂索才有可能对她下手成功。”
“白石特级的失踪在咒术界是一件大事,我们亦正在拼尽全力的搜索。”他细细看了宿傩一会,最终失望的轻叹一声,“不过看来你也没有线索。”
在宿傩松开他后,他一边慢慢抚平著衣领上的皱褶,一边对少年道:“如果有任何消息,请务必尽快通知我们。”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此处,而宿傩则沉默的站在原地,扯了扯嘴角,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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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京城与天皇见面的路上,宿傩遇上了一名前来追捕他的咒术师。
不是没有猜到咒术界会对他作出行动,只是没有想到对方会直接派出一名特级术师。
“真是下重本啊。”宿傩讥笑着揩去嘴边的血迹。
赤眸少年此刻的身体并不算完整,身上大大小小的遍布了伤痕,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和服,虽然并没有受到致命伤,但若是这样继续流血下去,他很快便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其实比宿傩更要感到意外的,是对面的特级术师,不久前高层让他捉捕一名新出现的诅咒师,生死不论。
本以为这是一件轻松的任务,毕竟对方才刚接触咒术界不久,然而万万没有想到......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对面的暴戾少年,若是没有猜错,这孩子目前的实力是一级,并且离特级只有一线之差。
这样的咒术天才,若是让他继续成长下去,恐怕很快便会和朔、羂索、白石他们一同站在咒术界顶端位置。
然而这样一个百年难遇的天才,竟然成为了诅咒师......
他惋惜的轻叹一声。
但他事前有打听过,不同于其他以杀人为乐的诅咒师,这个少年身为士兵,杀的都是一些祸害国家的倭寇。
因为这个原因,他并没有下死手,他认为事情还有挽回的机会,只是需要和咒术界高层议论。
这亦是他最头痛,最困难的事。
仅仅是想起那些掌控着咒术界的长老,他的内心深处便不由涌上一股厌恶与恶心感。
这时,少年摇摇晃晃站起来的动作让他回过神来,他看着对方身上的咒力渐渐凝聚,很快便到达一个让他不得不屏息以对的程度。
特级术师眼神一凛,双手举起,强大的能量凝聚于身前,暴戾的力量积蓄待发。
等,等等......
特级术师惊恐的看着身前光团越积越大,里面的能量以失控的趋势越来越具毁灭性,什至远远超出他自身能够达到的程度。
毁天灭地的咒术不受控制的从术师手中脱手而出,暗处的羂索勾了勾嘴角,收回尚还萦绕着咒力的左手。
然而下一刻,少年暗哑中带着癫狂的声音让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领域展开。”
看着近在眼前似乎能把他轻易吞噬的咒术攻击,宿傩想起了不久前的一幕。
“其实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剩下的,你需要去和更强大的人战斗,去亲身领会某些东西。”
“哈?”少年不可思议的道:“那你亲自来和我打不就好了。”
白发少女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这不一样的,虽然同样是战斗,但在你的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