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让他一个少府主下跪,那代表的是整个天兰府啊。
岂不是意味,天兰府从此臣服在俞洪膝下?
“二叔,你怎么帮助外人?”天汝兰性格一如既往的耿直。
天流刀淡淡道:“我只站在有道理的一边。”
天汝兰脸色一沉:“二叔不要忘了,这里是天兰府,也是我们收留你,如果你想站在外人立场,那就请走吧!”
“走?走哪里去?”天流刀双手一摊:“天兰府是我的,我凭什么走?”
嗯?天健兄妹再不更事,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天健喝道:“二叔,谨言慎行!父亲临终前的遗命是传位于我,可不是你!”
天流刀脸上渐渐生腾出压抑许久的厉色,狞笑:“那是你父亲抢了我的!”
“那是你们上一代的事,天兰府正统在我之身,天兰府效忠的对象也是我,不会仅凭你一言两语就改变主人。”天健大义凛然。
“嘿嘿,天真呐,我真不明白,单纯如你们是怎么从梦古祭坛活着回来的!”天流刀面露杀机:“你们两个全死了,效忠的对象,不就只剩下我了吗?”
啊!
天健和天汝兰浑身一个激灵。
难怪天流刀在父亲死后突然回来,原来是觊觎天兰府府主之位!
天健早就觉得不对劲,原来如此!
“想通了?”天流刀揶揄一笑:“不过你们想不到的是,其实挑唆那三个势力吞灭天兰府的,也是我!”
什么?那天流刀当时赶回来援助天兰府,其实是为了里应外合,配合外敌?
想通这一点,兄妹二人浑身冰凉。
更为冰凉的在后面。
“俞前辈,那么你也被他收买?难道就不怕苦心皇者责罚你吗?”天健问道。
他可是受命于苦心皇者,前来庇护天兰府的。
干出违逆皇者本意之事,皇者难道不震怒?
俞洪讥讽一笑:“我汇报苦心皇者,你们被刚才那个逃走的故人杀死,皇者又奈我何?难不成会为了你们两个无足轻重的蝼蚁,责罚我不成?”
天健紧咬牙关,压抑住内心愤怒,道:“俞前辈,天流刀给了你什么,我们也能给你!”
“哈哈,你们给不了的。”俞洪哈哈一笑:“我要的是天兰府从此听命于我,而你二叔,显然比你们兄妹更识时务!”
两兄妹心头咯噔,恍如跌进了冰窟窿,心头要多凉有多凉。
俞洪一步迈不过,强大的气场压迫得兄妹二人呼吸困难,更遑论抵抗。
“本来,刚才的迷雾中就想弄死你们兄妹,但你们有个玄晶霸主的故人,多少是麻烦,所以略施小计将他赶走,顺便将你们的死栽赃给他,这样一来,反而更加名正言顺!”
什么,抢夺神月宝丹的也是他们?
兄妹二人恍然大悟,什么外敌抢夺,分明是俞洪和天流刀自导自演!
俞洪自己双掌对碰,冒充与外敌对招,所以才双掌通红。
而击伤天汝兰的,就是天流刀!
好一出精心筹划的戏码!
天汝兰和天健目次欲裂,他们完全被当做了猴耍!!
“我杀了你!”天汝兰尖锐吼道,扑上去要与之硬拼。
俞洪嘴角一勾,小指一弹,庞大的神力化作标枪,向着其胸口贯穿。
玄晶霸主一击,白银霸主如何抵抗得了?
眼看要一剑被杀,忽然,自天外扫来一道漆黑色的剑气。
俞洪神力所化的标枪,顷刻间轰碎!
同时剑气去势不减,直斩俞洪。
突如其来的一击,俞洪慌忙抽出兵器抗衡。
但那剑气强大得恐怖,兵器瞬间脱手而飞。
“哪位前辈?在下苦心皇者关门弟子,请前辈手下留情!”俞洪骇然欲绝。
交手刹那就知道,自己遇上了远远凌驾于自己的绝巅强者。
那等势如破竹的气势,唯有半步天地皇者才有。
“前辈算不上,天兰府一介故人而已。”空灵的声音从天回旋落下。
故人,什么故人?天兰府会有半步天地皇者这样高高在上的故人吗?
俞洪脑海中回荡着念头。
直到猛烈的剑气将他一分为二,连通他的神魂也剿灭时,他才于闭眼前看到了天兰府所谓的故人。
一袭王冠素衣,银发如流的俊逸青年手持血剑,飘然而落。
苏羽……
俞洪即将闭上的双眼睁得老大,死不瞑目。
怎么会是他,一个受伤的玄晶霸主?
带着疑惑,俞洪生机灭绝。
他怀中清脆一声响,数片碎裂的玉片滑落出来。
那是命牌,他的死,必定传达于另外一处的命牌。
天健和天汝兰如做梦般,望着突然归来的苏羽,望着那一剑斩杀玄晶霸主的苏羽,失神当场。
尤其是俞洪临死前的惊恐恳求,更是挥之不去。
强如俞洪,竟连一个重伤的苏羽都不敌。
不,准确说,是连他一剑都挡不住。
那么,苏羽全盛时期有多么可怕?
时隔两年,他到底跃入了哪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