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乐于见到我们和好的。”
杨玄德犹豫了一下,想起兄长的叮嘱,点头道:“好。”
李世民满腹疑惑地目送李玄霸离开。
他看向薛收:“薛兄,你能猜到阿玄心里在想什
么?为何突然对杨积善如此客气?()”
“?()_[(()”
李世民笑道:“晚了。对了,你出身关中河东薛氏,可认识京兆杜氏的杜如晦?”
薛收道:“不认识。”
李世民道:“不认识,但可以现在认识。我在京城中有两位年过弱冠、不到而立的好友,一名杜如晦,字克明,一名房乔,字玄龄,都是大才。我想薛兄若结识,肯定会引为知己。”
李世民简短介绍了一下杜如晦和房乔的情况。
出身京兆杜氏的杜如晦没能引起薛收的兴趣,薛收对只是出身二流士族的房乔兴趣很大。
薛收道:“房玄龄是房伯父之子?我应该去认识!”
李世民好奇:“薛兄认识玄龄的父亲?”
薛收解释道:“房伯父是我父亲好友,只是我自幼过继,不常侍奉在父亲膝下,所以没能与房伯父结识。不过父亲常在书信中提起房伯父,让我学习房伯父的清正刚直。”
李世民合掌笑道:“房伯父和薛伯父是好友,薛兄和玄龄也合该是好友!现在房玄龄和杜克明都无事身上都无差事
薛收笑道:“你做东,我一定来。”
李世民突然兴起给薛收介绍自己的朋友后,又叹气道:“不知道阿玄想单独和杨积善说什么。”
薛收安抚道:“等李三回来,他肯定会告诉你,不用担心。”
李世民打起精神:“当然!唉,阿玄提前和我说一声啊,真让人操心。”
薛收见李世民抱怨弟弟的模样,想起了自家关系亲密的堂兄弟,不由失笑。
竹林中,杨玄德和李玄霸走了几l步,李玄霸停住了脚步。
杨玄德转身道:“李秀才是有什么单独的话要和我说吗?”
李玄霸四处张望了一番。
杨玄德道:“我让人缠住齐王,这里很僻静,没有其他人。你们选的地方真是好。”
李玄霸笑道:“过奖。”
杨玄德好奇地打量这位声名在外的李秀才,猜不出李玄霸会对他说什么。
李玄霸压低声音道:“当年楚国公被迫病逝,尽人皆知。”
杨玄德心头一梗,眉头紧皱。
李玄霸道:“同为国公之后,恕我提醒一句,老楚国公用自己的命换得后人的安全,杨兄不要辜负老楚国公的心意。”
杨玄德的双眼如鹰般锐利,和刚才判若两人:“你在威胁我?!”
李玄霸摇头:“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而已。”
杨玄德愣住。
李玄霸叹气:“身为国公子弟,我有如此才华,以荫庇入仕光明正大,我为何要选择一条坎坷的路?杨兄,我们都一样啊。”
李玄霸拱手:“众勋贵嘲笑我唐国公府谄媚陛下,但我父亲继承国公府的时候比我如今还年幼,唐国公府比楚国公府
() 早式微几l十年。”
杨玄德抿了一下嘴,
面无表情道:“也是。”
李玄霸放下手;“走吧,
去找齐王殿下告罪。”
杨玄德和李玄霸又走了几l步,这次是杨玄德停了下来。
杨玄德道:“你们唐国公府是坚定不移地选择陛下这一边了?”
李玄霸讥笑道:“这话说的,陛下能给我们荣华富贵,其他人能给我们什么?我唐国公府式微的时候,是先帝一直护着唐国公府。那些勋贵,可是趁着我们唐国公府式微时一直撕咬我们的肉啊。杨兄,杨公当年没有做过落井下石的事,我才在这里提醒你。”
杨玄德没有再说话。两人离开了竹林,去找齐王杨暕告罪,然后在众宾客遗憾的眼神中当众和好。
杨玄德留在了宴会最热闹的地方与人交杯换盏,李玄霸拒绝了杨暕的邀请,回竹林寻二哥和薛收。
他回竹林的路上,感到了藏在竹林中的人已经离去。
李玄霸紧绷的精神这才松懈下来,感到了一阵疲惫。
与羸弱的身体相比,他的精神力很强。这精神力除了能让他更容易集中注意力,以及在心声中给二哥刷屏之外,对周围环境的感知也很敏锐。
若是他将精神力集中,就能隐约感到方圆十米内的生命气息。
对普通动物爬虫,他的感知不是特别敏锐,但人类的存在感实在是太高了,高到他甚至能简单察觉对方泄露出来的情绪。
仅凭史书上的只言片语,李玄霸是不可能看透一个人的内心的。这敏锐的直觉,才是他敢去讨好杨广这个阴晴不定的暴君的底气。
杨玄德出现的时候,竹林里就多了一道陌生的气息。那陌生的气息很近,自己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气息虽然陌生,但给李玄霸的感觉却似曾相识。他很快就猜出,这应该是监视杨玄德的眼线。
至于这眼线是杨暕派来的,还是杨广派来的,都无所谓,最后信息都会汇聚到杨广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