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
狗一刀回礼后,飞速跑开,“谢过了。”
留下那群乞儿在原地,问询那个回话的乞儿,“这人一点规矩不懂,分文不给还想要消息,你怎么今天如此好心?”
回话的乞儿嘲笑众人,“你没瞧见她身后背的那把刀吗?”
“瞧见了,不过是个铁片薄刃,刀鞘平平无奇,有何特别?”
乞儿拇指一横,站起身来,宛若茶馆里的说书人架势,“前几日,这把刀一瞬便打晕了大江帮的百余人,又在几个时辰前,伤了五十多个男人根。”
“这人是谁?”
“怎么从没见过?”
乞儿不屑,“你们肯定听说过,只是未曾想到竟然是她。她便就是那个前些日子生擒海上霸主史天王的——狗一
刀。”
狗一刀将手中的绳索套在自己的腰间,确认拴紧后抛出另一头在城墙之上。
即便早已没了宵禁,但城门仍旧定时开关,现在天色已晚,属实没有别的办法,狗一刀决定翻城墙过去。
狗一刀苦哈哈爬着墙,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跑那么快了,把楚留香叫上一起多好,就他的轻功来说,就算是这么高的城墙也能定带着她轻松飞过去。
城墙之上有士兵不断巡逻,狗一刀等一队人走过后才翻身上墙,随后从城墙之上一跃而下,没想到地上有枚小石子,脚下一滑,崴了脚。
狗一刀抬头看看城墙,顿感无语,城墙都跳下来了,被这么个小石子滑倒。狗一刀抱着脚准备将骨头掰正,正要下手,一支骨节分明的手掌附在了她的手掌之上。
狗一刀心下一惊,刚刚注意力分散,未有足够警戒,竟然没注意到有人接近。
狗一刀心虚抬头,没想到此人竟是,“花大人?”
花无间仍旧穿着白日在堂上的那身紫色官服,单膝蹲下,立在狗一刀身侧,轻轻将狗一刀的手从她自己的脚上拨开,将狗一刀的鞋脱下,光洁的脚丫在花无间的手中托着。狗一刀感觉到花无间冰凉的手指在她的脚踝处摩擦,有些疑惑。
“咔嚓”
下手狠辣,骨位回正。
狗一刀觉得还不如她自己下手!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忽然来的疼痛对狗一刀而言,是最难忍受的。
花无间从怀里掏出一方白色绢帕,细细的擦着手,视线却始终跟着狗一刀。
狗一刀一脸苦意,却不得不致谢,“多谢花大人……”
花无间声音全然不同在堂上的威严,反倒带着几分清冷散漫,“夜里翻越城墙,可是重罪。”
狗一刀是文盲,也是法盲,听到这个一脸震惊,抬眸盯着花无间,一时失语。
花无间轻笑一声,声色撩拨,狗一刀觉得心脏成了一架古琴,被人拨动了一根琴弦,荡开的音波在身体内四散流窜。
花无间将手中的绸巾扔开,“现在知道怕了?”
狗一刀愣愣点头,她觉得眼前的话无间似乎和白日里堂上的花无间全然不同,若不是他的身上还是带着那股远山焚香的味道,狗一刀当真以为这是花无间的双胞胎兄弟。
花无间瞧着狗一刀愣神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来这里做什么”
狗一刀听了这话,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有些着急,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始说明,却不想花无间伸出一根手指放在狗一刀的唇间,“跟我回去再说。”
狗一刀闻言,立刻爬起来,狠狠甩了两下方才错位的脚,剧烈的阵痛后已经无恙,走要迈步就走,才想起来花无间,回头一看,只见花无间仍在身后看着她的动作,“花大人,走呀。”
花无间带着狗一刀回了他的住处。
其余同行官员都住在驿站,但他是花家长子,只要有花家商号的地方,便有他家的宅子,因此出行从不住驿站,反将三品份额分下去给了同行人。
面上都是一片感谢,私下如何花无间并不需要推测猜忌,毕竟无论哪般,他都从不需要委屈自己。
花无间住的院子比当初岳东言借给狗一刀住的宅子还要大上许多,典型的南方园林,池塘之上架设长廊,假山之间尚有潺潺流水,即便现下夜深,但四处都是灯火照明。
穿越几曲长亭,才到了书房。
花无间点了点狗一刀,示意她坐下,狗一刀正要开口说事,守在书房的仆役进来上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清心银耳羹和一壶浓茶。
花无间将银耳羹递给狗一刀,“有什么事,用完再说。”随即自己倒了一杯浓茶,准备等狗一刀慢慢喝完银耳羹。
狗一刀接过银耳羹,不顾烫嘴,一口气咕咚下肚。
花无间看了眼四处守着的仆役,仆役们立刻会意退下,并带好了书房的门。
花无间缓步走向狗一刀,有些无奈,修长的手指伸向狗一刀,擦去她唇边残留的银耳羹,逐渐凑近狗一刀,“好喝吗?”
狗一刀没想到花无间忽然凑得这么近,有些不知所措,努力后退,“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