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上往后缩 , 直到后背贴上了床头柜 , 退无可退 。
“ 这怎么能行呢 ?“
卡修一只手抱着花 , 一只手握住对方的手腕压在床上 , 语气温柔 ,
“ 你送我这么多花 , 我应该送给你同样数量的花才行 。“
巨大的黑金蝶翼展开 , 挡住了上方的光线 , 将兰斯特整个笼罩在阴影中 , 也遮住了对方的挣扎 。
“ 停 … 太多了 ….. 放不下了 ….“
“ 乖 , 还有空间呢 , 再插一朵 。“
“ 不要 ! ! 1,
「 这朵白蔚薇好看 , 还有刺 , 很适合你 。“
“ 我错了 , 鸣 …..“
随着时间的流逝 , 蝶翼底下的挣扎和尖叫逐渐变小 , 到最后只剩下鸣咽 。
在浓郁的花香中 , 卡修用了一个晚上 , 完成了一个白蝴蝶插花艺术 。
森茂星 。
第三个是原始风婚礼 。
相比于前两个婚礼的繁重漂亮礼服 , 这回的服饰相当简洁 。
两个手掌长 、 一个手掌宽的深绿色叶子密密围了一圈 , 最上面用草扎
紧 , 这就形成了一个勉强能遮住腰部的树叶裙子 。
以上就是兰斯特和卡修身上的全部衣服 。
最多的 , 也就是随便采了一两朵白色紫色的野花 , 戴在耳间充当装饰 。
“ 我们现在好像两只野虫 。“
卡修张开腿在森林里跑了两下 , 还抓着一根树藤荡悠了好几团 。
「 你动作小点 , 都走光了 “
兰斯特啃着一枚白色的树果 , 看对方在丛林里晃荡 , 也看着对方的草
裙随风飘扬 。
「 没有关系 , 反正也没有其他虫在场 。“
卡修荡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兰斯特面前 。
不得不说 , 这种几乎什么都不穿地在大森林里面放肆奔跑 , 确实很能
激发基因里面的快感和爽感 。
别动 , 你脸上沾染了点东西 。“
兰斯特伸出手 , 从卡修的脸上抹下来一道灰 。
应该是抓着树藤时不小心蹭上去的 。
「 你胸口上也有东西 , 吃树果滴下去的 ?“
卡修的指尖碰上了兰斯特的胸口 , 本意是想把 「 白色树果汁液 「 给擦下
去 , 却在碰到的那一刻 , 整只蝶愣住了 。
这个位置 、 这个颜色 、 这个味道 …..... 怎么不太像是树果的汁液呢 ?
“ 虹然虫崽已经可以独立了 , 但怀孕带来的激素不会那么快消散 , 所以
兰斯特看着石化的小蝴蝶 , 解释道 , 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
我 … 我我我我非常抱歉 ! ! 1 1“
卡修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
他下意识就要转身逃跑 , 却被速度更快的兰斯特揍住了后脑勺 , 直接揭了下去 。
「 这可是难得的体会 , 不来试一试吗 ?“
反正虫崽现在也不在身边 , 不如便宜小蝴蝶 。
旅游计划书上面的景点一个个被划去 , 两只蝴蝶玩得是相当快乐幸福 。
但俗话说得好 , 有虫在岁月静好 , 那一定就有虫在负重前行 。
阿尔维斯从未想过 , 带孩子是一件如此艰难的事情 。
他想象中的养育孩子 :
崽崽每天都乖乖地吃饭睡觉学习 。
崽崽会甜甜地叫他雌爷爷 , 然后撒娇 。
崽崽会快乐地玩耍 , 健康地成长 。
实际上的养育孩子 :
卡利斯该睡觉的时候不睡觉 , 半夜蹦迪 , 该学习的时候就呼呼大睡 。
卡利斯该学习的时候闸着要玩 , 该玩的时候和兰修打架 。
兰修表面偷偷地看幼儿书 , 实际上在书上面乱写乱画 。
兄弟两个撒娇要看他的翅膀 , 结果他露出来后 , 就抓着翅膀往外搜 ,
一虫一边 , 试图把他的蜻蜓翅搜下来当玩具 。
卡利斯用颜料给兰修上色 , 忽悠弟弟说他们几个的颜色都是涂上去的 , 就这样把弟弟涂成了一只彩蝶 。
当天晚上 , 紫蜻蜒一边援了哥哥一顿 , 一边认命地给弟弟洗颜料 , 而等到他花了整整一晚上才把弟弟洗回银色后 , 发现哥哥把厨房里面的调料全都混在一起 , 倒了一身 。
阿尔维斯当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
短短的一段时间 , 他就跟老了十岁一样 。
不只是他被折磨 , 维特尔元帅也是同样的感受 。
大蓝蝴蝶已经不复之前的年轻 , 不能和之前一样精力满满地照顾虫崽 , 被折腾得够呛 。
不过在这鸡飞狗跳的养愚日常中 , 他们两个的关系倒是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
“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