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第一天醒来,发现身上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他动了动手腕。
哗啦——
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在卧室响起。!
“殿下啊————”
他们的哭声是如此悲怆,而听到话语内容的雌虫们脸都白了。
“雄保协会的虫,里面埋的该不会都是雄虫殿下吧?”
往日里冷静的雌虫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不由尖叫起来。
“是的,所以说你们快一点啊!”
唯一还能冷静的黄蜻蜓,一边扶着晕过去的同僚,一边赶紧催促雌虫们快点挖掘救援。
如果殿下还活着,那时间就是生命,耽搁不得。
如果殿下已经不幸去世,那也要把尸体找出来。
紧张悲痛的雌虫们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不少雌虫都开始心中祈祷,祈祷雄虫们能顺利熬过这场灾难。
而另一边,卡修压根就没有时间精力去关注这个。
他正在哄兰斯特上药。
“你先松手
,手上有伤,我给你包扎。”
卡修看着记忆中冷白修长的手上全是灰尘和血,心疼得不得了。
兰斯特抿唇,没有松开。
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看得出来相当用力,仿佛松开手的下一秒,卡修就会离他而去。
“先松一只可以吧,乖,我不会走的。”
小蝴蝶哄道。
白蝴蝶还是没说话,动也不动,只是用一双银色的眼眸看着卡修,眼眶红红,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卡修没办法,只好让对方抱着,以这个非常别扭的姿势,简单给兰斯特的伤口做了一个清创和撒药。
在真实的怀中和淡淡的花香中,分离焦虑症发作的白蝴蝶情况好了些,之前过于强烈的惶恐与不安也逐渐消失。
“我这里有更好的药物,需要吗?”
黄蜻蜓凑过来,怀中抱着一个药箱。
他将昏过去的同僚全都安置好后,以‘卡修殿下受到了惊吓,说不定还受了伤’为由,光明正大溜到了这边。
“不好意思,失态了。”
缓过来的兰斯特声音有些哑,他松开自己的一只手,反射性想擦擦眼泪,却被卡修抓着递到了医生面前。
“那就拜托你了。”
“好。”
黄蜻蜓一边治疗一边谈话,几只虫很快就弄明白了真相。
就是有一个反虫族的疯子亚雌,骗来了许多雄虫殿下,然后来了一场震惊全联邦的大爆炸。
“不是,那些雄虫就这么跟着过去了?你们的安保呢?”
卡修觉得不太对劲,要是雄虫这么好就被拐的话,反叛军也不会三天两头炸联邦。
“这个.....安塔纳用的理由是.....”
黄蜻蜓眼神有些飘忽,看上去是接下来的话语有些说不出口,但最后他还是硬着头皮解释。
这事情还和柯尼塞格有一点点的关系。
老师参与修订的婚姻法已经开始执行,雄虫不允许再像之前那样肆意玩弄雌虫,当雌虫身上的伤被医院鉴定为一定程度的话,雄虫有可能会被判刑。
雄虫保护协会再怎么偏心雄虫,也不能让雄虫违反联邦法律啊。
于是一部分喜欢这方面的雄虫非常不满。
这时候安塔纳找上门,盗取了一个雄保工作虫的身份,哄骗道。
‘雄保认为这是侵犯雄虫的权益,但会长明面上不可能知法犯法,于是我们弄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在那里,各位殿下依旧可以像之前那样,肆意凌虐玩弄雌虫和亚雌。’
‘但因为这个事情是违法的,所以一切都要秘密进行,还请各位殿下不要声张。
为了瞒过联邦,还请殿下们把守卫都留下,伪装成你们还在屋内的样子,然后我们通过专门的地道,抵达给殿下们准备的地方。’
简简单单几句话,安塔纳就抓住了这些雄虫的心理,成功骗走了一大批的殿下。
“我都不知道该
说些什么.....”
卡修望着不远处宛如小山一样的废墟,语气复杂。
他不久前还吐槽,拿这些垃圾雄虫毫无办法,结果今天,他们就因为自己卑劣的欲.望,全都葬身在了这场爆炸中。
“那你呢?你的定位为什么在里面?”
伊恩挠了挠头,问道。
卡修总不能是观摩学习的吧。
“我是因为想去套点消息,但中途有个东西需要我去拿,时间上产生了冲突,于是我就拜托——糟了,白!”
小蝴蝶僵硬在了原地,下一秒,他猛地站起来,连带着身上的兰斯特也一同站起。
“你是说,白被压在了里面?”
刚刚缓过来的兰斯特,表情再一次紧张起来。
兰斯特和白相处过一段时间。
虽然他们平日里几乎没什么交集,也就在别的虫面前装装亲密样子,一到了没虫的地方就迅速拉开距离。
但这并不妨碍兰斯特很看好这只聪明且识时务的替身虫,并且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一个朋友。
“我把光脑给他,定位没错的话,他就在里面....”
卡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