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母白了她一眼。
“那只骚狐狸说会治,你就相信了?她看着最多也只二十,这个年纪,大学还没毕业呢!还治病!而且,前后才半年,就怀上了,神医都没这个能耐!分明就是她和骆娅静那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串通说的谎!骗骗当事人还行,你这蠢货怎么也信了?”
不得不承认,那骚狐狸的确很聪明。
骆娅静不能生的秘密守不住,那就不守,直接说破了。
看,这不是又圆了回来?
京正浩是烈士后代,家里长辈都没了,孤儿一个,只要把人哄好,谁管得了骆娅静做什么?
先骗着怀孕了,后面想“流”掉,或者抱个初生儿回来养着,都简单。
回来一圈,骚狐狸不仅把知道秘密的郑丽妍踢开,还把骆娅静拿捏得死死的。
让京高两家都心甘情愿帮她。
郑丽妍也回过味来,心里气得要死,差点被骗了!
恨不得当场让司机调头,回去当着所有人的面,拆穿骆娅静,拆穿江以宁!
郑母拉住她。
“急什么?怀胎十月,越到后面越多机会戳穿。”
这招虽然是好招,但也有巨大的弊端。
江以宁和骆娅静绑在一块了。
只要拆穿了一个,另一个也会跟着被拔起来。
一个黄毛丫头也能立神医人设,她们就等着看笑闹吧!
郑丽妍笑得花枝招展。
“等拆穿骆娅静,三爷肯定也不会再喜欢江以宁!转来转去,三爷还是我的!”
“这次一定要找准时机,一击即中,别再让那骚狐狸有翻身的机会。”
“妈,你放心!我不会再着她的道!”
两母女在计程车后面大声密谋,惹得前面司机频频看后视镜。
心想自己该不会载了两个神经病吧?
……
暮家这边自然是不知道外面有两个神经病,做着异想天开的大梦。
欢声笑语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多,才算是结束。
江以宁自然由暮沉亲自送回去。
上了车,耳边彻底安静,两人这才有了独处的机会。
暮暮靠在椅背上,不知道是车厢内的光线昏暗,还是怎么的,他脸上显出几分清冷和疲倦。
整个车厢内都是他身上的沉水香气息。
他为了腾出时间,陪她去AGA参加竞赛,将工作挤在一块,忙碌了将近一个月。
嘴上没说,但这些她都记在了心里。
“暮哥哥,你累了?”
暮沉微微一顿。
累,并不会。
这样的工作强度算不上什么。
不过,面对一堆枯燥的,换汤
不换药的项目、数据,他感到万分厌烦。
迎着自家小姑娘关心的目光,他忽然将要出口的否认咽了回去,浅淡地“嗯”了一声。
幽暗的眸光沉沉地凝视她,等着她的回应。
下一瞬,心软的小姑娘朝他靠了靠。
她说:
“那我帮你按摩一下,好不好?”
暮沉笑了。
怎么会不好。
他就等着她这句话。
“好,那麻烦宁宁了。”
江以宁偏了偏头,像是思考该怎么安排。
两人并排坐在后座,车厢还算宽敞,但能活动的空间也就那么大。
而且,暮沉个子比她要高不小,也比她壮。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平时爱害羞的小姑娘突然张开双臂,主动给他靠过去。
“你枕着我这里。”
江以宁放开小小的怀抱,包裹着他,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让他的头靠枕在她肩上。
鼻息间全是她的味道。
只是这样一来,他的身重大半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小姑娘向来纤瘦,身子有些单薄,他有一种会压坏她的错觉。
当即想要不着痕迹地将压力重心转移开去。
柔软滑腻的手抚在他的脸上。
“放松些!”
喜欢的味道、触感,全方位地包围着他,小姑娘再
提这样的要求,似乎有些强人所难。
暮沉嗓音微哑:
“……宁宁,随便按一按就好。”
温暖的指尖触上他的额侧,然后,听到小姑娘很是认真地说道:
“按摩不能随便,否则适得其反,你放松些,别怕压着我,我有力气的。”
江以宁进入了医生的状态,然而,她的“病人”却怎么也进入不了状诚。
这样的话语,配上认真的腔调,落在男人的耳中,遐想四溢。
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