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有些深,结痂前需要定时上药和更换纱布。
虽然这些不用她来管,但作为医者经手了,不交代一声……总是有些不舒服。
“痛痛还在!”
男人委屈地看着她。
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于心不忍。
江以宁:“……”好的吧。
忍着扶额的冲动,她还是给他轻轻揉了揉止痛的穴位。
“这样呢?”
男人眯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
“嗯!”
江以宁低声问着他问题,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渐渐地分散了他的注意。
半晌,见他眉眼展开,显然已经不痛了。
“还痛吗?”
男人愣了一下,偷偷瞧了江以宁一眼。
像是怕她会停手似的,又有些不敢说谎的样子,犹豫了一下,伸出没有受伤的手,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距离。
“还有一点点痛!”
江以宁:“……”行吧。
又给他按揉了几分钟,男人的身体慢慢倚到沙发背上,脑歪斜半靠着江以宁的肩膀,就这么睡了过去。
听到他平缓的呼吸声,江以宁轻轻托起他的脑袋,让他枕到沙发的扶手上。
拉过一张色彩鲜艳,画满卡通的空调薄毯,盖到男人身上。
收拾了散落药水和纱布,将药箱放回原处,然后她转身穿过客厅,回到院子里。
随便拉住一个谢家的佣人,跟他简单交代了一下谢修宇的伤。
“对了,厨房地上的瓷杯碎片没有处理,最好去清理一下,小心别再伤到人。”
说完,她绕着院子边缘,在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下,走向谢家别墅的大门。
佣人懵着脸,直到人走远了,才回过神来。
江以宁没有说受伤的人的名字,但他已经猜到是他家的大少爷。
当下也顾不上送宾客送茶点,飞奔着去找了谢太太。
谢家人一听谢修宇受了伤,茶话会也没有心思继续下去,一边向宾客道歉,一边将人送了出去。
不少人正玩在兴上,突然被通知谢家出了些事,不得不中止送客。
“搞什么啊?玩得好好的,真扫兴!”
“听说是他们家那个傻子受伤了,走吧走吧,也怪可怜的……”
“哈!我听说这次茶话会就是给那个傻子选妃的,没看到很多人都带了个‘侄女’过来嘛!连明家都把养女给带过来了!不过傻子受伤,看样子是选不成了!”
“我妈也把我那远得几乎没有关系的表侄女给带来了,我还以为是怎么了,竟然是‘选妃’?”
“啧啧,那傻子艳福不清嘛!”
“你要是傻了,你妈也会给你选,信不信?”
“滚滚滚!”
“……”
年轻人玩得起兴的,出了谢家后,直接搭伴继续下一摊,大家都住一个小区,偶尔也会玩到一块。
而年长些的女人也换了地方,继续分卦谢家那点儿破事。
明老太太被请出来时,还有些不死心。
“月姐——”
谢老太太听到孙子受伤,也没了心思,敷衍地说道:
“爱玲,这事,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那行,下次吧。”
明老太太心里气得不行,脸上也不好发作,回到家也没有发现带着一起去的养女,根本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这厢把客人送走后,谢家的家庭医院也赶到了。
连谢家家主谢文辉也从公司赶了回来。
“阿宇怎么了?怎么会受伤?”
谢太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谢修宇睡着了,伤口看上去包扎得挺好,但里面是什么情况,没有人知道。
问了过来报告的佣人,吱唔半天,愣是一个问题也答不上来。
伤得怎么样,伤口深不深,不知道。
谁帮谢修宇包扎的,不知道。
为什么会受伤,还是不知道。
谢太太气得险些就想把屋里所有佣人全都解雇掉!
虽然看着包扎得挺好,但她不放心,便让家庭医生折开纱布检查一遍,看看需不需要上院医缝针,或者上药。
家庭医生小心翼翼地折开纱布,一个皮肉外翻,狰狞的伤口就露了出来。
谢太太顿时倒抽了一口气,身体晃了晃,险些晕倒。
谢文辉连忙扶住她。
“张医生,阿宇的伤怎么样?要去医院吗?”
家庭医生一脸轻松,“伤口有些深,不过,血止住了,处理得很好,只要定时上药,平时不要沾水就没有问题。”
谢太太捂住自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