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过要放手,也不想放手啊。
何况现在她和他的关系已经公开,之后每个阶段变化,都要好好向长辈报告才行。
无缘无故的变心、抛弃,她自己做不出来,江家家风也绝对不允许。
江以宁主动环住他的脖颈,郑重地吻住他的唇。
“好啊。”
暮沉望着那双近在咫尺的桃花眼,感受她柔软的唇瓣,听着她清甜微哑的声音,一字一顿地敲击在耳膜上,仿佛连心脏也受到颤动。
她说好。
他单手一箍,将她锁入怀里,另一手捧着她的脸,反欺上前去吻她的唇。
封闭的后车厢内,只剩下男女急促沉重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暮沉终于将那难以抑制的亢奋压了下来,强行拉回理智,松开了些力道。
江以宁小脸红着,眼尾也染着一抹淡淡的绯色。
她半靠着他,眸子微敛,似是在努力平复。
明明什么也没做,却无端勾人。
瞧着她这可怜又可爱的模样,暮沉还是没忍住,又凑了过去,想要再吻吻她。
江以宁无意瞥到窗外,入目的景色,已经开始有熟悉感,身体当即一挺。
“咚”一声闷响。
随即,同时响起两声吸气的“嘶”声。
两人各自捂住了痛处。
空气凝固。
一片寂静。
江以宁捂住额头,看向那个捂住唇瓣,莫名委屈的男人,半晌,忍不住笑了出来。
男人没有动,眸光幽幽地盯着她。
那模样似是更委屈了。
她抿唇忍住笑,葱白的指尖指了指车窗外。
“快到了。”
今天是应暮老爷子的邀请,她到暮家去做客,也意味着,等一下是要见长辈的。
所以,必须要注重仪态,绝对不能留下可疑痕迹。
她也是想到这点,太过着急,才撞他一下,绝对不是故意的。
“我痛。”
男人闷闷的声音从指缝间传出。
江以宁身体一僵,一种莫名的难耐感忽然就从心底荡漾开来,并往外扩散。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她很想。
至于到底想什么,却说不出一个具体的所以然来,想摸摸这个男人,想靠近他,想亲近他……总之想做一切能碰触他的所有事。
她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用理智控制住疯狂的想法,江以宁克制地靠过去,伸出手轻轻覆在他那只捂着唇瓣的手上,哄道:
“让我看看?”
不知是出于心虚,还是想要掩饰此时内心的突然疯狂,她小声解释了句:
“我这儿有药,要是伤着了……”
男人极顺从地放开了手,露出被撞痛的地方。
虽没有破皮流血,但唇瓣的皮肤本就比其他地方要脆弱些,唇角被她额头撞了个正,已经明显红肿了起来,不算太严重。
只是……在那种地方,男人的皮肤又是冷白干净那一挂的,就十分显眼。
江以宁:“……”
这莫名熟悉的画面、事故,好像在哪见过?
她故作镇定地开口:
“如果现在跟暮爷爷说改期,会不会……”
不等她说完,男人十分坚定地答:
“会,爷爷会很失望。”
江以宁默了默。
意料内的答案,昨天跟暮爷爷通电话的时候,就听出他在期待了。
她瞅了眼男人唇瓣上指甲大小的红肿,不伤在她那儿,效果却是一样,让她羞于见人。
他……不能用唇膏遮掉吧?
想了想暮沉抹上唇膏的样子,只怕会引来更多的目光。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解决的办法的时候,男人开口拉回她的思绪。
“宁宁,我痛。”
江以宁差点就相信了,如果没有见过他受伤住院,白着脸都没说过一个痛字的话。
不过,她还是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细致的瓶子,递给暮沉。
“这个是外用的伤药,我自己调的。”
是给李安安调药时多调出来的,就是为了防止李安安那种意外发生,手边上能有药可用。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更没想到会用在这种场合。
暮沉没有接。
“我看不到伤处。”
言下之意便是,你给我涂。
江以宁瞧了瞧他的处处,手下意识握紧了小瓶子,心想,是他自己要求她动手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