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婴儿床,从而可以看出江家的用心良苦。
苏鸢躺在宽敞的双人床上,犹如躺在云朵上,感觉一切都不太真实。
她翻身挽住男人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问:“你说,我不是在做梦吧?他们都对我太好了。”
傅墨白侧过头,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轻笑道:“觉得疼吗?如果疼,就不是梦。”
苏鸢抬眸,含嗔般瞪他一眼,冲他勾了勾手指,“你低头,我要咬回来!”
昏黄的灯光下,四目相对。傅墨白滚动喉结,真的低下头凑近,哑着嗓音蛊惑:“你想咬哪儿?我一定配合。”
感受到他浓烈的气息,苏鸢的小脸儿泛起一抹红晕,她伸出手指抵在他靠近的唇上,小声提醒道:“你别乱来啊,这是在外面。”
而且,宝宝们就睡在旁边,她会难为情。
可傅墨白依然深深地看着她,随后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这让苏鸢的脸色更红了。
深夜,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床上。
只见男人跪在床尾,赤/衤果的上身肌肉紧实,线条清晰流畅,充满力量和野性。
苏鸢紧咬唇瓣,被搅得泪眼婆娑,仿佛有无数花火在脑海中绽放……
第二天。
他们很早就起床了,给孩子们喂完奶,苏鸢整理好妆容下楼。
沈茹早已等在餐桌前,看到她的那一刻,笑得十分灿烂,“你起床啦?昨晚睡得好吗?”
苏鸢走近她,帮忙布置早餐,“睡得挺好的,谢谢您!”
这时,其他人陆续走到餐桌旁,也都帮着摆碗筷。孟霜一直沉默不语,把自己隔离在众人之外。江北见状,不想惯着她的小性子,全当看不见。
两人的反常被江枫远看在眼里,不由得蹙眉沉思。吃过早餐后,他把江北叫到书房,询问是怎么回事?
江北犹豫一瞬,最终没有说出真相,他不想让家人看见孟霜不好的一面,于是谎称两人吵了一架有点小矛盾。
江枫远不疑有他,对其批评道:“你是个男人要有担当,多让让她能死啊?家庭和睦才是最重要的。平常多带她出去逛逛,别总闷在家里,好人都能闷出病来。”
江北连连称是,蒙混过关后松了一口气。
*
上午,江枫远带着苏鸢和傅墨白开车来到一处墓园。
这里埋着他的母亲,也就是江老爷子已过世的妻子。
当年,苏鸢被人偷走,老太太一直非常自责,责怪自己没把孩子看住。直到去世前,仍在叮嘱江家人一定要把孩子找回来。
苏鸢站在坟前深深鞠躬,向其介绍自己,“奶奶,我是鸢鸢,来看您了。”
江枫远站在旁边,眼眶湿润,跟着附和道:“妈,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鸢鸢幸福,她是个好孩子,爸很喜欢她,如果您还活着,肯定会特别稀罕她。”
怕苏鸢伤感,他的话适可而止,并转移话题道:“鸢鸢,你爷爷送你玉佛,是想为撑腰,从今以后无论是谁都不敢欺负你,你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知道吗?”
这就是江家的底气。
苏鸢点头应下,内心深处划过一股暖流。
摆放好祭品,走下山,时间已到中午。
江枫远看了一下手表,问:“你们回家还是去别的地方?我还要上班,会让小赵送你们。”
苏鸢还要去找文燕,不想耽误他的工作,立刻拒绝道:“不用了,我和墨白坐公交车就行,您快去忙吧。”
可江枫远执意让小赵开车送他们一趟,无奈之下,苏鸢只好答应。
小赵先把江枫远送到军区,然后开车送他们来到文家。
文燕刚好在家,当她看到苏鸢时,眼底尽是欣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让我去接你呀?”
苏鸢也很激动,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松开,“我昨天回京的,今天就来看你了,你高兴吧?”
文燕猛点头,兴冲冲得把她拉进屋,傅墨白紧随其后,没打扰他们的相聚。
文母见状,端来茶水,笑呵呵地问:“你们这是从哪儿过来的?江家吗?”
如今,大院里所有人都知道,苏鸢是江家丢失的孩子,如果不是苏家,她不会与亲人分离将近二十年。
苏建国为此事前途尽毁,其他几人也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因为大家都会选择站队,当然是选择站在江家这一边。
为了不得罪江家,哪怕江家从未发话,有些人仍会故意针对苏家人。
文母懂得其中利害关系,无比庆幸女儿和苏鸢的友情没受其影响。
苏鸢转过头,对她答道:“嗯,我昨晚在那边住的,我爸妈想让我多陪陪他们。”
见她苦尽甘来,文燕很替她高兴,不由得感叹道:“真好~你终于找到家人了!”
“其实,是他们先一步找到我的。”
有些事,书信里不方便说,两人相携走进卧室,说起了悄悄话。
这间屋子原本是文燕和苏爱军住的房间,可苏鸢却发现周围没有一件男性物品,连摆在书桌上的结婚照片也不见了。
她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犹豫片刻问:“你和苏爱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