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好几趟厕所,就在上厕所的功夫,小满不见了。她问过村里人,大家都说没看见,也问过我姥,依然没找到小满。公安叔叔,求您帮我找找吧!”
说完,李树深深鞠躬,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苏鸢在旁边看到这一幕,内心深处十分动容,她拽了拽傅墨白的衣角,小声问:“你觉得那孩子能找回来吗?按理说村里来了陌生人,应该会有人注意啊?”
傅墨白听了沉思片刻,问向李树:“你妈怎么会拉肚子?从昨天到现在都吃了什么东西?”
李树仔细想了想,回答道:“昨天吃的苞米面饼子和蘸酱菜,今天早上,我姥送来几块韭菜馅馅饼,我因为着急上学,就没吃。”
值班人员听到这话,有了猜测,“你母亲很可能是吃馅饼拉肚的,韭菜很容易吃坏肚子。”
傅墨白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家里的馅饼还有吗?”
“还有两块,是我妈特意给我留的。”
“一会儿我陪你回家去拿,最好做个检测。”
值班人员微微一怔,很快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惊讶,“你在怀疑这孩子的姥姥?”
为了让案情顺利侦破,傅墨白提供线索,“他姥曾想过把孩子送人,只这一个动机就要重点调查。”
两名公安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内幕,一时之间感觉有点头大。
他们最怕案件当中掺和一些家长里短,很影响破案。
之后,他们分别行动,一名公安负责火车站和汽车站的排查,另一名公安将去村子里找嫌疑人和目击证人。
苏鸢也想帮忙,“请问,有我们能做的事吗?”
“那就麻烦你们在镇上转转,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
提到“可疑人员”,傅墨白忽然想到什么,不自觉地蹙眉。
“有个地方,我想查一下。你们哪位能跟我走一趟?”
公安惊诧一瞬,连忙问:“你又想到线索了?”
“嗯,只是怀疑而已。”
现在时间紧迫,首要任务是找到孩子,哪怕只是有所怀疑,也要一探究竟。
于是,有位公安跟他去了可疑地点,那里正是傅墨白买鸡蛋的胡同。
怕打草惊蛇,公安让李树去敲门,然后他转到后院,探明一切。
李树努力压抑紧张的心情,几秒后敲响院门,可敲了半天却没人回应。
他看向傅墨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里面有人,继续敲。”
“嗯,好!”李树再次屏住呼吸,敲得比刚才更用力了。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终于传出动静,有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屋子里走出来,气冲冲地问:“老子正喝酒呢!谁他妈的没完没了得敲?!”
如果对方是女人,让李树出面比较合适,可现在是凶神恶煞的男人,傅墨白把李树推到一边,自己则站在门前,准备迎接对方的怒火。
不一会儿,院门被人打开,李树下意识挡在苏鸢身前,很怕她受到伤害。
傅墨白直视面前的男人,比他的脸色还要臭。
“你怎么才开门?是我给你好脸了么?”
“?”男人愣了一下,瞬间有点懵逼。
“你啥意思啊?你到底是谁?”
傅墨白趁他正犯迷糊,一把推开他,往院子里面走,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连狗都不敢惹。
他今天穿得是便装,并没有暴露身份。
过了一两分钟,男人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拦人,“你他妈的说话呀!再敢往里走,我弄/死你!”
而傅墨白比他更加盛气凌人,“我媳妇是不是在你这里?你把她藏哪儿了?”
苏鸢听到这话眨了一下眼睛,尽量表情自然,没敢出声。
那男人平常喜欢沾花惹草,便把傅墨白的话当真了。他目光闪烁,气焰随之消散大半。
“你媳妇跟我有啥关系?别在这儿胡说八道,赶快给我滚!”
这一刻,傅墨白把一个绿帽男的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
只见他揪起男人的衣领,冷声说道:“你别跟我装,如果让我找到她,你们绝没有好果子吃。”
说着,他朝李树使了一个眼神,对方立刻反应过来,悄悄走向屋子。与此同时,公安也翻过院墙,不仅把后门上锁,就连仓房也锁了。
这使得他们要搜索的范围越来越小。
就在这时,屋里传出婴儿的啼哭声,令在场的所有人心头一震。
李树激动地跑进屋,当看到小满的那一刻,又变得热泪盈眶。
屋里的女人见有陌生人跑进来,整个人都慌了,“你谁啊?跑我家来干嘛?!”
在孩子成功获救之前,李树不敢轻举妄动,试着心平气和地解释道:“我是陪我哥来找嫂子的,她是你丈夫的相好。”
此话一出,如同平地一声雷,火乍得女人怒目圆睁,“啥?你再说一遍!他在外面有人了?!”
“嗯,是这样。”
女人听了立即把怀里的孩子搁到炕上,然后撸起袖子准备干架。
恰巧,傅墨白和那男人一起走进屋,下一秒,女人一把薅住男人的头发,骂骂咧咧道:“你这个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