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等以后我会通通讨回来。”
姜原也劝他,“你还是听老师的话吧,瞧你那麻杆样儿,再不吃饭,一阵风就能把你吹倒了。”
李树明白他们的好意,他紧紧攥住挎包带,朝苏鸢深深鞠了一躬。
傍晚放学,傅墨白早已等在校门外,有老师看见他会热情打招呼,他也回以微笑,不似平常那样凶巴巴。
苏鸢走出校门,欢快地朝他走去,并把挎包和水壶递给他,“你等多久了?怎么没在车上等?”
傅墨白接过东西,故作神秘道:“因为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等不及了,想早点来。”
想到之前提到的小黑狗,苏鸢眼前一亮:“是什么惊喜啊?”
男人轻推她的肩膀往车边走,待打开车门时,只见后车座放着一台收音机。
“怕你太无聊,这个放在镇上,如果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听它解闷。”
苏鸢看向那台崭新的收音机,眼底划过失望,但仍然感谢道:“你有心了,我很喜欢,谢谢。”
傅墨白察觉到她的细微变化,不由得轻笑,“我上午去过市场,不过没找到你说的那种小狗崽,这件事要顺其自然,没准过几天就能遇见了。”
见他如此敏锐,苏鸢惊诧不已。
“你怎么看出来的?不愧是军人出身。”
“你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想不注意都难。”男人轻刮她的鼻尖儿,一脸宠溺。
苏鸢羞涩垂眸,小声嘀咕道:“我没想催你,是你让我误会的。”
“好吧,是我的错了。今天咱们去下馆子,怎么样?”
对于吃什么,苏鸢没有任何意见。
他们在某国营饭店吃了两碗热汤面,然后回了出租屋。
刚到家门口,她便看出与以往不同之处——院墙上插满了玻璃碎片,让人很有安全感。
“这都是你弄的?”
“嗯,如果我不在家,有这些东西在,能安全一点儿。”
之后,两人推门而入,院子里有新做好的煤坯,棉被褥子挂在晾衣绳上蓬松清香,走进厨房,大米白面应有尽有。
像是要长住。
苏鸢微微挑眉,转过头问他,“这里的东西置办得真齐,你是不是要出任务了?”
“……”傅墨白惊讶一瞬,很快承认道:“上级是有计划,但时间未定。”
想到他将要离开自己,苏鸢抬头望向他的眼眸,心底生出浓浓不舍,“去多久知道吗?”
“这也说不准,一切服从上级安排。”
她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一夜,两人在新的环境中都有些激动,忆起文燕曾说过的悄悄话,苏鸢难得主动。
羞红着脸,上坐。乌黑长发随之散落,像是山野里的妖精,美得不可方物。
傅墨白深深凝视着她,胸膛剧烈起伏。
不知过了多久,苏鸢终于坚持不住,软着声音诉苦,“好累,你什么时候好?”
男人猩红着眼,忽然坐起身,狠狠吻住她的唇……
*
第二天,大雨未至,傅墨白却收到上级通知,五日后他将出发去外省。
接下来的日子,他和苏鸢除了工作时间外,几乎形影不离。家属院里的邻居们看到,都夸两人感情好。
在临行的前一夜,傅墨白帮她收拾好行李,认真嘱咐道:“镇上的邻居多数都很热心,如果碰到什么困难,一时找不到人帮忙,你可以去找前院的杨嫂,我已经跟她打过招呼了。”
见他尽为自己操心,苏鸢无奈笑道:“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不用担心。倒是你,在外面出任务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敢带伤回来,你今年别想和我睡一屋。”
“……”傅墨白用食指挠了挠眉心,心想这姑娘是真狠。
怕她过于担心,只能保证道:“你也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第二天凌晨三点。
傅墨白穿上军装,拎着简单行囊,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便准备出发了。
苏鸢站在门口,朝他摆摆手,与之告别。
“记住我说的话,要安全回来。”
“嗯,我会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苏鸢点点头,目送他消失在夜色中。当她转身回屋时,只觉得心里空唠唠的,就连房子都变得异常冷清。
直到天亮,她才拎着行李袋,离开军区的家。
听说她要在镇上长住,姜原主动提出陪她一起住。家里多一个人也就多了一丝烟火气,苏鸢每天上班下班,三点一线,算是适应良好。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到了三月中旬。
在众人的期盼下,勤工俭学活动再一次开始了。
学校新来的劳动老师叫萧振山,与苏鸢一同负责这项活动。
萧振山人如其名,长得像座山似的,听说是校长的小舅子,以前在隔壁县当厨师,因为什么来这里?没人知道内情。
可能是长相原因,学生们都有点怵他。
在开会前,苏鸢和他讨论道:“天气渐渐变暖,再做粘豆包显然是不行了。您有什么好主意吗?”
萧振山初来乍到,也想做出点成绩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