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
安荔浓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铁蛋和小伙伴们已经等在安九爷家门口了。
“呼呼。”安荔浓双手叉着腰,‘呼呼’的喘着气,“怎么不进去?九爷爷呢?”安荔浓探着头踮着脚隔着篱笆看里面院子,只看见院子里乱堆这各种包裹。
应该是安九爷爷刚回来,随手乱扔在院子里。
“九爷爷不在家吗?”安荔浓看着挂在篱笆门上的锁,扯了扯,很多余的一把锁。
乡下人很少会锁门,去别人家一般就是站在门口大喊一声,然后直接进门去,没有敲门这一环节。
房间门都不锁,更不要说大门。
农村人的大门不是篱笆就是木制,一把小铁锁比大门还要贵,谁舍得挂在门口?要是被人偷了怎么办?
不怕小偷进门,就怕小偷把锁给偷了。
再说,家里有积蓄有什么需要珍藏也是藏在各种小墙角里,也不需要锁。在床底挖个小坑比锁更有安全感。
“九爷爷出门了?”安荔浓扯了扯篱笆门上的锁,“啊?”
安荔浓眨眨眼,傻愣愣的看着手上的锁,她不过是轻轻一拉,竟然就扯下来了?怎么回事?虽然说篱笆门上挂锁,防的是君子,但是,也不能这么脆弱啊。
小伙伴们瞪圆着眼看看锁,再看看安荔浓,然后又看向锁。
安荔浓很委屈,很冤枉,“我就用了一根草的力气。”还没有她扯根狗尾巴草的力气大。安荔浓看着手里的锁,扔了?还是塞进衣兜藏起来?
安荔浓看着小伙伴们。
小伙伴们默默移开眼。
“荔枝姐姐,这锁很值钱。”傻蛋笑呵呵的看着安荔浓手里的锁。
“给你?”
傻蛋立刻摆手,“不,我不要。”要是让九爷爷怀疑是他把锁给扯了,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扯了他。
九爷爷不需要动手,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把他撕成碎渣渣,轻轻一吹,就能像蒲公英一样飘向远方。
为了自己的小身板,傻蛋把头摇成拨浪鼓。
安荔浓默默把锁放在门口,假装是锁自己掉的,然后后退几步,假装事不关己。
“九爷爷出门了?”
否则怎么会锁着门?也不对啊。九爷爷好像从来不锁门。
铁蛋摇摇头,“没有。在屋里睡觉。”
安九爷是今天凌晨回到石河村的,听说村里成立了合作社,然后就把两三年前酿的果子酒搬到村委会,让合作社帮忙卖掉。
出门一趟,安九爷花费了不少钱,急需要卖酒赚钱,所以顾不得累的把酒搬大村委会,然后在屋外锁了门不让大家打扰,然后再从篱笆跳进屋睡觉去。
安荔浓嘴角抽抽,明白安九爷防的就是他们这一群小屁孩。因为大人一般不会过来打扰,只有小屁孩们。
“你们等在这里?”
“嘻嘻。我们等九爷爷醒了给我们讲故事。”
不说出远门,他们连清河镇都没有去过,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胜利公社。对外面,他们有着未知的向往。
特别是听安荔浓说过外面的世界后,他们就想要出去看一看。但现在因为年龄小因为没有没有钱因为没有介绍信等等原因,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出门,所以只能听说。
听说安九爷出远门回来了,立刻就跑了过来。
“我们晚上再过来,先去我家做作业吧。”
只能这样了。
这一趟,安九爷走了不少地方,从南到北,足足给小屁孩们说了大半个月才说完。安荔浓肯定,安九爷绝对不是出门拿酒这么简单,应该是打听风声去了。
如果可以,安荔浓也想出门看看,但想到现在才71年,外面不如石河村安稳,还是再等等。至于像其他女主那样,趁着不安稳出门捡个宝什么的?
呵呵。
想都不要想。
谁都不是傻子。
出门就能捡个唐三彩这种事情还是做梦比较容易些。
安荔浓是个现实人,即使来了遍地是古董的70年代她也从来没想过要出门捡唐三彩或者正阳绿什么的。
安荔浓很明白,不管什么时候好东西都不可能随街扔,除非是气运逆天有锦鲤命才能遇到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
从来没中过奖的安荔浓不做一夜暴富的梦。上辈子,别人是‘再来一瓶’,而她只有‘谢谢惠顾’。
曾经,安荔浓和好闺蜜购物抽奖,抽奖十二次,次次都是‘祝你好运’。如果不是闺蜜抽中了‘安慰奖’‘三等奖’,她真的要怀疑抽奖箱里全是‘祝你好运’。
活了二十多年,安荔浓就没有中过奖,一次都没有,连‘安慰奖’都看不起她。
所以,别说出门捡宝贝了,即使真有个正阳绿滚到脚下,安荔浓也会怀疑是不是真的,可能是别人的小玩具。
安荔浓不管是在京市还是在石河村或者省城,她从不像其他的女主那样常往收购站跑。
虽然捡不到,不过,有人送。安九爷送了安荔浓一个小小的佛头。虽然只比拇指大一点点,属于宝宝佛,但很冰透而且佛公的大肚子上还有一抹翠绿。
千斤难买一抹翠。
只一眼,安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