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搬来喜塔镇,遭同学排挤,吃过不少苦头,尤其叶樱腿脚残疾,本就自卑内向,更是受了不少冷眼和嘲笑,如果不是许慎罩着,可能她早就退学了。
叶词并非没有良心,她可以跟许慎做朋友,两肋插刀,但并不想做他的女人。
许慎身旁一大群跟班,越起哄,越刺激她心生抗拒。
没法子,喜不喜欢这种事,勉强不来,也骗不了自己。
比如她每次面对梁彦平就心脏乱蹦,呼吸紊乱,浑身不对劲。因紧张和羞涩引发的身体反应以前从来没有过。
小半年没见,隔着一条窄巷,坐立难安。
午后,李絮芳打扮妥当,带梁超树去儿时好友家做客,老李头出门买东西。
叶词趁父母在厨房商量团圆饭怎么吃,偷偷摸到堂屋拿起座机打电话。
没一会儿那边接起,不等她开口,梁彦平说:“过来。”
“……”她霎时心弦荡漾,耳朵又烫又麻,哦一声,挂了座机溜出家,三两步溜进对门。
堂屋天井和后屋都不见人影,叶词爬上二楼,走进房间,见梁彦平歪在木架床上,胳膊搭在枕头边,似乎正准备午睡。
叶词咬咬唇,脱了鞋躺上去,躺到他的臂弯里。
“你胳膊好了?”
上回见他还打着石膏。
“早就好了。”梁彦平收拢手臂,圈住她的脖子:“陪我待会儿。”
叶词见他闭目养神,霎时玩心大起,手指调皮游走,碰碰他高挺的鼻梁,沉默的嘴唇,再往下,喉结滚动,叶词指尖微瑟。
仰头望,发现梁彦平睁开眼,双眸漆黑深邃,就那么看着她。
“玩够了吗?”
叶词屏住呼吸,壮起胆子抬起胳膊,还没碰着,梁彦平扣住她的手腕翻身压下来。
他的嘴唇也用力堵住了她。
叶词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好像被点穴,软得一塌糊涂,动也动不了。
好容易反应过来,正要搂住他的脖子,这时梁彦平却退开,哑着嗓子问:“你闭那么紧做什么?”
嗯?
“舌头伸出来。”他说。
叶词本就晕头转向,这下更是满脸烫红,手指揪住他的衣裳,心蹦得快冲破胸膛。
梁彦平见她这样,态度也软了几分,慢慢含住那湿红的嘴唇,耐着性子引导,直到她松开牙关,喘声嘤咛,生涩而热情地回应他。
真要命。
“你多大了,叶词?”梁彦平忽然问。
她迷迷糊糊:“36C。”
“……”
好几秒的静默之后,梁彦平猝然失笑,倒入床铺,顺便掐一把她圆嘟嘟的脸:“想什么呢?嗯?”
叶词懊恼地背过去,闷闷地不吭声。
梁彦平知道她生气,也不哄人,只捻起一缕长发绕在指尖把玩。
叶词自个儿臊了好一会儿,扭过身,蜷到他怀中,这里嗅嗅,那里蹭蹭。
“别闹了。”梁彦平嗓子很哑。
叶词问:“你怎么这么好闻?”
她的手从毛衣下摆钻进去,摸到精瘦的小腹,结实平坦,壁垒分明。
叶词心里雀跃,摸到了摸到了,第一次撞见他换衣服就被这具身体吸引,原来触感是这样的呀……
梁彦平冷声警告:“叶词。”
凶什么?她努努嘴,不满地拧眉瞪过去,并没有停止吃豆腐的行为。
梁彦平不打算惯她,掀起棉被将两人盖住。
叶词不明所以,刚要开口询问,只听利落的拉链声,接着他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从毛衣里拽出来,按到另一处地方。
叶词想尖叫。
“不是爱玩吗?”梁彦平冷清清看着她,嗓音冰凉似水:“说了别闹,你当我在开玩笑?”
叶词把脸埋进枕巾,耳根红得几欲滴血。
楼下巷子忽然一阵小曲,由远至近。
“你外公回来了!”叶词大惊。
梁彦平却慢条斯理,毫无慌张迹象:“他不会上来的。”
叶词瞪着敞开的卧室门,吓得魂飞魄散,当即想缩回手,却被按着抽不动。
“你、你快点儿呀……”
梁彦平见她当真害怕,便支起身,撑在她上方:“握好。”然后腰动了起来。
叶词疯掉:“你干嘛?”
“不是让我快点儿?”
叶词双肩耸立,绷得发抖,整张脸像熟透的果子,想紧闭双眼,奈何他存在感太强,颤着睫毛望去,英俊的面孔近在咫尺,那额头暴起的青筋如此明显。
“彦平哥哥,”叶词扬起头,舔舔他的嘴唇,哀怨道:“你讨厌死了……”
居然还敢发出这种声音。
梁彦平捏住她的下巴,没轻没重地,直勾勾把人盯住,赶在外公听见二楼架子床规律摇动之前迅速灭火。
叶词没法继续跟他待在一起了。下床走到书桌前,拿起纸巾,低头擦掉毛呢裙上的脏东西,又拉下毛衣盖住,抬眸瞪向始作俑者,扬手将纸团丢到他脸上。
“混蛋。”
梁彦平笑了笑:“还不走?”
叶词转身下楼,语气自然地跟老李头打招呼:“李爷爷,你家麻将放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