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朱高煦整个人都吓傻了。 不是吧? 俺说句实话罢了,老爹这咋还急眼了呢? 大伯太子朱标若是病死,皇储立为朱允炆,燕王一脉永不朝皇,这不是老爹自己说过的话嘛…… 凭啥怪俺是污蔑啊? 可很快,眼看燕王朱棣的鞋底铺天盖地砸了过来,他也来不及多想,转头撒腿便跑,嘴里不忘叫道:“爹!” “莫急、莫急啊!” “孩儿说错话了还不成嘛?” “今个可是孩儿册封高阳郡王的大好日子,舞刀弄枪可不成啊!” 不料,朱棣丝毫没听进去,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拎起朱高煦后 脖领之余,破口大骂道:“高阳郡王?” “高你个姥姥!” “污蔑老子是吧?” “今个本王不把吊在树上抽八遍,本王就不叫朱棣!” 说罢,想也不想,便把抓猪一样,把朱高煦吊在了树上,一鞋底便拍了下去! 啪! 随着一声闷响,朱高煦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开口求饶道:“爹!” “孩儿知错,知错了!” “孩儿再也不嘴贱了,把孩儿放下来吧,孩儿错了啊!” 说到这,他还不忘看向了一旁的朱高炽,苦着脸道:“老大,愣着干甚,快拦着爹啊!” 朱棣眉毛一挑,没好气地道:“ 这时候知道高炽是你大哥了,得护着你了?” “早干嘛去了?” “看打!” 紧接着,嫌鞋底抽的不痛快,立马解开了玉带,劈头盖脸一顿暴打。 朱高炽看得于心不忍,下意识劝道:“爹,二弟他……” 可话刚开口,一旁的朱高燧拉了拉他的一宿,吓得瑟瑟发抖之余,低声说道:“老大,劝没用啊!” “再劝,咱们哥俩也得被抽……”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痛快!” “爹这是爱护二哥呢!” 闻言,朱高炽心里无语极了。 老三! 你怂了就说你怂了,哪来那么多歪理? 不过…… 也有几分道理啊! 于是,兄弟俩手拢衣袖,尽皆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朱高煦心都凉了! 老大! 你变了! 难道刚跟堂兄朱雄英见一面,就被那患有脑疾的缺德货带歪了? 本郡王心里好气啊! 可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朱棣又一轮暴打如狂风暴雨般来临,抽得他嗷嗷直叫:“啊!” “疼……疼……” “爹,莫打脸,莫打脸……” 等足足过了大半晌,朱棣火气消了大半,这才恋恋不舍收手,亲自把朱高煦放了下来,望着他浑身青肿的样子,长叹 一口气,道:“儿啊!” “也别怪爹心狠,爹这都是为你好啊!” “说,往后还说争做皇帝四个字吗?” 朱高煦赶紧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断然说道:“什么争做皇帝?” “孩儿怎么不知道这事?” “孩儿说的明明是争做镇北大将军!” 闻言,朱棣这才满意点了点头,缓缓说道:“那……” “爹说过皇储若立朱允炆,燕王一脉永不朝皇吗?” 朱高煦摇了摇头,嗡里嗡气地道:“燕王没说过!” “是孩儿记错了!” 一下子,朱棣心里顿时乐了! 兔崽子! 本王还治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