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燕王朱棣整个人都懵了。 啥情况? 好端端的,怎么宫中上下还乱成一团了啊? 锦衣卫来来回回出动宫中,还有天子禁军坐镇…… 好家伙! 难道是大侄子跟老爷子闹掰了,一怒之下,带着凉国公蓝玉、颖国公傅友德他们那帮淮西武将,入宫兵谏老爷子退位让贤了? 可很快,他便眉头大皱,骑在屋脊上,止不住地喃喃道:“不对、不对劲啊!” “入宫兵谏,也不是这么个谏法啊!” “还有,五军都督府的人马呢?” “咋没人来告诉本王一声,大侄子要兵谏登基为我大明朝的太宗皇帝了?” 说到这,他还不忘重重一锤屋脊上的瓦 片,满脸悲愤地破口大骂:“姥姥的,当本王这个黄金州的永乐皇帝不是人啊?” 也就在这时,朱高燧连跑带颠地闯进了院子,望着头顶上的朱棣大喊:“爹!” “不好,大事不好了!” “宫中受过燕王府恩惠的太监,被锦衣卫抓去诏狱了!” 闻言,朱棣脸色瞬间大变,连声都吓得变了:“啥玩意?” “糟糕!” “闹了半天,这事冲老子来的啊!” “快!” “拿梯子过来,赶紧跟本王入宫请罪!” 不料,朱高燧气喘吁吁之余,转而说道:“爹,这事跟你没关系啊!” “孩儿去查了,凡是跟外臣有来往的太监啊、宫女啊,全被锦衣卫抓 了!” “皇爷爷是在清洗后宫呐!” 朱棣顿时一愣,满脸的担忧,瞬间转变为恨铁不成钢的气恼之色,抬手怒指朱高燧,看向站在院子里的朱高炽,骂道:“老大!” “去!” “给这兔崽子一耳光!” “姥姥的,竟然敢吓唬老子!” 朱高炽满脸尴尬,讷讷地道:“爹,老三何罪之有啊……” “再说,您没事往屋顶上窜干啥?” “万一掉下来咋办?” 燕王朱棣撇了撇嘴,没好气地道:“你们这几个兔崽子不懂,这活多练练,没坏处!” “记着啊!” “窜房顶这事,要成为咱们燕王一脉的看家本领,一代传一代!” “不然呐,咱 们这一大家子,没这手艺,迟早要被天子一脉活活坑死!” 见老爹说的煞有其事,朱高煦满脸的不信邪,梗着脖子说道:“真的假的啊?” “天子一脉,不就是那两人吗?” “一个软鸡子,另一个回了宫的堂兄,也没听说有多可怕啊!” “爹你至于被吓成这个样子吗?” “还窜房顶……多丢人呐!” 朱棣听得一愣,随即脸上升起滚滚怒火,破口大骂:“逆子!” “谁给你的胆子,敢对雄英和允熥说话这么不客气?” “不敬兄长是吧?” “老子现在就下来抽死你个孽障!” 说罢,也顾不得梯子,三两下便窜下了房顶,抄起了鞋底,直直 照着朱高煦冲了过去! 朱高炽吓得脸色大变,脱口便道:“老二,愣着干甚,还不快跑!” 可刚转身,便见朱高煦脚底一抹油,早跑没影了! 朱棣气得龇牙咧嘴,嘴里爆发出一道字正腔圆地怒喝:“逆子休跑,死来!” 而等他追到府门口,朱高煦疯狂跑路之余,迎面便跟一位身穿绣竹白衫的年轻人撞了个满怀。 朱高煦想也不想,抬头便骂:“谁啊,敢撞俺朱高煦,不长眼睛啊?” 不料,年轻人微微一愣,也同样想也不想,一个耳光便抽了过去,看着抄鞋底冲过来的燕王朱棣,顿时乐了! “四叔!” “忙着呐?” “来管管你家这倒霉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