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满殿群臣都看傻眼了。
不是吧?
五个玉碗之中的血珠,竟然全都相融了?
那岂不是说,赵茂才这厮的儿子,乃是五姓孽子?
绝了、绝了啊!
转念一想,群臣顿时凝眸看向了赵茂才,忍不住纷纷惊叹出声:“赵大人,令子之血,真乃天下无敌也!”
“是啊是啊,五姓孽子,连史书之上都不曾出现过吧?”
“汝之正妻,玩得花样也足够多啊!”
“还有给赵大人戴帽子这几位……”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朋友妻、疯狂欺?”
“厉害,本官佩服、佩服!”
说到这,出于杀人诛心,一个淮西武将还不忘迈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激动地问:“赵大人!”
“敢问今日本将可否去贵府上作客啊?”
“咱们同僚多年,叫你的妻妾过来跟本将喝一杯酒,不算逾越吧?”
“咋样咋样?”
闻言,赵茂才瞬间气炸了肺!
该死啊!
怎么会这样?
刚才本官还骂老爹蠢,被人偷了老窝,可闹了半天……
本官竟然比死鬼老爹还蠢?
五个!
足足五个啊!
此事若是传了出去,本官岂不是彻彻底底的身败名裂?!
下一刻,他把头
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脸上充满了不敢置信,咬牙切齿地道:“不!”
“本官驭妻有术,岂会平白遭此奇耻大辱?”
“这滴血认亲,一定是有人造假!”
“本官不信!”
“皇长孙,绝对是你使了诈!”
林平之等一干江南士族压不住心中的委屈,也是同仇敌忾,气恼不止地道:“赵大人说的没错!”
“皇长孙殿下!”
“为了坑害臣子,你要不要如此缺德啊?”
“挑拨离间,此乃挑拨离间之计!”
“陛下!”
“臣等冤枉,您明察秋毫,望您为臣等作主啊!”
说罢,心中充满憋屈之余,竟是嗷得一声哭了。
不料,眼看几人泪眼婆娑,朱寿却丝毫不觉得羞愧,摇头晃脑地道:“诸卿,铁证如山,何以困兽犹斗?”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你们口口声声说自个冤枉,可天下人信否?”
“孤挑拨离间?”
“笑话!”
“尔等也配孤冒着名声丧尽之险,只为挑拨区区几个小官之情谊?”
一下子,赵茂才等人立马被怼的无言以对极了。
啊这……
明知道被坑,可偏偏毫无计策反驳啊!
皇长孙的坑人之计,玩得也太滴水不漏了吧?
而出于一
荣俱荣、一损俱损,几个江南出身的文官面色变幻了几下,拱了拱手,如和稀泥地道:“皇长孙殿下!”
“赵大人他们也是一时情急,还望殿下息怒!”
“殿下久不在朝,不知林平之林大人他们几位的君子之风啊!”
“臣以为,此事定有误会,林大人他们绝不会干出辱友之妻之脏事,臣……”
可话还没说完,朱寿挥手打断了话题,冷冷地道:“怎么,想为这帮不忠不孝不义之徒洗白?”
“孤大可以自己的人头作保,此滴血认亲,乃铁证如山!”
“你敢为这帮混账的君子之风,以人头、九族作保吗?”
“说!”
“尔等敢作保吗?!”
啥?
以九族作保?
不成、不成!
万一林平之这帮人真干了此事,本官岂不是把九族给坑了?
一众江南士族顿时吓得一大跳,忙不迭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赶紧说道:“臣口误、口误!”
“林贼等人,说是君子,实在伪君子也!”
“殿下莫恼,臣不上谏了!”
说罢,忙是退后几步,恨不得离赵茂才、林平之等人八百丈之远。
赵茂才气得脸色一片铁青,气恼地道:“你、你们……”
刚一开口,此时的文武群臣,脸上则是露出鄙夷之色,忍不住脱口骂道:“你你你,你什么你
?”
“识友不明,构陷君上,有何面目在此嘤嘤犬吠?”
“还有林平之你们几个混账东西,辱人妻室,实乃不当人子也!”
“本官羞于汝等为伍!”
“陛下!”
“朝臣之体面,即是朝廷之体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