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秦晋二王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咋?
一个宝钞印刷术不算,大侄子还琢磨送老四一百万两银子?
太痴人说梦了!
有老爷子死命盯着,莫说送老四银子,纵是送个开腚纸,雄英也送不出来啊!
此事想都不用想,老四又被大侄子坑了!
往后少不得挨气急败坏的大哥一顿揍!
转念一想,两人也是坑心四起,便凝眸看向了朱寿,忍不住笑呵呵地道:“看来,大侄子你是想当镇国公想疯了啊!”
“连一百万两巨银,说送燕王就送燕王……”
“出手阔绰着呐!”
“俺们比不了、比不了啊!”
朱寿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道:“二哥三哥,你们说的是什么屁话?”
“咋?”
“难道你们就不想当世袭罔替之国公?”
“小侄这也是为你们的国公之位而虑啊!”
啥玩意?
还琢磨送老四银子?
闻言,朱元璋脸色发黑,上去就给缺德孙子一个响亮的脑瓜崩,没好气地骂道:“兔崽子,少在这没屁膈愣嗓子!”
“当咱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啊?”
“纵是投奔燕王,也没把自个家底掏空的说法啊!”
不料,朱寿听完之后,摇了摇头,振声说道:“老
头子,此言差矣、此言差矣!”
“燕王府,穷着呐!”
“倘若无军饷为继,燕王咋起兵靖难?”
“掏一百万两银子,换来一个国公爵位,燕王可以血赚,咱家永远不亏啊!”
“可惜……”
说到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抹惋惜之色,说道:“朝廷的十万王师,至今没平定安南!”
“不然的话,连着占城国,两国之地,岂不尽是燕王之粮仓?”
“再有,以安南之海疆为跳板,等我大明创立镇海王师,大可借此震慑东南诸国!”
“唯有如此,覆灭倭国的时候,似什么真腊、吐蕃压根不敢作祟,以至于后院起火!”
“到时候,燕王登基为永乐皇帝,文治武功就全都有了呐!”
话音刚落,朱元璋瞬间愣住了。
咦?
平定安南?
文治武功?
倘若定远侯王弼刚把安南灭了,雄英登位太孙,这在天下人看来……
太孙出,天下定!
雄英岂不是可成千古第一受命于天的太孙?
往后纵是开疆拓土,那帮文官中的腐儒,也不敢来句雄英穷兵黩武了呐!
也不知道,王弼平定安南这一仗,打得如何了?
咱的洪武面军粮,可曾送到了边关?
……
安南。
一马平川的平原之上,定远侯王弼率领的十万王师,一路驰骋,直奔安南国主的叛军袭杀而去。
十万王师,几乎是兵不刃血大破王都升龙城。
可安南国主尚未俯首,倘若远在侵占占城国的安南国主知道老巢被偷,决不会坐以待毙,定调兵遣将截断王师后路。
正因如此,王师此去,乃是先发而制人,一举定乾坤!
此时此刻,王弼披甲持刀坐在马上,望着手里的舆图之余,还不忘问道:“马三炮!”
“安南国主之叛军动向,镇空卫可都一一探明了?”
“过来袭扰的叛军,也都宰干净了吧?”
闻言,一旁的马三炮不敢怠慢,连忙抱拳说道:“回侯爷,安南叛军之大本营,正于百里之外也!”
“镇空卫升空之后,发现安南叛军,跟占城国打得热火朝天……”
“压根就不知道咱们在他脑门上插了个眼睛!”
王弼面上掠过一抹诧异,问道:“咦?”
“占城国王室上下,还没被灭国呐?”
“本侯以为,早在安南连破三城的时候,这帮家伙就吓得赶紧开门献降了呢!”
“毕竟,这帮四方蛮夷,统统都是软骨头啊!”
话音刚落,一个副将接过了话茬,笑呵呵地道:“侯爷,毕竟安南乃是奔着灭国而去,占城国的国力再弱,
也还是想挣扎一下的啊!”
“再说,这样也好,两军交战而力有不逮,咱们正好叫占城国,与我大明王师,前后夹击也!”
“如此,安南大军岂不是瓮中之鳖,一战而灭?”
王弼摇了摇头,说道:“两军交战,不可轻敌!”
“尤其是咱们的辎重补给之线绵长,倘若安南国主命人把咱们的粮道拖垮,咱们可就前功尽弃,不得不退回云贵了!”
“照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