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朱棣心里哇凉哇凉极了。
抽八遍?
大哥,咱们不是说好,坑完了二哥之后,只抽四遍的吗?
你这咋还反悔了呢?
早知如此,刚才老爹还在之时,本王就该赶紧告辞而去,跑路回府!
造孽啊!
转念一想,他便忍不住看向了朱标,满脸幽怨地道:“大哥,你不地道啊!”
不料,朱标一点也不觉得羞愧,振振有词地道:“行啊,老四,长本事了啊!”
“敢跟孤顶嘴了?”
一旁的朱樉连忙接过了话茬,骂骂咧咧地道:“就是就是!”
“老四你个生儿子没屁眼的,怎么跟大哥说话呢?”
“呸!”
“简直毫无尊卑纲常!”
说到这,他又换了一副嘴脸,忙赔笑道:“大哥,你看,弟都帮你出这口恶气了……”
“在雄英的府上,您早就抽了小弟一顿,可否放过小弟一马?”
朱标顺势抽出腰间的玉带,笑眯眯地道:“你猜?”
见求饶无果,朱樉顿时急了,放声大叫:“老四!”
“速速断后,掩护本王回府!”
“事成之后,本王送你十万两银子!”
说罢,出于大哥的威势,吓得抓头便跑。
可刚迈开脚步,朱棣抬脚便给了他一个绊子,摇头晃脑地道:“二哥,看你这话说的,小弟之所以坑你,不就是为了分担大哥的疼爱?”
“你要是跑了,小弟咋办?”
“横竖都挨揍,咱们兄弟有福同享吧!”
话音刚落,一众亲军已是冲到近前,三两下便把他们吊在树上了。
一下子,朱樉挣
扎之余,也是气的破口大骂:“朱棣!”
“你他娘的贱不贱啊?”
“老子恨死你了!”
可此时,朱棣倒是熟门熟路把头一抱,堂堂藩王之尊,竟是无耻的嬉皮笑脸地道:“二哥,多说无益!”
“有这功夫,赶紧把头护住了!”
“大哥!”
“快!”
“抽他,抽他啊!”
见这两人死到临头,还在窝里斗,朱标登时气笑了。
他把腰间玉带一甩,破口大骂:“乱叫个屁!”
“敢跟雄英结拜、降孤的辈份,你们两个混账谁也别想好!”
“死来!”
说罢,劈头盖脸,便是一顿疾风骤雨般的暴打。
朱棣两人被揍的嗷嗷直叫:“疼……疼……”
“大哥!”
“轻点,轻点!”
“哎呀,不患寡而患不均,别光抽小弟,多抽抽老四啊!”
“大哥!”
“二哥嘴太碎了,快,给他两嘴巴子!”
“全都住口,消停挨孤的揍!”
一声大骂,两人吓得再也不敢多放一个屁了。
大半个时辰之后,朱标终于没了气力,这才神清气爽把玉带一丢,悠哉悠哉地道:“舒坦,舒坦啊!”
“日日抽弟,强身健体!”
“来啊!”
“把孤的两个好弟弟放下来吧!”
“遵命!”
说罢,一众亲军迈步上前,忙是把朱棣两人放在了地上。
出于皮糙肉厚,两人吃痛之余,转瞬翻身而来,齐齐抱拳:“弟,多谢大哥不杀之恩!”
“大哥!”
“这回,气也撒了,咱们该好好喝一顿酒了吧?”
没想到,朱标顿时一脸,下意识地道:“什么什么喝酒?”
“孤就是想揍揍你们罢了,东宫可不管饭啊!”
“哪凉快哪呆着去!”
“滚蛋!”
闻言,朱棣两人脸都绿了。
不是吧?
挨完了揍,还不给饭吃?
大哥何时这么缺德了?
可饶是如此,两人也不敢不从,赶紧抱拳说道:“是是是,小弟告辞!”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走出宫门老远,朱樉抬手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随时冷笑地道:“老四!”
“你坑本王的这笔账,是不是也该算算了?!”
朱棣脸不红、心不跳,振振有词地道:“二哥,这咋叫坑呢?”
“小弟好心带你去见大侄子,明摆是送你一个大惊喜啊!”
“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闻言,朱樉心中怒火一滞,满脸错愕。
好有道理啊!
可很快,他面上挂起了冷笑,脱口骂道:“混账,还敢强词夺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