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个贡生全都惊呆了。
疯了吧?
士农工商!
堂堂读书人,跪什么低贱的商贾啊?
众人如蒙受天大的羞辱一般,气的咬牙切齿,脱口大骂:“呸,下贱!”
“无耻!”
“读书人的脸面呢,叫你丢了?”
“阿谀谄媚之徒,我等羞于为伍!”
“就是就是!”
一个落榜的士子迈步出列,面带滚滚慷慨激昂,振声说道:“怎么可以拜人家为爷爷呢?”
“朱公子!”
说到这,他竟忽然换了一副嘴脸,顺势跪地,激动地道:“公若不弃,孩儿愿拜为太爷爷!”
“可否收孩儿入门下?”
他这一出头,身后又有几个士子忙是跪了下来,放声高呼:“朱公子,在下也一样啊!”
“教教我们怎么考状元吧!”
“求求了!”
说罢,心里几乎都快疯了。
状元、状元啊!
考中了状元,光宗耀祖,还要脸干啥?
可此时,见众人跪下,朱寿却撇了撇嘴,鄙夷地道:“平日不烧香,见鬼了,才过来抱本少爷的临时佛脚?”
“呸!”
“早干啥去了?”
“老方,走,回府吃肉!”
“是,少爷!”
老方恭敬应了一声,转
头看向了众人,抬手晃了晃手中的大刀,冷声道:“敢扰少爷的清净,莫怪老夫刀下无眼啊!”
说罢,簇拥着朱寿登上马车,一路回府。
刚迈步跨过门槛,迎面竟见诸多锦盒礼物堆砌如山,几乎占满了整个院子。
翠竹、翠柳两个通房丫头,照着礼单一一对照,忙的不亦乐乎。
看到这一幕,朱寿迈步上前,满脸诧异地问:“这都谁送的礼啊?”
闻言,翠竹连忙施了一个万福,恭谨地说:“回少爷,左边这堆,是朝廷六部之首,以及刘三吾刘老夫子,送来的礼……”
“哦对,还有翰林院大学士方孝孺……”
“至于右边这堆,是郑国公府、定远侯府等等,送来的贺礼!”
一下子,朱寿听得目瞪口呆!
这么多朝中大官送礼?
图啥?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脸色一垮,急道:“完了,完了呀!”
“这么多的人情,往后本少爷可怎么还呐!”
“等等!”
“方孝孺竟也送礼了?”
“快!”
说到这,竟如疯了一般,忙不迭地吩咐道:“老方,赶紧命人把他的贺礼给本少爷退回去,本少爷可不想被他牵连至死啊!”
闻言,老方嘴角一阵疯狂的抽搐。
好可怜的方大学士!
少爷,您是不是对他有啥误
解啊?
可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忙是恭敬地道:“少爷莫急,老奴这就去办!”
说罢,抱起贺礼,作势欲走。
可刚迈开腿,门外便传来徐增寿的一声大吼:“老朱、老朱!”
“听说你收的两个义子高中进士,咱带妹子来向你道喜来啦!”
话音刚落,他便带着徐妙锦,迈步入府。
只见他抱着一堆贺礼,放在地下之后,顿时抱了抱拳,大笑道:“老朱,恭喜恭喜啊!”
“呀!”
说到这,转头看向了黄观、夏原吉,笑眯眯地道:“这两位就是你收的义子吧?”
“来,叫声叔听听!”
可两人正要行礼之时,朱寿抬手给了两人一个脑瓜崩,说道:“叫他干啥,来,过来拜见为父的婆娘!”
黄观两人不敢怠慢,走到徐妙锦身前,端正行礼:“孩儿,拜见干娘!”
干娘……
闻言,徐妙锦一脸的尴尬。
这才刚圆了房,还没怀上娃,自己竟多了两个儿子?
也就在这时,朱寿直接越过了徐增寿这厮,走向了她的身前,摸了摸小手,疼惜地道:“妙锦,你咋来了呢?”
“身子可是养好了?”
“送去的那几箱子高丽人参,徐增寿这个生儿子没屁眼的,没偷吃吧?”
徐妙锦俏脸一片羞红,声音软糯地道:“没……没偷吃……
”
见这对狗男女正你侬我侬,徐增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老朱这厮,好一个重色轻友之徒啊!
他顿时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地道:“老朱啊老朱,有了婆娘,就忘了咱这个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是吧?”
“亏得咱忙前忙后,命人把毛衣作坊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