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沈溍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鬼?
陛下白嫖皇长孙的东西,嫖上瘾了?
这也太为老不尊了吧?
可他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不敢流露出半点诽谤之色,忙不迭地笑道:“呀!”
“有了朱公子的如神兵法,安南可定矣!”
“我大明疆土之版图,当远超汉唐,扬华夏之天威!”
管家老方也连忙竖起大拇指,满脸堆笑的奉承道:“少爷厉害啊,老奴佩服、佩服!”
说罢,一转头,竟对上了沈溍投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两人全都嫌弃的撇过了头去,心里破口大骂极了。
呸!
臭不要脸的马屁精!
可此时,朱寿一点也没听进去,忙是把便宜爷爷拉到了一旁,低声说道:“老头子!”
“为了平定安南,孙儿不得不献出热气球,送于洪武皇帝陛下!”
“可一直这么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万一等朱允炆登基,这废物靠着咱们家的好东西,叫燕王奉天靖难不成……”
说到这,他长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道:“一门五国公之大计,岂不是要泡汤了?!”
闻言,朱元璋脸色瞬间黑了。
兔崽子!
一天天不干正事,净琢磨惦记投奔老四?
他压下心中的怒气,微微凝眸,缓缓问道:“寿儿,那照你的意思,咱们爷俩该咋办?”
朱寿一脸激动地道:“老头子,你不妨走走东宫的门路,看看太子朱标,是不是病重的快要嗝屁了?”
“朱标一死,咱们立马诈死,随燕王跑路去北平!”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孙儿帮燕王把北平造的如铁桶一般,这还造不成反、以功封国公,可就有了鬼了!”
话音刚落,朱元璋顿时气的大恼之余,意味深长地道:“寿儿说的对!”
“为了咱们家的国公之位,爷爷这就重金请几个死士,去探一探东宫的虚实!”
“不过……”
“寿儿,爷爷丑话说在前头,你爹听闻此事之后,若要揍你,爷爷可就不管了啊!”
朱寿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道:“老头子莫闹!”
“不就是花几个银子请死士罢了,他凭啥揍孙儿啊?”
“再说,敢动手,孙儿立马上屋顶,看谁熬的过谁!”
见他这么振振有词,朱元璋心里一下气乐了。
行!
动不动就窜屋顶是吧?
兔崽子!
算算火候,咱也快接你回宫了!
等认祖归宗,标儿要抽你这不孝子,咱看你咋爬上奉天殿、谨身殿之顶!
转念一想,他重重点了点头,笑呵呵地道:“好一个聪慧的娃子!”
“行了,咱这就去入宫请旨,求陛下立镇空卫,用以征讨安南了!”
“爷爷走了啊!”
“去吧去吧!”
说罢,带着沈溍等一众工部匠人,迈步出府,一路回宫。
来到谨身殿门口,朱元璋转身回首,淡淡地道:“沈溍!”
“雄英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吧?”
“咱给你半月之期,速速造出一大批热气球,八百里加急送去定远侯王弼之师!”
闻言,沈溍不敢怠慢,忙不迭地拱手行礼:“臣遵旨!”
“臣这就去办!”
等他一走,朱元璋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吩咐道:“来人!”
“把太子叫来见咱!”
“是,皇爷!”
小半个时辰之后,太子朱标姗姗来迟,脸上带着几分意犹未尽之色,幽怨地道:“父皇,儿臣抽老四,正抽的尽兴呢!”
“你火急火燎的命儿臣过来,所为何事啊?”
朱元璋也不含糊,笑眯眯的开门见山道:“标儿,雄英说了,叫咱探一探,你是不是快病重的要死了!”
“你一死,这兔崽子立马就要带着咱们全家,跑路去老四的北平!”
“对于此事,你咋看呐?”
啥?
雄英竟是一门心思盼着孤早点暴毙?
一下子,朱标脸色听得都绿了。
他忍不住气的掏出鞋底,破口大骂道:“这个逆子,儿臣非抽死他不可!”
“父皇!”
“儿臣先行告退了!”
说罢,作势欲走。
没想到,朱元璋忙是拉住了他,出于看热闹也不嫌事大之心,笑呵呵地道:“哎呀,标儿,你急个啥?”
“雄英也不知你是太子,为了你的国公之位,岂不正是纯孝?”
“你应当高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