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从柏原来女伴不高兴地拧了下腰,娇滴滴地往沙发上一坐,立刻有男人凑上去给她倒酒。
林从柏虚荣心快速膨胀,他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让他们别瞎胡闹了,这是一种最浅显炫耀权势方法,他眼睛盯着沙发上青年,着迷地坐到他边上。
小美人怯怯地说:“林少爷,我真不会喝酒,只喝一点点可以么?”
“可以,当然可以。”
“就喝一点,剩下哥哥替你喝......”
林从柏几乎迫不及待地杯子里倒酒,他大腿搭上沙发,胸膛从沈宁上半身压下来。慢慢从他头顶覆盖下来,酒杯中香醇白葡萄酒一圈一圈晃荡着,闪烁着眩晕迷人气泡。
很快,男人就遮挡住了男生上方唯一光源......
他底下,男生眼底泛着冷光,漆黑防狼□□,毫不留情地刺向林从柏——
上万伏电流瞬间把林从柏击打剧烈一震!他身娇体贵,何曾受过这样对待,眼皮子一翻下意识张开嘴。
沈宁担心他一击不倒,又是毫不留情地往他腰间捅过去。
林从柏软无声息地倒在他身上,同一时间玻璃杯坠落到地上,发出刺耳一声。
众人望过去时,沈宁被“压迫”到角落,软绵绵地反抗着上方男人,惊悸地哭泣:
“林少,林少求你别这样……”
男人们一看立刻起哄:
“林少,林少你别急啊,晚上才开始呢。”
就连对同性恋发表了一通言论齐哥都在哄笑,仿佛男人跟男人是什么有趣游戏。
林少手懒懒地挥了挥,下一刻他和沈宁两个人搂抱着跌跌撞撞地洗手间走,很快,门开了,几乎是缠绵,两人倒进更加隐蔽小房间里。
“草,这么急?”有人啐了一口。
——
沈宁左手扶着人不至于让一个体型庞大男人一口气摔在地上,右手飞快地关上门,锁上所有安全锁,然后才气喘吁吁地双膝一软,跪倒在男人外套铺开地板上。
“呜咳咳,咳……”
他双手扶在地上费力地呼吸了几口,林从柏身上有股参混着香水酒气车尾气等异臭,种种气味融汇糅杂,让对气味敏感沈宁每呼吸一口都像是在沼气里面挣扎。
他怕自己过呼吸,又捂着嘴竭力控制呼吸频率,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他脸上泛着不正常潮红,眼角微微湿润,都顾不上洗手,手心在男人衣服上随意抹了下,摸索着去拿林从柏上衣口袋里手机。
“好疼,草,脑袋好疼,好臭……”
怎么会这样。
沈宁内心深处,其实是觉得自己这一个礼拜过太过顺畅了些。作为一个虐文男主,他随时准备好了面对狂风暴雨准备。从女生出时,他就提起了戒心,然而女生简单告白简单离开迷惑了他。
直到男人们出现围住了他,他才知道原来在这等着呢。
结果峰回路转,又没完全峰回路转,危险度急剧上升,到了危害生命地步。
他很确信,要是被这个姓林搞上床,不用半条命,整一条都没了。幸好上回他遭遇“虐身”危机后,立刻购买了一套装备。
虐文把戏能不能简单点?那种“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或者“你这样人根本配不上我哥”这样嘴炮不好么?大家开开心心走个过场不好么?
沈宁一边内心疯狂吐槽着,一边从林从柏衣袋里拿出自己手机。
他飞快地解锁屏幕,意外发现谢寅竟然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就仿佛早已预知他今晚噩梦。不得不说,现在这个时候,单单是“谢寅”这个名字,就给了他莫大胆气。
男生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冰凉大理石瓷砖上,飞快地拨出了一个号码。
几声嘟嘟响后:
“谢先生。”
——
“谢先生,晚上好。”
电波传导平稳有力,过了足足有五秒钟之长,手机那头才传来回音:
“晚上好,沈宁。”
那个男人声音一如既往冰冷,透着一股上位者混不在乎冷漠,在寒意入骨夜里格外无情。
然而此时此刻,沈宁需要正是这份能给予自己引导冷静。
沈宁尽量地言简意赅地陈述:
“谢先生,我在春庆路附近一个叫‘天谭’高级娱乐会所里,我和林从柏在一起。”
沈宁不知道对方知道了多少,只能简单地描述目前情况。
电话那头人对他怎么会和林从柏在一起,怎么到了现在这一步毫不关心,他只是道:
“你现在安全么?你还有多少时间?”
“我把自己和林从柏关在洗手间里?锁了门,外面人以为我们在做那种事,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打搅。”
那种事?
谢寅飞快地把脑中奇怪念头甩开:
“你和林从柏在一起?林从柏现在怎么样了?”
这正是沈宁关心所在。
他小声地说:“谢先生,我把林从柏电晕了,拖到了洗手间,还绑住了他,这会不会对你造成麻烦啊?”
谢寅:“……”
今夜风很大,窗外一颗正对着窗大榕树不停地摇曳繁茂树枝,谢寅不由走到窗前,透过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