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现象,不会如王都的贵族那样,以为山匪是从别处窜来,仅仅把它当成偶然事件。九月初三这天,行馆的人们一大早就起来准备进宫觐见吴王,所有人的衣着都仔细打扮,穿上华丽的深衣,腰间佩了玉饰,戴上头冠。郑钰铭和楚朝辉因为戴了头冠,倒把一头短发遮挡住了,两人从衣着打扮来看,已经完完全全是大秦贵族模样。蔚山君府的人,在去王宫赴宴的路上大出了风头,六辆四轮马车行使在王都大道上,吸引了王都百姓的眼球。特别是走在最前面准备献给吴王的那辆马车,精致的制作,精美的装饰,引起人们阵阵赞叹。可惜公子光、郑钰铭和楚朝辉都坐在四轮马车内,如果是坐在车夫位置,让看四轮马车的人们看到三个俊美贵族,只会更引轰动,更出风头。“你化妆出去两次,有没有到王宫附近看看?”郑钰铭和楚朝辉两人坐在马车车厢内,透过车窗纱帘往外眺望。南埠马车最先制造,装饰也最简单。“没有。”楚朝辉靠在车厢座位上,嘴里叼着根牙签,眯着眼看郑钰铭,郑钰铭今天一身白色提花锦衣,衬得他气质高雅,清新俊逸。楚朝辉怕化妆露馅,没到守卫深严的王宫附近转悠,不过王宫和王都的地图记得滚瓜烂熟。“你不好奇两千年前的王宫?”郑钰铭转回头看楚朝辉。“总不会壮观过北京故宫。”现代人还有什么样的高大建筑没见识过。“这倒是。”郑钰铭看着王都街道两边的低矮房,康城比达城富裕许多,除了贵族的宅地,一些平民的居所只是稍微好些,泥墙草房还是占了整个城市建筑的五分之一。吴王宫包括殿和堂两类建筑形式,用砖瓦和珍贵木材建造,宫室高大巍峨。宫殿内用有花纹的青砖铺地,殿宇的门楣,刻了镂绮文、用朱丹漆画装饰。马车从宫殿高墙大门进入,在一堵影照前停住,人们在此下马下车步行。王宫建筑宏伟,布局严谨,给人以一种肃穆,静谧和森严的气氛。下了马车的人们自动闭嘴静默,行动不发出一点声音,这大概就是统治者花费巨资,代代继承者不停修缮宫殿所想达到的效果。公子光下了马车,在影照后遇到其他封主。这些封主都是公子光的长辈,是他的叔叔和叔公。公子光上前一一行礼。公子光的三个叔叔都养得白白胖胖,看起来在封邑的日子过得不错。距离上次进王都朝拜有十几年时间,公子光的叔叔叔公们也是在十几年前见过这个后辈,公子光俊秀的外表,温文文雅的谈吐,增加了封主对他的好印象。对跟在公子光身后的两位出众的年轻人更是频频注目。西侯依然是最后一个到达,当他慢慢吞吞的从骡车上下来。北侯忍不住耻笑。“王兄,你的座驾是三十年如一日啊,就是养匹小马,到今天也应该长成大马了吧。”四十几岁的北侯中气十足。他比西侯小二十几岁,比吴王小十几岁,他是上届吴王的幼子,封地在六个封主中最为富饶。“喂马费粮食。”西侯耷拉着眼皮慢慢回答,他被自己这个异母弟弟嘲笑惯了。“马骡不是一样吃粮草?”北侯翻翻眼白。“没马吃得多,可以省一点。”西侯回答得一本正经。北侯突然觉得跟西侯说话是多费口舌。这个庶兄就是根木头,你怎么截他都截不到痛点,也不知道羞耻难堪,枉费王室出生,每天计较钱财,不顾身份。一群人正分成几个小圈子在说话,从宫内来了几位侍者,领头的侍者上来恭敬行礼,说是漪姬吩咐,封主们远道而来很辛苦,离正午宴会还有段时间,派他来请封主们到偏堂稍作休息。偏堂备有茶汤鲜果,堂内还熏了香,封主们坐在这里等候,不受风吹日照,感觉很舒心,对漪姬的体贴心中暗暗赞许。漪姬的一番贴心,还是有一位封主没有领情,他就是蔚山君公子光。郑钰铭觉得公子光太意气用事,这么明显跟漪姬作对,显得太不成熟,不过看魏慎都没有出言相劝,郑钰铭也紧闭了嘴巴。公子光不肯领情的举动,反而救了太子昭,封主们刚走,太子昭就急急赶到。“光弟!王叔他们去了何处,父王传召了。”太子昭擦着满头的大汗,吴王派侍者给太子昭下了命令,让太子昭引领封主们到正大殿觐见。“被漪姬派人领到偏室休息了。”公子光朝着太子昭行礼。“咱们兄弟间不要多礼。”太子昭心里狠狠骂着漪姬,这阴毒女人,幸亏公子光不理会,不然他奉命传召找不到人,延误时辰,又得被吴王责骂。感觉公子光又一次帮了他的忙,太子昭对公子光态度亲热起来。“这两位是?”太子昭眼睛盯着郑钰铭和楚朝辉来回打量。这两人太鹤立鸡群,想不引起注意很困难。“这是达城两位知事,他们故土在海外,驾船出海,因风暴漂流到达城。”“哦,是海外贵人啊!”太子昭眼睛紧紧盯着郑钰铭,这样的男子容貌比他后院的四个小老婆都长得美。郑钰铭自被传送到这个时空,已经习惯人们对他外表惊艳的表情,可是现在太子昭的眼神给他感觉非常不舒服。楚朝辉低垂着眼帘,心中越发坚定要走强兵自保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