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过多花点功夫而已,并不像应天宗那样会大伤元气。
这样就导致,大衍皇朝可能会成为唯一,最为可怕的变数。
“闲。”
就在落闲思虑之时,落安的指尖扫过她掌心,清澈悦耳的声音通过灵气传音入她耳中。
“落安,怎么了?”
“我总觉得,”落安斟酌了下语言,他道:“总觉得谢云凌和谢开颜有些不对劲。”
不管是谢开颜对落闲过分的热络,还是谢云凌那种打趣玩乐的目光,都让他厌恶反感不已。并不是来自于血脉仇恨的那种怨恨,而是另一种更为恶心,他也不知道怎么说的不舒服。
落闲反手握住落安的手,事到如今,既然已经来了万宗聚会,就不可能收手。这是最好的一次机会,如今他们能对付容玖瑜,能对付穆寒。
一旦再拖五十年,纵然他们那时候实力已经与今日不同,可以后的事变数众多,谁能说得清楚?
落闲道:“没关系,等这次万宗聚会一过,我们离开这里,以后一段时间内不会再遇上他们。”
“嗯。”
落安回答后,落闲停了一会儿,她看着两人互相握住的手,淡然冷冽的清秀眉眼,罕见柔和了下来。
像玩乐般,她分开落安的五指,从中穿过。十指紧密相贴,掌心温热相触。
落安让这温度烫得五指弯曲了一下,只听落闲这一次语气少见地忐忑,还带着几分试探。
“落安。”
落安心咯噔跳了下,面具下的白皙耳尖情不自禁泛起了点微动,他直觉落闲这次说的话和前面不同。
“我在听。”
落闲轻笑了声,“这次回越阳宗,我们举办一个结契大典怎么样?”
虽有道侣之实,却始终没有道侣之名份。
她和落安不仅双修过,神魂也因为复魂花所以交融过。不管从哪方面看,他们都与真正的道侣别无二样,可是落闲知道,他们还没有真真正正地一同牵着同心结,点燃同心香,得到天地印证,结下道侣契。
落闲不热衷衣食权势,可在一些重要的事情上,却有些偏执的想要仪式,哪怕只是一个过场。
那样更像是宣告,彻彻底底地正式宣告这个人是她的。
大典不需要很大,可以只是一个小院。也不需要有很多人,可以只有他们两人,她就想拉着落安一同得到天地的认可,在各自的神魂深处烙下属于对方道侣契的印记。
落安一怔,与落闲相交的五指吓得再次猛地往里一弯,随后似是被开水烫了般,面具下的昳丽眼尾跟着染上薄红,手背抵着唇。
他道:“可,可以吗?”
其实在上次在千法宗,亲眼看见千法宗少宗主结契时,他就有这个想法。但那时,他不想让血仇牵连落闲,而且他很害怕,害怕落闲不愿意。
道侣契是永永远远的事情,结了道侣契,代表着心魂、身体,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了对方。两人永远相依相连,不离不弃。
落闲双眼一弯,得到落安的答案后,心中喜悦之情更甚,她道:“为什么不可以?”
一瞬间,所有喧闹声全部远去。不管以后究竟会如何,至少现在,两人心里是完完全全开心的。
金丹修士的比试足足用了四天。
因为修为太低,金丹期的比试其实并未有太多出彩的。应聂一边看,一边打着哈欠,落安面前的灵果已经让他吃得差不多。
他瞧着那如同小孩过家家一般的打斗,感慨道:“想当初,老子金丹期打的一架,那可叫个精彩!”
“就最中心最大的那个比试台的灵气罩,险些让我们弄碎了!上面要么是术法痕迹,要么是剑痕。说出来你敢信?就那摇摇欲坠的灵气罩,在打的时候还修补了两次。”
应聂说的那场,自然是和落安打的那场。应聂滔滔不绝,绘声绘色讲着那件事。言语之中,显而易见的酣畅淋漓和怀念。
抽签比试一轮接一轮结束后,金丹榜上面的名字并未太大改变。能上榜的人,无一不是人中龙凤,不管功法、身世背景、还是天资,都深厚异常。
接下来是金丹期的挑名次对比。
后面的可以挑战前面的,之前没有一场场参加比试的,也可以直接报想挑战的名次。虽然金丹榜前两千之下人没有在石碑上显示,但对于每一个参加万宗聚会的人,所有的场次均有记录。
看了几天金丹比试,这里确实有人打着比赛的名头,在比试台上公报私仇。不过碍于大衍皇朝的面子,并未下手过于狠毒,最严重的便是打断别人的手,或者踩在人脸上,狠狠羞辱了对方。
在宣布挑名次对比后,有不少越阳宗弟子们上去。别看一个个嘴上嫌弃着宗门弟子服不好穿,穿了浑身不自在,说宗门弟子服丑不拉几,不好看。
其实没有一个人换下弟子服,上台时衣装整齐,平时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