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说话不腰痛
眼看事情已经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王承平也是心中暗叫不好,连忙看向公子哥开口:“小兄弟,王某今日多谢小兄弟仗义执言。不过今日之事毕竟是我妙画堂和几位大师之间的私事,和小兄弟无关。小兄弟能够挺身而出,帮王某澄清刚才的真相就已经仁至义尽了,剩下的事还请小兄弟莫要再插手了。”
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他王承平和妙画堂,今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无论如何,今天他都是在劫难逃。既然如此,就不要再牵连一个与此无关的好心人了。
趁着眼下还未到彻底无法转圜的时候,还是先将这小帮手送走吧。
他虽然是生意人,可也还没到那种只为利益而放弃良心的地步。
如果放在之前,他还真的未必有此觉悟。
可这次因为百姓的口碑相助触动了他的内心,激起了他的良善,他此刻倒是真不忍心这么一个心地善良
的小娃娃栽在这里。
听了王承平一番话,公子哥倒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随后丝毫不在意地摇头笑了笑,给了王承平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并开口道:“王老板不必为本少操心,凭他们几个不入流的草包还奈何不了本少。倒是王老板此次表现不错,本少很看好你,你有资格结识本少。本少姓张,名字稍后相告。待张某先料理了这帮小丑之后,再和王老板你把酒畅谈。”
大哥!我都叫你大哥了!都到这个时候了,咱就别在这吹牛逼了行么?
王承平简直给跪了。
我这都横拦竖挡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你从这团泥潭之中往外拉,你特么就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别说王承平,此刻就连作为对手的许作何也是一脸佩服的样子看着公子哥,就如看一朵奇葩一般,完全移不开眼。
即便作为对手,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位张姓公子哥的勇气,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坐在堂内静静品茗的谢墨,此刻也是诧异地看向公子哥,内心的波澜并不比许作何小。
此刻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脸上连一点畏惧的痕迹都找不着的公子哥,内心暗自思索。
他绝不相信眼前这个不断触摸几位书画大师忍耐极限的小家伙,真的如他自己所说,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平民。
此刻的他倒是有些看不透了,局势虽然不算明朗,可出现的也就这几个人,后面的也就那几股势力。
而眼前这个变数,后面又代表着谁呢?
有趣,越来越有趣了。
原本他以为他已经看穿了一切,可此刻才发现,他的眼界依旧局限于棋局的一隅。
最终的黄雀究竟会是哪一方?亦或是没有黄雀。
完全不知道谢墨的胡思乱想,此刻公子哥一副高傲的神情将目光转向了南无忧等几位丹青大师,淡淡开口:“谁告诉你非要会画画才能评论画了?本少虽然不会画画,可眼睛却没瞎,眼力却是还在的,起码好坏优劣还是能看清的。书画大师确实有,厉害的本少
也见过,可却绝对不是你们几个阿猫阿狗。”
“怎么,你们还不服气?”看着朝着他几乎将眼睛瞪出来的几个大师,公子哥冷笑开口:“画画少说几十年,一共极品也没画出来几幅,不是不入流又是什么?身为画师却不懂尊重画卷,将上品佳作随意掷弃,也好意思自称大师?我都替你们脸红!”
说着又看向外面那几个鸣不平的画师:“这就是你们京城书画界的名家大家?如果你们京城书画界的大师们都是这样的话,那这京城书画界在本少看来,还真是不怎么样。”
公子哥一番话下来,全场都安静了下来,甚至那一道道倒吸冷气的声音都听得清晰。
就连王承平都是一脸怪异地看向公子哥,半晌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无话可说。
真特么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瞧您说的那是人说的话?
后面的关于人品什么的大家心里都有数,就不作多说了。
可前面的,还几十年一共极品也没画出来几幅,你特么不会作画当然不知道画出一幅极品有多难。
要知道不管是京城书画界,又或是无论哪的书画界,或者说天下书画界,能画出极品的又有多少?
极品之作,可不止是在哪一方面做到极致,而是无论从笔墨手法外观意境上全都达到极致完美的画作,才能够成为极品画作。
那已经被称为封神之作了。
一个画师,只要你能够画出一幅极品来,哪怕你用一辈子画的,只要是你亲手画的,你就已经可以凭着一个极品封神。
同样,有了这一幅神作,你就可以被称为大师,天下公认的大师。
可现在在小兄弟你的口中是被怎么形容的?还作画几十年也没画出几幅极品?
极品要是那么好画,天下的丹青大师能那么稀有?
休说是他们,即便是当今天下书画界公认的泰斗级人物,一辈子也没有几幅极品之作。
照你这么说,岂不是全天下的画师都是不入流了?
就是王承平这个不会作画的人,可作为常年和画打交道的画商,也得承认极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