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
“你算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对我等说话?”面色铁青的吴华源还没有说什么,暴脾气的南无忧却已经发火,“不过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我等能来这里看你的画是你的荣幸,居然还敢端架子甩脸色?”
这话一出口,可就一竿子打翻了一船的人了。
但见谢墨等一干画铺老板全都面色不太自然。
满身铜臭的商人,他们也算好吧?
谢墨面皮有些抽搐,强忍着内心的不满保持微笑,看着王承平应对。
说实话按理说他们应该站在同一战线的,毕竟他们都是画铺老板,都是商人帮。
可今天他们是来找事的,自然不会帮着王承平去摆平什么。
而且他对这些个所谓的大家名家们也早就不满了,不就是会画几幅好画么?有什么可拽的?
还瞧不起他们商人,他还瞧不起这一帮伪君子呢。
当了婊子还立牌坊,满口对他们这些见钱眼开的人
的鄙视,可卖画收钱的时候,那都快咧成菊花的嘴脸简直不要太难看。
平时他们还真惹不起,现在有一个不买你们账的也好,反正谁赢了他们都不吃亏。
“呵呵,”王承平简直气笑了,直接开口道:“既然几位大师瞧不起我这个铜臭商人,那我这妙画堂庙小,也没资格招待几位大师了。来人,送客。”
“你…”听到王承平这么硬气的要送客,几个高高在上的大师们全都面色愠怒,吴华源更是眼睛仿佛要喷火,“你居然敢赶我们走?”
话只说一遍,王承平索性不再理会这一群目中无人的家伙,径直转过头来。
见王承平此刻视他们如无物,完全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甚至连理都不理他们,几人更是怒火中烧。
“好!你很好!”南无忧此刻面皮发抖,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刻的他已经气极,“多少年没有人敢这么不给我等面子了,还是一间画铺的老板,看来我等这些年脾气好了些,让人觉得好欺负了。”
“没错,王承平是吧?”一旁的吴华源吴大师也是
冷冷地看着王承平,面带阴狠地开口:“希望你明天之后还能这么一直硬气下去。否则,我等会让你知道,画师是不能被折辱的。”
“对,你一个画堂小老板实在太猖狂了,吾等身为画师,绝不会容忍此等侮辱。”
“我等定要教你,在这京城丹青界,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有些话也是不能说的。”
…
随着南无忧和吴华源的领头,店里的其他几个丹青大师们也全都愤怒而起,怒目讨伐。
王承平的态度与话语着实刺激到了他们,让长久以来一直高高在上的他们感受到强烈的耻辱。
在他们看来,他们作为画界大师,对于这些画铺老板来说,那就应该是一种高攀而不可及的存在。
自己等人能够纡尊降贵来到这一个小小的妙画堂来,那绝对是这整个小店的荣幸。
他王承平作为老板不说扫榻相迎那也该毕恭毕敬,展现出应有的尊重,以最好的待遇来侍奉他们。
可眼前这个王老板,不仅对他们爱答不理,无视他
们的存在,居然还敢赶他们走。
如果这样还能忍,不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画堂老板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以后岂不是每一个画铺老板都有样学样,拿他们画师不当回事?
谢墨看到这一群京城有名的画中大师们如此怒目而视的样子,眼中一抹幸灾乐祸一闪而逝,随后连忙故作紧张摆出一副和事老的态度。
“诸位大师息怒,暂且息怒。”如果忽略他那眼底深处的那一抹兴奋,那焦急紧张的态度,还真以为他是真心过来劝和避免纷争的。
“几位大师且先息怒,王老板初来乍到,并不知几位大师威名,语气稍微冲了点,还请几位大师原谅则个。”
说着又向王承平一脸关心地提醒道:“王老板,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几位大师在京城丹青界威名赫赫,影响广大,许多画师都或多或少和几位大师有几分交情,仰慕者不知凡几,不要自误。”
“虽然王老板你这店里极品有很多,可得罪了几位大师以后也不会好受。”
“看在谢某的薄面上,王老板就给几位大师先服个软,陪个不是。几位大师也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不会和你计较的。”
谢墨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几个大师在京城相当有名气,在丹青界也相当有分量。
全京城大部分画师都和他们有些牵扯,没有多少人敢得罪,更何况是为了你一个根本不熟悉的外来小老板和几位巨头作对。
如果你今天不认怂,那这几个大师在外面随便放几句话,那你在这京城将收不到一幅像样的画卷。
他们这些年之所以对这些人恭敬有加,对对方的傲慢态度习以为常,同样也是不想招惹这样一种存在。
他们是画商,一切以利益为重。
只要能带给他们利益,就算是把这几个大师供起来又如何。
反正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装一装让他们乐乐呵呵过去了也就得了,何必为了一点所谓的骄傲而损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