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突然趴下去了?”
“江湖传闻,顿悟的时候走火入魔的概率也大了许多,莫非……”
高瘦和矮胖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是心有戚戚然。
这顿悟对有功夫在身的人确实是一件大好事,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毛贼瞬间变身为轻功高手,在那窄小的院子中上演了一场令人瞠目结舌的轻功盛宴,他表现出来的实力,就连这原本不曾将追风鼠放在眼中的两位都为之惊悸了。
可是,那追风鼠跑着跑着,跳着跳着,却突然间一倒不起。
这就有些骇人听闻了。
如果这就是顿悟的结果,那他们宁可老老实实的苦练,也不愿意走这歪门邪道了。
…………
…………
房间里,蒲秀才那阵子晕乎乎的感觉终于过去了,他睁开了双眼,环目一圈,突然起身,惊呼道:“哎呦,不好!”
旁边坐着的青乔问道:“公子感觉如何了?”
蒲秀才面红过耳,喃喃地道:“姑娘,这是你的闺房,我怎可进来……”
这里,原本是他的卧室,但是自从青乔过来之后,就让了给她。除了送汤送药之外,蒲秀才就再也不曾踏足其中了。但没想到今日突然头晕,迷迷糊糊间只记得在青乔姑娘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青乔微微摇头,道:“公子,这里本是你的家啊,小女子只是借住几日而已。”
“不妥不妥。”蒲秀才连连说着,但究竟哪里不妥,他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看着似笑非笑的青乔,蒲秀才一阵心慌,道:“姑娘,小生失礼,请原谅则个。”说罢,他深深地一躬到地,慌忙地推门而出。
出了房门,蒲秀才轻轻地拍了拍额头,心中暗道,这几日应该是太累了吧,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还要青乔姑娘这位病人照顾,真是太不应该了。
他自我埋怨了几句,正待回到书房之时,眼角却是突然瞥见院子中躺着一个人。
蒲秀才顿时吓了一跳,叫道:“什么人?!”
“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啊,没什么,你不要出来。”蒲秀才横身挡在了房门之前,但却并未想过,如果这地下躺着的是一个恶人,他是否有力量保护里面的妙人儿。
青乔姑娘看着蒲秀才的动作,眼神逐渐变得温柔起来,她缓缓地道:“公子,适才你瞌睡之时,这个人从围墙外跳进来,然后他在院子里撒野狂奔,最终昏迷过去。我看他不像好人,公子还是小心为好。”
“啊,我知道了。”蒲秀才应了一声,他打量着追风鼠,看着那一身短打打扮,心中大骇。
这样的人物能够与自己有什么交集呢?莫非是……
他一咬牙,绕过了躺着的追风鼠,一下子打开大门。
此时已然是傍晚时分,街上行人寥寥,四周街坊领居正要做饭,除了那实在揭不开锅的,家家都有青烟飘起。
蒲秀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通过口鼻咽喉,直达丹田。
随后,他大吼道:“来人啊——”
附近的声音先是一顿,随后就变得极为热闹起来。
爱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很快的,蒲秀才的大门前已经汇聚了一大波人。
“各位乡亲父老,小生在家中,突然有外人闯入,但不知为何倒地昏迷。小生惶恐,还请哪位街坊领居报个官,请官差过来查看一番。”
“报官?”周围的邻居彼此互望,眼眸中都带着些许的疑惑。
对他们这些底层的老百姓来说,若是能不与官府打交道的话,他们绝对不愿意沾染。
院子里进个人又怎样,大不了揍一顿就是了,若是报官的话,少不了要被敲上一顿呢。
“秀才,这个人突然进了你家,肯定不是好人!”
“是啊,这种人非奸即盗,抓了就是!”
“打他一顿再放了,没必要见官吧……”
蒲秀才目光转动,拉过了一位面相忠厚的老者,衣袖遮住了两人的手臂,偷偷塞了一块碎银子过去:“徐伯,您也看到了,小侄现在六神无主,劳驾您帮我报官吧。”
老者一怔,捏了捏手中的东西,深深地看了蒲秀才一眼,道:“好,小老儿去去就来。”他转身之时,已经将银子收好,然后大声道:“各位街坊,大家看住,不要让这人逃了。”
几个棒小伙大叫道:“徐伯您放心,我们在,这家伙逃不了。”
追风鼠虽然昏迷不醒,但他是因力竭而倒,所以呼吸正常,身上也无血迹伤痕,远远一看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老者叫了一个本家侄儿匆匆离去,青乔在房中看到这一切,虽然懵懂但却乖巧地不曾说话,也不曾露面。
唯有远方大树上的两位武者相互嘀咕。
“这秀才,看上去挺老实,但做事却滴水不漏,不好对付啊。”
“呵呵,听说他从小一个人长大,懂得多点也不算什么。如果真是一介不通世务的书生,哪里能活到今天。”
或许是周围的喧闹声太大了,那沉睡的追风鼠迷迷糊糊间有些清醒。然而,他刚刚动了一下身子,就听有人大叫:“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