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舟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一个让谢温尘难受的方法,但总是拉周沉喻当工具人也不太好。
刚巧他收到一封邀请函,单家的姐姐办生日宴,只邀请了他们小辈前往,她玩得很开,经常邀请一堆嫩模和小明星小网红参加宴会。
觉舟每次去,都会被泼水,或者有什么人不小心摔倒,撞在觉舟怀里,故意让害怕肢体接触的觉舟出丑。
作为觉舟的小情人,谢温尘一定也会成为被众人欺负的对象,觉舟决定带他一同去赴宴。
——
双休日的时候,谢温尘都会离开学校,回家休息。
天刚暗,一身酒气的油腻老男人就握着酒瓶回来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脏话,踢了踢谢温尘的房门:
“小兔崽子,还不出来!”
房间里的谢温尘正在收拾书包,听到骂声,他像是早已习惯,连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打开抽屉。
抽屉里放着一张前不久他从医院取回来的血缘鉴定书。
谢温尘与外面醉酒的男人,以及病床上躺着的中年女人,没有半分血缘关系。他们却打着“我们是你的父母”的名义,要求谢温尘为他们做牛做马,甚至将谢温尘卖了出去。
他将血缘鉴定书折好,藏进书包的夹层里面,不急不慢地离开房间。
中年男人一说话就露出黄黑色的牙齿:“嗬,你身上这件衣服哪来的,那位顾先生给你的?”
为了不给自己丢脸,觉舟早上特意托人为谢温尘买了一套西服,早早送过来。
谢温尘虽然刚成年,但是个子高,足以将西服撑起来。
“料子真好,”中年男人流露出垂涎的目光,“至少得花几万信用点吧。”
“嗯,爸爸,我先走了,”谢温尘说,“顾先生要求我去找他。”
中年男人目光不舍地在他身上流连,“快去快去,别让顾先生等久了。”
谢温尘出门时,脚步顿了顿,听到中年男人打响了另一个人的电话,语气满怀羡慕:“……不过是个出卖身体的,不知道怎么就被那位眼高于顶的小少爷看上了。”
停在居民楼下的车鸣了鸣笛,似在催促,谢温尘不再停留,快步下楼。
单家姐姐将生日宴的地点选在自己的别墅里,此时虽是夜晚,但仍灯火通明,远远就能听到喧嚣的人声与音乐。
这是一个与谢温尘格格不入的世界。
门口的侍者确认了谢温尘的身份后才放他进去,不出所料,谢温尘一进去就受到了众人的注目。
“这就是顾觉舟看上的小男孩?”
“就这?”
说话的人酸味藏都藏不住,一个穿着红色长裙,五官美艳的女人出来制止道:“甜品都堵不住你们的嘴。真到顾觉舟面前,你们怂的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就知道趁顾觉舟不在,欺负人家小男孩。”
她笑盈盈地望向谢温尘:“小谢吗?舟舟在楼上等你。”
谢温尘默不作声地接受了她的善意,跟着女人向上走。
“我叫单晗薇,单晗昱的姐姐。听说他前不久刚骂过你,我先替他向你道个歉,希望你别介意。”
两人走到楼梯口灯光最明亮的地方,单晗薇突然顿住,抬眼注视他的脸。
“好,”谢温尘顿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单小姐,怎么了?”
“没事。”单晗薇收敛好讶色,浅笑点头。
只拐了个弯,他们就听到了觉舟的声音。
比平时要哑,声音软软的,原本就糯了,现在像浸在海水里的细沙,多了几分靡丽颓艳,尾音勾着哭腔,像是被玩坏了:“……姐姐,我不行了。”
坐在他旁边的漂亮女人充耳不闻,轻佻地勾住他的下巴,往他的唇里灌酒,含笑问:“果酒舟舟也怕吗?”
另一边穿着晚礼服的温柔姐姐托着觉舟的后脑勺,往脖颈处吹气:“舟舟怎么了?”
觉舟洇红了眼,往旁边避了避,多余的酒液就顺着精致的下颌流到滚动的喉结上。
这些姐姐都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对他的性子了如指掌。如今趁着江鹤年不在,欺负起来更是肆无忌惮。
见觉舟快哭了,揉他脸的姐姐才停下手,望向谢温尘。
“这就是舟舟养的小狗吗?”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嘲弄地问。
谢温尘的睫毛颤了颤。
觉舟睁眼,看到谢温尘后,羞耻度瞬间达到顶点。
他平时欺负同性来劲,被女孩子欺负了,只会抱住自己,小声恳求对方。
太丢人了。
单晗薇走到他面前,用指腹拭去觉舟睫毛上沾着的湿润液体,漂亮的青年随之抖了抖。她蹙眉,“啧”了一声,“舟舟,你再待在这里,真要被欺负狠了。”
觉舟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握住她的手,小声请求:“姐姐,我真的醉了,我想回家。”
“我开车送你。”单晗薇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
谢温尘扶着醉到看不清路的觉舟下楼,一路送进副驾驶。
他正准备进入后座时,被单晗薇制止:“小谢,我有事情找你,你先在这里等我回来。”
“好的,单小姐。”谢温尘颔首。
车窗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