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鹏之一声惨叫。
“咳咳,啊呀,怎么又落地失败了。”坐在朱雀背上的青年在烟尘中咳嗽几声,小声嘟囔道。
陆雨清转回身,看着面前被朱雀砸出裂痕的地面,他呼了口气,声调中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
朱雀背上的青年眼尖地看见了陆雨清,他还记得刚才正是这个人站在顾鹏之身边,于是连忙叫住人问道:“同学!顾教授哪儿去了?”
陆雨清沉默着垂下头,严肃地指了指青年屁股下面。
“啊?”青年茫然地挠头,向陆雨清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在他屁股下面的朱雀的下面,一只手曲成爪状,艰难而孤独地伸了出来。
“噫!”青年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一蹦而起三尺高,对自己的坐骑焦急道:“妈呀我闯祸了!雀哥儿你快回巢!”
朱雀听话地飞起,鸣叫着在低空盘旋了两圈,身形渐渐缩小,等缩到普通鸟雀大小后在青年耳边蹭了蹭,渐渐飞远。
朱雀飞走后,被压在下面的顾鹏之终于得以重见天日,陆雨清上前和青年一起把顾鹏之扶起来,关切地看向灰头土脸的顾教授。
作为修真人士,顾鹏之的身子骨十分硬朗,他艰难地咳嗽了几声就恢复了正常,又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法诀,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教授模样。
“教授您没事吧。”闯祸的青年看上去十分焦虑。
顾鹏之摇摇头道:“没事。”然后他又微微躬身,对青年作了一揖道,“见过玄冥大人。”
陆雨清:“……”这是个什么中二的奇葩名字。
自远处看去,太白大学的建筑群蔚为壮观,渺渺云雾萦绕在太白山腰,学校却立于层山之巅云层之上,仿佛已经脱离俗世接入天际。
等车开得更近一些后,陆雨清看到学校的建筑并不严肃庄重,反而显出些灵动飘逸,建筑的主色调是蓝白,配色清新活泼,加之楼台之间层楼叠榭飞阁流丹,显得整个校园仙气与灵气并存。
学校中最高的建筑是一座白塔,塔通体洁白,只在最顶端添加几点淡蓝亮色,这是整个学校的象征建筑——太白塔,学校的许多重要决议都在塔顶的会议室做出。
此时,塔内正在进行新生开学前的最后一次会议。
会议室内的建筑风格古色古香,上好檀木做成的椅子围在一张圆桌旁,身穿各式衣袍的人端坐在椅子上,正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顾教授呢?他怎么没来?”突然有人发现竟然有人缺席,好奇地问了一句。
主座的裴远正在喝茶润喉,听到这问题他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笑笑道:“今年李教授闭关,顾教授接替他去招生了,现在应该在接引新生入校。”
问话的人用带着善意的语调调侃道:“没想到顾教授那种社交恐惧的性格,还能做招生的事。”
裴远双眸微微弯起,答道:“据他说他招的这个人是个罕见的好苗子,他还说如果不出意外,今年新生的状元就是他招来的那位陆雨清了。”
有人嘁了声:“别吧,老顾看人什么时候准过。”
裴远摊了摊手:“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最先开口的杨教授却想到什么般,扭头对另一个人道:“唐随教授,今年的入学考试是你负责吧?”
被他注视的是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青年男子,他穿着身深灰长衫,脸上架着副单边眼镜,整个会议中他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此时笑意加深了些许:“是,今年轮到我了。”
立即有人忧心忡忡道:“唐大教授你今年千万克制些啊,你负责的考试总是学生受伤人数最高的,要知道一旦有人受伤就意味着会有人因此退学啊。”
唐随的笑意第一次收敛,他无奈叹道:“每次我都会找我实验室的学生进行试验,确定没人会受伤才拿去考核新生,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裴远低笑一声,一语中的地指出问题所在:“实验室三天两头爆炸,那群学生早就饱受历练,一个个灵活机敏皮糙肉厚,怎么能拿新生和他们比。”
唐随恍然道:“是我疏忽了,那我回去再调整一下考核内容!”
裴远颔首道:“好,今天的会议也可以结束了,大家散会吧。”
就在裴远走出太白塔的同时,陆雨清终于走下了火车。
站在太白大学的入口处,他抬眼向上看去,太白的大门雄伟气派,足有二三十米高,在最高处悬挂着一块极简单的木牌匾,上书“太白”二字。
那两个字行云流水笔走龙蛇,正是千年前太白大学的建校人喻言墨亲手所写,陆雨清之前扩充关于修真界的知识时,看到千年前喻言墨原本早已能飞升,却多在人间逗留十余年建立了太白,陆雨清向来喜欢尊重知识的人,因此对喻言墨心怀敬佩。
喻言墨千年来在修真界受万人敬仰,直至他已经飞升千年的今日,他依旧是太白唯一的校长,当然众人早就寻不到他的身影,现在学校事务由负责财务经济的裴远、负责学术研究的唐衍与负责对外沟通的玄啸灵一同负责。
陆雨清结束了对学校基本情况的回忆,跟在顾鹏之身后走进了太白大学的校门。
进入学校后陆雨清环顾四周,单就地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