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就呜呜咽咽地喊疼,应琛不动,又叫唤着冷,要人伺候穿衣服。
小皇帝本就娇气得很,喊得如此真情实感,倒叫应琛心底的怒气不清不楚地散了。吩咐人去小皇帝的住处取了衣服,又亲手给小皇帝穿上。
只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哪里是会伺候人的,沐言瞥见自己身上没法见人的痕迹,更加郁闷,小脸冰冷,给了应琛无数个冷眼。
也许是被小皇帝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取悦,应琛将小皇帝撒的气全然接了下来。
府衙里伺候的下人不多,却没有宫中的人嘴严。
那位京城来赈灾的摄政王,抱着那位府衙里才来不久的客人从书房出来,亲自送回房里的事,当天就在府衙里传了个遍。
应琛这样刻意作为,府衙中的其他人,想不知道都不行。
沐言身前的那点伤口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肿得厉害,再柔软的衣料覆在上面,动一会儿就疼得厉害。
他一晚上都没睡好,折腾着林总管找了几身软和些的中衣,清早一醒来,又让林总管去找御医取伤药。
林总管才出门没一会儿,就听到门口处传来脚步声。
回来得这么快?
想着待会还要上药,沐言还穿着那身软和的中衣,坐在床边。
过了一晚上,疼痛感半点没散,反而好像更加严重了。
沐言有些不确定,拉开了一点衣襟往往里瞧。
锁骨处原本被衣料遮盖的肌肤因为这个动作露出一小片,只是原本应该白腻如雪的肤肉,这会儿印着许多斑驳的红痕,深深浅浅交错,极其艳丽,一看知道是通过何种方式留下的。
沐言回想起什么,白皙的小脸有些泛红,在心里将应琛又骂了个遍。
目光又继续往里看了下,瞥到一块略带弧度的肤肉上。
确实还肿着,只是昨天他也没有细看,这会儿看不出来有没有好转。
沐言郁闷地嘟囔了一声,皱着眉眼抬头,眸光瞥到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影,看起来比起林总管高大许多。
是傅辰。
自己刚刚有传傅辰进来吗?
沐言懵着小脸回忆,等确认了答案,注意力才回到傅辰身上,然后就看到了傅辰有些奇怪的视线。
顺着这道视线,沐言的目光又回到了自己松散的衣襟处。
瞬间,他飞快地拉起衣襟,脸上浮起羞怒的红晕;
“放肆!”
傅辰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不通报闯进自己的寝殿就算了,还敢这样盯着自己看!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傅辰艰难地移开视线,却没有像往日一样听话的出去,闷声喊了一声“陛下”,站在原地不动。
沐言不知道方才傅辰看到了多少,但这副模样,肯定是瞧到了,说不定还在脑中想些什么。
泛着粉的指尖不自觉地将衣襟攥得更紧了些,却不小心将原本宽松的衣料勒到了伤处的软肉上,突如其来的刺痛感让沐言顿时吸了一口气,唇中溢出一声短促的哼吟。
不远处的傅辰立刻绷紧了背脊,握成拳的手背上筋络迸起。
濯黑的眼睫浮上生理性的泪水,单薄的腰身也轻颤了颤,沐言难捱地咬住了下唇,小口小口地吸气,一时没有找傅辰茬的心思;
“去找林总管来。”
傅辰向来冷峻的面容脸色有些难看,这会儿却一声不吭立即出门出去找人,将林总管带了进来。
林总管哪里跟得上傅辰的脚程,一路连走带跑,到了屋里还在喘着气;
“陛下……消肿去淤的药替您取来了……”
屋里还有站着一个傅辰,林总管这样口无遮拦,让沐言的脸又粉了一片;
瞪了一眼林总管,却没敢去看傅辰。
“替朕寻一身舒服的衣服来。”
林总管做事细致,当下道,“已经找好了,奴才这就服侍陛下更衣。”
沐言细白的手指搭在衣襟上,半晌都没动。
就算林总管不会说出去,沐言也没脸让他看到自己身上的情况。
“你们先出去。”
林总管和傅辰对视了一眼,“陛下,那这伤药……”
沐言不耐地牵动眉尾,“出去,朕自己来。”
林总管行了个礼,就见到自己手下的小太监小跑进来;
“陛下,宁将军在外求见。”
沐言这会儿正难受,半点都不想应付他们。
“不见,谁都不见。”
说完又想到,若是应琛过来,林总管估计也拦不住,于是又喊住了傅辰;
“你在门外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
傅辰头一回没有立即领命,而是又追问了一句;
“应大人呢?”
沐言正抬手小幅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