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挪,还把那个大手拖着,从自己的肚子上离开。
傅辰心里空了一瞬,却还是跟着那只小手移动;
到了半路,动作又有变化。
直到碰到更加软腻的触感,嫩得没有感觉不到任何纹路的肤肉往手心里钻,傅辰的手掌终于克制不住剧烈地颤抖。
沐言的半张脸都埋进了软被里,细细的声音变得瓮瓮的;
“这样揉。”
傅辰根本不敢往那处看,脸别到一边,盯着小皇帝的睡颜和绸被上的绣纹。
可敏锐的感官和异常亢奋的神经,都在疯狂捕捉那极致的触感。
比刚才还要软上几分。
掌心下的肤肉润润的,像是要嵌入自己手掌的纹路里,随着呼吸的节律,软肉还跟着微微浮动,吸气时,像是主动往掌心和指腹里钻,吐息时,又想从手中逃跑;
让人想要紧紧追过去,用力地、紧紧裹在掌心。
没有衣料的阻挡,手掌的温度和触感都十分直接,同样的力道,感受也十分不一样。
烫一些、重一些,而且揉弄时,指腹会不舍地轻抵,像是想要捉住什么,让沐言松软的身体聚起一点燥意。
傅辰常年握剑的虎口也有一层茧,刮过细腻的皮肤,沐言像是一根软得零散的面条,一下被捋直了,睡意都少了一半;
“等、等等……”
“有点疼。”
傅辰的手掌又被拎了起来,沐言细嫩的手指穿过虎口,摸了摸那里的茧。
指缝传来痒痒的触感,傅辰的视线却还没从沐言脸上离开。
墨发蹭得更加松散,几缕妖娆地散在软枕上,没有盖被子,娇小身形在宽大的龙床上更显纤细,寝衣被扯得凌乱,一点细白的脖颈和腕骨露出来,晃得人眼晕,
看得傅辰口干,喉间干燥的发疼。
小皇帝修剪的圆润的指尖突然扣了一下虎口上的茧,闭着眼嘟囔了一声;
“这个有点疼……”
傅辰另一只手在床榻的红木上按出凹陷指痕,竭力压制住浑身汹涌的战栗,声线低沉得可怕;
“微臣再轻一些。”
这回的力道十分舒服,有些粗糙的茧留下一点麻麻的感觉,并不疼痛。
沐言再次睡了过去,这次却反而睡得不安稳。
本来自己抱着一个暖呼呼的火炉,十分熨帖;
可火炉的火突然变得有些烫,烫得浑身都冒着热气,想甩也甩不开。
过了一会儿,火炉干脆裂开了,烧的火红的碳直接蹦到了身上,烫得神经都涨疼,像是要烫出水泡。
沐言在睡梦中直接挥开了傅辰的手,迷瞪瞪地蹬了两下腿,坐了起来。
“好烫!”
“你的手是着了火吗?”
“朕的肚子都烫伤了!”
习武之人本就血热,体温要比常人高一些,此刻殿内暖炉烧得旺,傅辰又控制不住躁动上涌的血气,手上温度自然就热了些;
但肯定不至于会烫伤;
可小皇帝身娇体弱,感觉难捱一些也正常。
沐言生气地撩起衣服,自己先看了一眼,顿时更生气了;
“你看,都烫红了!”
肚子不疼了,就开始过河拆桥。
傅辰压抑了整晚的视线在小皇帝的命令下,终于往那块肤肉上瞧。
泛青的印子已经被揉散了,此刻白皙的皮肤只留下了红,却比之前的泛青范围更大,颜色更深,好像真的是被烫到了模样;
但那片红痕,仔细看,是层层叠盖的斑驳指痕。
傅辰呼吸陡然一窒;
他根本就没用力,怎么会留下指痕?
因为他的恪守规矩,红痕只有聚在那一块地方,腰侧,往上靠近胸口的地方都依旧白皙,只透出一点皮肤发热的薄粉,衬得那块红痕更加明显,就像是被人恶意玩弄了一番;
只一眼,血液中的燥意更加泛滥,傅辰匆匆低下了头。
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让沐言的小脾气顺畅地散了干净,随意地合上了衣襟;
“不揉了,朕要歇息了。”
傅辰:“是。”
见到傅辰动作轻巧地下床,沐言立刻猜出了他的意图;
“你不睡吗?”
傅辰讶然抬头;
陛下不是让他走的意思?
沐言将人强留在了床榻上。
感受到有人睡在不远处,心也格外安定,转眼就再次睡着;
临睡之前,沐言脑子唯一的想法是——
傅辰的身上好暖和呀,比苏和玉还暖和。
这一觉睡得十分沉,还是早朝要迟了,林总管提着胆子将小皇帝喊醒的。
沐言一睁眼就往床榻上看,傅辰已经不见了。